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洛冰河将糖葫芦举到沈清秋的嘴
边。
沈清秋鬼使神差地张嘴咬下。鲜红的山楂裹
着晶莹的糖衣和小时候一样。
山楂太大,沈清秋的腮边鼓起了个包。洛冰河瞧着居然有了点可爱的感觉。
“还真的有那么点点那位“师尊”的样子了。"洛冰河心道。
这边的沈清秋却浑然不知,仍在细细品尝。“确实是甜的!”沈清秋心道。
忽然,沈清秋意识到了什么,刚刚并没有想那么多,竟直接吃下了洛冰河喂过来的糖葫芦。
洛冰河看着忽然懵住的沈清秋,不由得一笑,而后抬手,将沈清秋不慎粘在嘴角的糖屑拭去。
沈清秋顿时耳尖一热,别别扭扭地抢过糖葫芦道“我自己来就好!”而后,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洛冰河自然是看见了沈清秋的别扭,又笑着拉着沈清秋来到了河边。
看着周围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手上还捧着花灯,沈清秋自然是知道他们是要干什么。
传说,凡间的水流通往天界,在七夕这天将两个人的名字写在花灯上,让花灯顺水漂去,飘到天界,月老看见了之后,就会将两人的姻缘线牵在一起,这两个人便可生生世世在一起。
(我瞎写的不要当真)
沈清秋从来是不信这些,更何况他也没有要做这些事的理由。
沈清秋一扭头,却见洛冰河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盏花灯。上面赫然写着两人的名字。
沈清秋无奈笑到“怎么?魔尊是觉得这辈子被我折磨地不够?还是议辈子把我折磨地不够?想向人家许愿,生生世世来互相折磨吗?”
“师尊不敢吗?”洛冰河答到“还是师尊已经服输?”
“要放就放,何必啰嗦?这种东西也就你个傻子才相信。"沈清秋不耐烦。
沈清秋总是不愿意好好讲话,那张嘴真的是要多毒,有多毒。但凡沈清秋能说点好话,也不至于被自己折磨个十年。洛冰河算是领教到了。
玩也玩够了,人间的那些东西,说是有趣,却也无趣。
干是靡大人又带着沈清秋上了城顶,不知从哪里顺来几瓶酒,就这么和沈清秋在城顶喝了起来。
当年在清静峰时,沈清秋偶尔也是会小酌几杯的。醉,倒是没多大醉过。因为就怕酒后失言,在众人面前出糗。所以爱面子的沈清秋后来只要一难过就偷偷溜去那些烟花之地,点一个句厢,独自一人在那喝着闷酒,借着闹耳的歌舞,一个人偷偷地把眼泪抹掉。
只是今天,沈清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喝酒了。就喝洛冰河一人一壶地喝了起来,说来也奇怪,这两个人,既不是相亲相爱的夫妻,也不是志同道合的朋友,更不是什么关系极好的师徒。他们算是两个仇人,虽然洛冰河说自己心悦沈清秋,但也并不代表两个人有什么共同话题。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地喝了下去,却都一言不发,看着底下人来人往,倒别有一番风趣。
正巧,沈清秋看见一男一女,看这男女的样
子,似在做临行前的道别。二人各自剪下自己的一缕青丝,各分两份,而后将青丝分别交缠打结,放在荷包里。互相携带在身,以作慰藉。男子承诺女子,待他功成,必定娶她。
沈清秋不由笑到“真蠢!”
洛冰河也不说话,看了眼沈清秋继续喝酒。
半晌。
洛冰河终于开口“后悔吗?”
后悔什么?后悔收了他吗?后悔那样对他吗?还是后悔当初把他踢进无间深渊的时候那一刀没有刺在他心口上,而是偏了那么多?”
沈清秋勾唇,“后悔什么?都发生了不是
吗?”
洛冰河了然。
“为什么?“沈清秋又问到。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要说你心悦我,你的目的,到底是
什么?”沈清秋盯着洛冰河。妄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些什么。
可惜……没有,
“不知道……也许是执念,但我就是心悦
你!”洛冰河的话亦直亦假。也许洛冰河只是胡诌的一个理由,却不知,这其实就是他内心的想法,只是连自己都尚未意识到罢了。
多年没喝酒,沈清秋似乎是醉了,脸颊开始泛红,双眼开始迷离。嘴角一勾道“真的?”
洛冰河盯着沈清秋的眼睛“真的。”
沈清秋盯着洛冰河的眼睛,洛冰河琥珀色的眸子里仿佛有星辰大海,大海里倒映着自己的影子。沈清秋就这么被吸引了进去,即使沈清秋知道,美丽的大海里面可能包含着万丈深渊。
沈清秋一把勾住洛冰河的脖子,道:“你说的……不算!我要自己验!”
洛冰河先是一愣,而后沈清秋的薄唇贴了上来,还没等洛冰河反应过来,准备大肆掠夺,沈
清秋的唇就先一步离开的洛冰河。而后竟倒在了洛冰河的怀里,不省人事。
洛冰河只得懊恼,为什么自己当初反应不快一点。那样就可以多领略一下沈清秋的味道。
洛冰河缓缓抚上自己的唇,似是在回味沈清秋的滋味,虽然只有一刻,但是却比以往任何一个女人滋味都要好。
“还不错!”洛冰河心道,“难怪另一个我会对师尊如此痴迷。”
等洛冰河带着沈清秋回到魔宫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洛冰河为沈清秋草草地收拾了一下,便留在那休息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