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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空气,炙热接吻

神明以爱吻我

  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没有买酒,只有饮料,主要是今天人也多,气氛也热闹,这几个男生一上头喝多了没人送回家,大冷天的总不能给人丢客厅里直接睡吧?

  戚净一吃得快,又爱玩,抱着还在吃的十点就离开了饭桌,还贴心地拿上十点的小碟,然后蹲在茶几边玩拼图,十点就在旁边边吃边看,拼到一半,戚净一把自己的阿萨姆分了一小半给十点,然后两个杯子碰了碰,喝一口,继续拼。

  于纪芝看着,就突然说:“你们以后的小孩肯定很漂亮,也很可爱。”

  沈蓝桉笑笑不说话,褚淮景回了一句:“还会很聪明,而且应该随妈妈多一点,毕竟妈妈这么优秀出众。”

  沈蓝桉握着纸杯的手微微收紧。

  吃完饭的卫生留给男生来收拾,沈蓝桉和于纪芝在客厅里聊天。

  “于老师,你真的想好要把自己托付给邰启扬了吗?”

  于纪芝没急着回答,抬眼看向在和御渡打闹的邰启扬,忽的弯起眉眼,眼底尽是缱绻温柔,她轻轻地说:“我快二十八了,有了净一这个孩子,给他找个爸爸组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也不错,阿扬他人挺好的,对我好,对净一也好,虽然他现在没有工作,不过我相信他不会一直这样的,我和他的未来,也不会一直都是这样的。”

  答应了就好,得了于纪芝准话的沈蓝桉心里很快敲定了一个决定。

  晚上回去的时候,十点借给戚净一抱回家了,车上只有两个人。

  一路上,因为心里有事,沈蓝桉半句话都没跟褚淮景说。

  一到家,还没下车,褚淮景摘了头盔就扭头问:“姐姐你不开心吗?”

  “没有啊,今天很开心。”

  沈蓝桉扯起一个笑,褚淮景一看就知道不是发自肺腑的笑。

  “可是你一路上都没有和我说话。”

  “我有些困了,想睡觉。”

  如果这个时候沈蓝桉可以适时地打个哈欠而不是眼眸仍是一片清亮的话,这句话的可信度可以有百分之九十。

  “姐姐骗人,你就是不开心了,你有心事。”褚淮景的语气很笃定。

  沈蓝桉移开眼,不再和他对视,抬手解了头发,转身去开门。

  褚淮景落在后面,回想了一下回来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沈蓝桉进了门,回身看他,等他进来。

  褚淮景几步走过去抱住她,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很认真地说:“你想要我就喜欢,你不想要我就不喜欢。”

  “不委屈吗?”沈蓝桉抚着他的脸庞,心里像被打翻了一杯柠檬水,泛着微酸。

  “比起我自己,我更不想让你觉得委屈。”他说:“况且我们现在也没多大年纪,还用不着考虑这个问题。”

  “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我只要你就够了。”

  柠檬回甘,涌上心头的是无边无际的甜。

  沈蓝桉轻笑,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褚淮景尝了甜,不愿就这么放过她,沈蓝桉被抵在门板上亲了好一会儿,直到她快喘不过气来,咬了一口褚淮景的唇瓣,褚淮景吃痛,才依依不舍地松开。

  褚淮景帮她扣好内衣前扣,拽下被推到腰上的毛衣,拢好敞开了拉链的羽绒服,单手托起她的整个身体,另一只手去关门落锁。

  一边上楼一边软绵绵地撒娇,“姐姐,十点不在,我可以……”

  沈蓝桉捏他的两颊,“什么时候变这么重欲了?平时看照片里挺高冷禁欲的啊。”

  “分人,”褚淮景一本正经,“你不一样,你是沈蓝桉,我一见到你就容易起立致敬!”

  “……”

  沈蓝桉被扔到床上,她想跑,手肘支起身体往后退,往墙壁缩,褚淮景握住她的脚踝把人拉回来,欺身压下,将她禁锢在怀里,不让躲。

  下午刚说不能抓手压头顶上,晚上他真就换了个姿势,抓过她的双手环过自己的脖子,一只手覆于她头顶上轻轻摩挲着,一只手勾着她的头发于指尖把玩着,低头亲她的下巴,亲一下问一句。

  “好不好嘛姐姐?”

  “就给我吧姐姐?”

  沈蓝桉本就白里透红的脸颊被他的一连串亲昵且撩人的动作给哄得那淡绯色又晕开了不少,逐渐变得浓郁。

  褚淮景换了一个策略,改为鼻尖抵着她的鼻尖,将她映入漆黑如墨的瞳仁中,双手拇指指腹轻轻揉着她有些烫的绯红面颊,嗓音低沉,略带沙哑,裹着绵长的青鱼和无限缱绻的柔情。

  “姐姐,我想要你,给我吧?好不好?嗯?”

  最后一个字,尾音上扬带着一丝挑逗意味和几分迫切想要得到释放的撒娇请求。

  沈蓝桉脑中的那根弦突然就崩断了,理智被他的勾引和撩拨蚕食得半点不剩,勾着他的脖子往下压。

  没有惹火暧昧的音乐,没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寂静的房间里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和接吻时的声音清晰可闻。

  沈蓝桉的嘴唇得了空,微微喘息着,出声:“宝宝,有……吗?”

  正埋首于她颈窝处轻吻啃咬的人愣住了,抬眸看她,眨了眨眼,“忘记买了。”

  “我现在去买。”褚淮景利索地从沈蓝桉身上爬起来,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不戴也可以的。”沈蓝桉抱着一种听天由命的心态,反正她姨妈期已经过了,没怀上更好,如果这样还是怀上了,那她就要。

  “不行,”褚淮景严肃拒绝了,“我得对你负责,不能为了我自己爽就让你承担任何有可能的风险。”他穿衣服很快,抓起外套还没穿就走向门口,留了一句“等我回来,很快的”,就噔噔噔跑下楼,木质的楼梯被踩得嘎吱嘎吱响。

  摩托车的轰鸣声在静谧的夜里格外响亮,沈蓝桉的衣服被散落在地板上,此时就裹了一床被子走出房间,从楼顶往下看,车子渐行渐远,最后连尾灯也看不到了。

  她回房间,穿了衣服又出来,点了支烟夹在指间,烟雾被风吹散,掠过纷飞的发丝,沈蓝桉没管,任其缭乱着。

  褚淮景爱她,无条件无理由,满心满眼都是她,从来不过问从前的她是怎样的。

  沈蓝桉突然萌生一个念头,她不能这样让褚淮景稀里糊涂地爱着她,他们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家,也许还会有共同的结晶,坦白吧,揭开吧,真诚一点,心里会好受些。

  摩托车声很快又响起,越来越近,沈蓝桉朝下看,褚淮景摘了头盔先往上看她,挥手,示意她快回房间,外边冷。

  褚淮景上楼,发现屋子里没有沈蓝桉,把东西随便扔床头柜上,然后拿了外套出去。

  沈蓝桉仍站在那里,手上夹着的烟已经快烧到尽头了,褚淮景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连同其一起将沈蓝桉裹进怀里。

  “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着吗?怎么出来了?你看你手又凉了。”他摸着沈蓝桉好不容易被他捂热了此刻吹了几分钟的冷风又变凉了的手。

  沈蓝桉歪过脑袋,额角贴着他的颈侧,轻轻开口,“宝宝,为什么你从来不问我以前是怎么样的?”

  “因为没那个必要,”褚淮景脸颊蹭着她的发顶,继续说:“你的过去我没有参与,从前的你是如何的也与我无关,现在你是我的,以后也会是我的,并且我确定我会一直爱你,这样就足够了。”

  沈蓝桉仰起脖子,唇点在他的喉结上,轻吻了一下,“现在我想跟你说,你好好听。”

  “嗯。”褚淮景的手臂收的更紧,他感觉姐姐好像很冷。

  “我不是凉城人,我出生在九龙的一个赌档,我爸妈都是替人贩独的,我从医院的产房出来后就一直和一群吸独佬堵徒鲨人犯生活在一起,但是我爸妈很爱我,把我保护得很好,所以一直到现在我也只是烟瘾酒瘾比较重而已,他们出去工作我没课的时候,我就一个人坐在道馆门口看那群人,聚众读博,输了就打架,打④了就随便丢到海里喂鱼或者铁笼里喂老虎,还有喝酒抽烟吸独,我见过那些鸡♀为了生存为了拿钱当着那些男人的面吹箫,像只猴一样被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玩弄,见怪不怪,我当时觉得那些男人真恶心,长大了一点觉得那些女人真可怜,后来又觉得这世界可笑至极。”

  “在我十二岁那年,贩毒集团覆灭,我爸妈为了保护我带着我逃命到凉城,没过几个月就被仇家找上门,我爸妈死了,那是我第一次把枪口对着活人,把人打死了,我自己也中了一枪,就在这里,”沈蓝桉将他的手覆在心口处,“那天下着倾盆大雨,我就倒在血泊中,雨水冲刷着我的身体,我感觉特别冷,甚至分不清是雨水太凉还是我快死了,如果不是邰启扬和关培祯救了我,我的生命就止于那个夜晚了。”

  她在发抖,很细微的颤动,可能是气温太低,冷的,也可能是回想起了一直尘封于最深处的不愿再次揭开的伤疤,在痛苦。

  “好了,不说了,”褚淮景低头寻到她的唇,轻啄了几下,哄她:“姐姐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了。”

  沈蓝桉抬手捂住他的嘴,眼尾有些泛红,乌亮的黑瞳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听我说完好不好?”

  褚淮景指腹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默认了要继续听。

  “他们成了我的家人,他们自己也过得一贫如洗穷困潦倒,却会凑钱供我上学,让我吃饱穿暖,我也掏心掏肺地对他们好,然而我上了高中才知道,一个吸独,一个好赌,一个瓢昌,关培祯那个纹身店根本挣不了几个钱,欠了一屁股债等着还,我高中三年的学杂费都是借的,高利贷都是皮老五放的,为了还钱我只能去打擂台,还自己捅了自己一刀,好疼的其实,疼得我想哭,但是我不能,我反而还要笑,我爸告诉我任何时候都不要把自己的弱点暴露出来,在他走后我真的一滴眼泪都没掉过,可是……”

  她的声音染上了哭腔,有点哽咽。

  “我每天都过得好累好累,要学习,要争年级第一,要还债,要活着从擂台上下来,要在一地鸡毛乱七八糟的生活里焦头烂额心力交瘁地活下去,那时候我就只有一个想法,爬到最高处,站在最顶峰,睥睨众生,所幸我没有辜负自己,走出了凉城,也在往更高处走,可是凉城有你,有家人……”

  一滴热泪滑落滴在他的指尖。

  认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她哭。

  “别哭,姐姐,”指腹抹去她的泪,轻声哄她:“别哭,我心疼。”

  “我在人性的大染缸里长大记事,我的思想和灵魂早就污秽不堪,你不一样,你太干净了,就连去赌钱的目的也特别单纯,所以,我很认真地问你——”沈蓝桉吸了吸鼻子,从他怀里脱离,看着他,“还要继续爱我吗?”

  “要。”沈蓝桉的话音未落他立即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掷地有声,坚定不移。

  “以前的你是你,现在的你也是你,我能爱的只有现在的你和未来的你,所以,其实姐姐你问这个问题完全没有必要,因为,我绝对爱你。”

  沈蓝桉破涕为笑。

  真的,以前听关培祯一直念叨什么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她不以为意甚至不屑一顾,现在她觉得,嗯,还不赖。

  然后他们在阳台做。

  被子外面的空气只有十度,而被子里面的温度高到仿佛要将两人一起融化,互相融进彼此的骨血里。

  额头抵着额头,灼热的鼻息交织在一起,比夜色还要浓郁欲滴的墨瞳映着彼此,薄荷与柠檬的亲吻与喘息纠缠不休,俯仰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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