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过往

识名、念名、思名

你的名字一直是个谜语

唯一搞懂的是我对你的思念

唯一搞不懂的是你对我的思念

——题记

张宛看着本·欧斯的脸，那张藏在照片里、回忆里、时光里的脸此时真真切切的摆在她面前。听着几十年前熟悉的声音张宛握紧了本·欧斯的手，依旧是无数次想象中的温暖柔和。

张宛感觉眼前的景象有些失真，回头看看自己来的方向，那个原本应该和她待在一起的那个人早已不见身影，身后只有一片衣着各异的人潮汹涌。

“你是在找带你来的那个人吧？他叫李峰，还有事就先走了，我先带你去报到，再做点任务来熟悉熟悉时空管理局的工作和义务。”本·欧斯轻轻地拉了拉还愣着的张宛，让她从往事中抽出神来。本·欧斯在前面慢慢地走，张宛在后面满怀心事地慢慢跟，像那年的夏夜又像那天的早晨。

“你认识我吗？”张宛终于问出了她一路上都想问的问题。本·欧斯没有停下来，边走边用着不置可否的语气说：“尊敬的张宛女士，我不可能认识每一个人。当然，如果有可能我们的关系会变得更好……走这边，这里就是你以后领工作的地方。”张宛看见本·欧斯身后的小房间内坐着一个谢顶的老人，他待着半月形眼睛深沉的目光显得很智慧。

“张宛，一百二十七岁，熵增者，预备担任时空管理局目标画师一职？”老人的目光越过身前层层叠叠的文件落到张宛的身上，这种被审视的感觉让张宛感到有些不适。在本·欧斯的示意下张宛点了点头。“过来，把这个戴上。”老人伸出一双与干枯的脸颊不相匹配的白净的手，手心里躺着一枚金色的勋章。张宛愿意赌上一切就赌那块勋章是纯金的！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张宛接过勋章，那上面刻着一只眼睛，瞳孔里有一个形状扭曲的图案。张宛在大二的设计课上学过，那是莫比乌斯环，象征循环与永恒。

“戴上它，你就是时空管理局的一员。本，带她去画室，意识储罐与药剂已经在那了。”老男人说完低下头继续埋身于故纸堆中，似乎张宛的存在只是打扰他工作的一阵风。本·欧斯帮张宛将勋章戴在她的胸前，那温柔的样子熟悉的感觉让张宛的心漏跳了一拍。但紧接着本·欧斯就开口说：“这个勋章是时空管理局的最高荣耀，任务做完了你就是英雄，失败了你就是烈士。”

张宛：……怎么感觉掉进了贼窝？“那我究竟是要干什么？”

“做你喜欢的，画画。”

本·欧斯把张宛带到了个小房间内，那里面的布置几乎是简陋：几张躺椅，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个盛满液体的储罐，里面满是橙黄色的液体。大储罐旁还有几个装有不同颜色液体的小玻璃瓶。

“刚刚那个老人你还记得吧？如果你以后要接任务的话就去找他，叫他老戴森就行。”本·欧斯给张宛介绍，张宛漫不经心地应诺着，忽然注意到桌子上有颜料残留和铅笔碎屑，桌边有被小刀划过的痕迹。“之前你们就有请画师？”

“对。”本·欧斯拖来了两把躺椅。

“画师人呢？我能见见吗？”张宛对这位素未蒙面的同行很感兴趣。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