沈清秋醒来的时候,是在洛冰河的怀里。
自己背对着洛冰河,而洛冰河贴着他的背,一只手给他充当枕头,另一只环在他的腰间。
好一副亲密的样子。
沈清秋不由得挣扎了起来。而后,给了洛冰河一脚。
洛冰河不知所以。
“谁允许你上我的床?”沈清秋气到。
且不说洛冰河是不是真的心悦自己不说,就算是,他那群后宫还在。沈清秋可以不计较他的过去,但是保不齐真的要在一起,沈清秋就不会做的看不见。
“师尊昨天可是给弟子盖了章,怎么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洛冰河笑到。
“不过师尊叫醒弟子也确是时候,弟子是时候该上朝了,还望师尊为弟子束发。”说罢洛冰河竟不要脸地往梳妆台去了。
沈清秋一看,这是真的把自己纳入后宫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洛冰河以为沈清秋不会过来的时候。忽然,洛冰河感觉到有人在为自己梳头,十分轻柔。
洛冰河知道,这是沈清秋上钩了。
洛冰河的头发又多又密,又因为有一半的魔族血统,故而他的头发总是微微带卷。
就在洛冰河完全放松时,沈清秋勾唇一笑,一把扯过一旁的剪子。
洛冰河还未反应过来,他的一缕乌发竟被沈清秋裁下了。
洛冰河刚想发脾气,沈清秋却按住他
道:“让我为你束发,也是需要代价的。我不是你的姬妾。”
洛冰河不再计较,沈清秋也老老实实地为洛冰河束完了发。洛冰河便不慌不忙地去上朝了。
洛冰河走了,院子里就剩了沈清秋一个人。虽然有侍从,但是沈清秋并没有打算和他们聊天,何况他也并不是一个需要人聊天的人。
然而,经历了昨晚,沈清秋的心境自然是与之前有了些许不同。
如果说以前沈清秋的心里始终提防着洛冰
河,那么现在,可以说是偷偷为洛冰河留了条小缝,方便洛冰河进入。
沈清秋看了许久的书,可只有自己知道,那一页书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沈清秋的脑子里满满都是过去的回忆,越回忆越发觉得对洛冰河,他确实是不进人情了些许。
沈清秋想起过去,洛冰河为了讨好自己,往往是使劲办法,为自己做菜。
其实,不可否认。沈清秋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对洛冰河,动了些许情。任何一个人都希望被珍视,何况是沈清秋。
是啊,真恶心,连沈清秋自己都觉得恶心,居然对一个小孩有这样的想法,这和秋剪罗有什么区别?
沈清秋觉得自己合该把心都挖出来,再把那些腌臜心思全都洗干净才能作罢。
沈清秋只能一遍又一遍地疏远洛冰河。
可现如今,一切都不同了不是吗。沈清秋不是清静峰峰主,洛冰河也不再是小弟子。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沈清秋承认,原来被自己埋在心底的感情,正在一点点破土而出,甚至,有了那么点小小的苗头。
有了苗头就有了盼头,沈清秋忽然觉得在这个地方除了看书,似乎有了什么别的期待。
每天,沈清秋就把椅子搬到了院里梧桐树底下,然后叫下人沏上一壶好茶,一边看书,一边品茶,累了,便在上面歇下了,顺便,等洛冰河。
也不知洛冰河每日在忙些什么,只是每晚,洛冰河总会到这来,有时只是用个膳,有时会带点小玩意,有时在这睡觉,有时来这央求他束发。
日子过得还算舒心,可是,沈清秋却忘了一件事。
这个地方是魔宫,洛冰河不是以前的弟子,他不仅有他,还有,他的后宫。
沈清秋是被一阵忽如其来的疼痛疼醒的,许是许久没受刑了,沈清秋居然有点不适应。
还没反应过来,另一鞭已经落下,鞭子卷着沈清秋,将他从椅子上拖了下来,那鞭子上分布着倒刺,生生地从沈清秋的身上撕了块皮下来。
沈清秋抬眼一看,来人是小宫主。
很快,另一鞭落了下来。沈清秋没了金丹,此时一点灵力也没有。满天的痛感朝沈清秋席卷而来。
小宫主边打边骂道:“我道是哪个狐狸精,成天勾引洛哥哥,原来竟是你这个不要脸的人渣,为了让洛哥哥放过你,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沈清秋也不知道挨了多少下,愣是不吭一
声。
沈清秋的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看见了洛冰河的到来……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