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两天,关培祯一伙人打算在纹身店给沈蓝桉设了一个接风宴,来的人多,关培祯终于舍得把那张小圆桌换成了大圆桌,每一盘菜都是他自己炒的,摘菜洗菜切菜什么的是御渡他们做的,总之做这么一大桌菜,怀着百分之一百二的诚心诚意,不为别的,就为沈蓝桉能原谅他们之前那些破事儿,跟他们冰释前嫌,毕竟他们自从她把褚淮景带回家吃饭那天就开始期待着能喝她的喜酒,看她穿婚纱的样子了。
新的一年新的开始,只要她来,就说明可以翻篇过了,她不来,这一桌菜谁爱吃谁吃。
开始做菜之前,是邰启扬给沈蓝桉打的电话,刚开始不接,连续拨了两个后,第三个她接了。
邰启扬讲完话,沈蓝桉半晌没声音,直到戚净一过来抢手机,咿咿呀呀地发出几个音节,然后刚好伏在手机旁边的十点喵了几声给了回复。
沈蓝桉微微叹息了一声,“我知道了,我会去的。”
全员松了一口气,然后又欢天喜地开始准备晚餐。
其实褚淮景一直都很好奇沈蓝桉跟关培祯他们的关系到底是保持成什么样了,好像在冷战,但是对他又挺好的,一周有三天都让他去家里吃饭,好像又一直很亲密,可是刚才沈蓝桉听电话的时候那态度又很冷淡甚至不太想搭理人。
“姐姐,你跟祯哥他们……”
“别问,问就是一直都很好。”
“……”褚淮景识趣闭嘴,转身在衣柜里找衣服,姐姐说要先洗了澡再过去。
沈蓝桉拿着衣服进淋浴房,拉帘子时手臂撞上一道梆硬的肌肉,她回头看。
褚淮景抱着自己的衣服,一只脚在门里面,一只脚正准备踏进来,用最纯真无邪的眼神说着令人脸红心跳的话,“姐姐我想跟你一起洗,我可以帮你搓背。”
“……”沈蓝桉面无表情地拒绝了,很冷漠地把他推出去,“不许进来,也不许偷看。”
褚淮景马上就撅起嘴,眼泪说来就来,不要脸地撒娇,“求求你了嘛姐姐,就让我进去吧,我保证不会动手动脚的,真的,你相信我,你看我的眼神,”说着特真诚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沈蓝桉抬手捂住他的眼睛,还是很冷漠地拒绝了他,“不可以,”她拉开领口指着锁骨上的那两个特明显的吻痕,“昨晚我说不行你听话了吗?”
吻痕原本是红的,现在有些淤紫,那一圈牙印还挺明显的。昨晚上小男孩想要,沈蓝桉说累,就没给,小男孩突然把话题转到草莓三十一斤好贵,沈蓝桉不明所以就说贵就不买,小男孩说他有,可以给沈蓝桉一个,沈蓝桉一时没转过弯来,让他给得逞了,在锁骨咬了挺深一口,在种第二个草莓的时候沈蓝桉说不给咬了,尝了甜头的小男孩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即便被赏了一耳光还是被他得手了。
褚淮景好心虚地垂下眼,撇过脑袋,理不直气也壮地说:“听了,第三个就没给你咬……”
沈蓝桉想打他,又不舍得,揽过他的脖子把人带过来,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粉红的舌尖舔了一圈唇瓣,狡黠地笑了笑,“自己想办法解决吧。”然后拉过帘子,把磨砂玻璃门关上,落了闩。
在帘子拉上的那一刻,小淮景就很不争气地起立了,褚淮景直接蹲下,堵在门口那里,忍不住捂脸,耳尖爆红,姐姐可太懂怎么拿捏他了!
沈蓝桉洗完澡出来,一撩开帘子,褚淮景好大一只就蹲在门口前面,脸埋在衣服里,两只耳朵特别红。
沈蓝桉差点笑出声。
淋浴房里面的水蒸气漂浮出来,空气中还夹杂了很浓郁的茉莉花香,褚淮景站起来就要去抱沈蓝桉,沈蓝桉抬脚抵在他的腹肌上,特嫌弃,“去洗澡,洗完了再考虑给不给你抱。”
沈蓝桉坐在床边吹头发,顺便逗一逗十点,然后没五分钟她就从镜子里看到褚淮景出来了,沈蓝桉立即关掉电吹风,起身要往门口处跑,褚淮景比她还快,手一揽把她抱着扔到床上,不给她反应的机会,整个人压下去,不由分说地堵住她的唇,还特自觉拽着她的手伸进去。
十点超自觉地跳下梳妆台,躲到桌子底下,面对着墙壁缩成一团,小肉爪子捂住耳朵,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小男孩不知道从哪学来的,一只手把她双手禁锢压在头顶上,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动作,一条小腿就能将她的双腿压制住,她居然毫无还手之力,半分都动弹不得。
他动作挺温柔的,就是急,唇瓣和颈侧被啃得有些疼,手也有些酸,差一点她就想求饶了。
沈蓝桉的手都快废了褚淮景才完事儿,从床头抽了几张纸边给沈蓝桉擦手边笑得谄媚讨好,“谢谢姐姐!”
好贱啊,艹!
沈蓝桉心里骂了一句。
脸上却勾起假笑,另一只手给了他很“有爱”的一耳光,“这都跟谁学的?一套一套的,还有模有样的?才多久没见就长本事了?啊?”
褚淮景扔掉那团纸,搂着沈蓝桉黏黏糊糊,“别生气嘛姐姐,我错了,下次还敢。”
道歉了,也没完全道歉。
“……”
沈蓝桉长腿一抬,反把褚淮景踹倒在床上,自己翻身坐在他腰上,手掐着他的脸颊,“下次还敢吗?”
“敢!”褚淮景回答得好硬气。
沈蓝桉手上使力,另一只手伸到身后,握住,威胁性地捏了一下它的脑袋,“再给你一次机会,重新组织一下你的语言。”
褚淮景被刺激得浑身一个激灵,命运的脖颈被扼住咽喉也绝不妥协,依旧硬气得很,“其他事都好说,唯独这件事绝对有下次!!”
“……”
他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说得这么理所当然?!
沈蓝桉改为两只手掐他脸颊,他脸本身就瘦,没什么肉,掐起来手感不咋地,不过能让他生疼生疼的。
褚淮景誓死不屈,揽着她的腰将两人换了个位置,低头在她有些红肿的唇上轻啄了一口,哄她,“就这一次就这一次,没有下次了,好不好?你说我在下面我就在下面,你说不要我就不动,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听你的,绝不忤逆。”
其实吧,他这一番话说的也挺真诚的,就是吧,那眼神就不怎么像诚心忏悔过的,沈蓝桉当然不信,捧着他的脸一通蹂躏,“我信你个大头鬼!你就说你还有多少姿势没试过?”
褚淮景当真认真想了一下,然后两只手比了一个二和一个六,答:“二十六种,还有些我没看过。”
沈蓝桉:???!!
这TM也能记这么清楚?!
沈蓝桉又问:“那你最喜欢哪一种?”
“背坐式。”他回答得好认真。
“因为这样不仅可以和你接吻,还可以摸……”
沈蓝桉连忙捂住他的嘴,“好了别说了!我们出门吧,我好饿了。”
她就不该多嘴问这么一句!
褚淮景眨了眨眼睛,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一般,两眼放光,坏心眼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沈蓝桉的掌心,沈蓝桉触电般收回手,褚淮景狡黠一笑,朝她挤眉弄眼,“姐姐你害羞了是不是?”
“不是!”沈蓝桉反驳了一句,又觉得不能丢了面子,要扳回来,于是手肘支起身体,附在褚淮景耳边,特别暧昧的语气,“不过确实很有感觉,我也很喜欢,宝宝可以多试试。”
被呵了热息的那只耳朵迅速爆红。
褚淮景完败,抱住沈蓝桉,脸埋进她颈窝里。
可恶!以为撩到了结果又被反撩了。
他又输了!好不甘心!
不服输的褚淮景又闹了一会儿,反被沈蓝桉几句话几个吻哄得亲得面红耳赤的,下楼的时候那脖子都还是红的,体温高到有点烫手。
沈蓝桉捏了一下褚淮景的侧腰,笑他,“小男孩就是小男孩,跟姐姐比撩?还差了点。”
褚淮景好气哦,谁让她叫宝宝叫这么好听,可是又不能拿她怎么样,把她的手从他衣服里拽出来包在掌心里,五指收紧,捏了捏才松开,然后挤进沈蓝桉的指缝间变成与她十指相扣。
褚淮景一放假就跟从老婆本抽了钱买了一辆机车,机车也是车,大奔往后再说,特地为了沈蓝桉买的,他想带她上高架桥兜风,老早就有这个想法了,早到他还没跟沈蓝桉第一次表白的时候,他有天在街上看到有个男的骑KTM带着女朋友去环城路溜车,他当时就想,他以后也要这样。
“什么时候买的?”沈蓝桉手放在油箱上拍了拍,问。
“放假那天。”
“你不要你的山地了?”
“我又没驾照,上学肯定还要骑自行车的。”
十点本来被沈蓝桉放进了褚淮景的兜帽里,上车了它就开始不安分了,喵喵喵叫着。
“你要坐前面?”沈蓝桉问他。
“喵!”(嗯嗯!)
沈蓝桉把他拎起来递到褚淮景身前,“给他帽子戴好,不然给风吹傻了。”
褚淮景给十点紧了紧毛线帽,然后给他再把卫衣帽子戴上,拉紧带子,系了个蝴蝶结,让他在油箱盖上坐着,自己扒拉好,然后起动车子,十点两只前爪搭在挡风上,直视着前方,毫不畏惧迎面扑过来的冷风,四平八稳又意气风发。
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已经摆好碗筷,菜也差不多上齐了,时间刚刚好。
还没开饭,于耀宗在和蒋明珂他们玩斗地主,一个敌不过两个,于耀宗被两人合起伙来欺负,蒋明珂每回都做地主,差不多每把都赢,赢了之后把惩罚权让给了做农民的宋移安,然后只有同为农民的于耀宗被贴纸条,每贴一张纸条宋移安就被控诉一句“叛徒!残害同类!”
于耀祖和御渡在厨房里给关培祯打下手,于耀祖在认真洗等会儿给戚净一用的餐具和杯子,御渡不老实,关培祯炒菜的时候他就在身边转悠,不是拉拉小手就是把下巴搁在关培祯肩上,然后被关培祯一脚往后不是踩在鞋上就是踹到小腿上。
邰启扬在陪戚净一玩游戏,一大一小在唱很幼稚但是小孩子特别喜欢的拍手歌,那画面还挺有爱的,于纪芝就在旁边看,还给他们拍照,她脱了大衣,里面那件杏粉色旗袍将她弯起的杏儿眼和唇角的笑意衬得更温柔端庄,整个人往那一坐就是岁月静好的娴雅美人,温馨的一家三口形象跃然纸上。
听关培祯说因为有了戚净一的助攻,邰启扬快把于纪芝追到手了,只是现在还差点意思,他没敢挑明心意。具体差了什么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沈蓝桉一清二楚。于纪芝是老师,还教小学生,累死累活不说,一个月工资也就那么点,还要养正在长身体的戚净一,每个月可以说是入不敷出。邰启扬戒烟了,戒毒也接近尾声,本来他那个保安工作是不错的,不过被辞了,他现在就是个无业游民,别说买车买房备彩礼了,他就是能养活自己就不错了。他犹豫不决是因为他现在没能力给于纪芝和戚净一一个安稳踏实的家。
门上的风铃响动,一群人视线往门口聚集,于耀宗撩开纸条看,“喔,情侣装!”他又注意到沈蓝桉怀里那只猫,又纠正了一下,“亲子装!”
一家人衣服颜色特别整齐,黑白灰一人占一样,褚淮景跟沈蓝桉换了帽子,黑色沈蓝桉戴,白色褚淮景戴,十点是灰色的,因为他爹不让他戴最喜欢的那顶白色的,说妈妈戴了不许同款。
戚净一眨着大眼睛看了两人一会儿,然后跑过去抱住沈蓝桉的腿,沈蓝桉弯下腰掏出兜里的糖果给他,戚净一接过之后踮脚在沈蓝桉右边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把十点抱走了,指了指十点身上的衣服,又指了指于纪芝和邰启扬,于纪芝想了一下,说:净一也想穿亲子装?戚净一点头如捣蒜,于纪芝看向邰启扬,邰启扬说,好,明天去买。
褚淮景也把手绕过沈蓝桉的后腰伸进她的右侧衣兜里,摸出两颗糖,攥在手里,然后学着戚净一的模样微微弯腰在沈蓝桉左边脸颊上亲了一口。
沈蓝桉侧脸看他:“幼不幼稚?小孩儿的醋你也要吃?”
褚淮景剥了糖纸塞进嘴里,回:“我吃糖,不吃醋。”
褚淮景也加入到斗地主行列,帮于耀宗赢了两把回来,宋移安和蒋明珂一人一张纸条贴脑门正中间,蒋明珂唾弃褚淮景:“老婆还没娶进门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帮着小舅子欺负兄弟!”宋移安也不服,四个人分成两拨拌了几句嘴就开始动手了,你锁我小舅子的喉,我就把你的小男友摁地上。(是直播的时候粉丝们说他俩不对劲,肯定有一腿,然后一传十,十传百,就传成了蒋明珂在上宋移安在下,还起了个CP名叫“已磕”,除了听歌,闲暇之余还疯狂磕CP,甚至点名要两人营业。)
沈蓝桉趁这个时间叫了邰启扬到一边说话,邰启扬正在给戚净一剥糖纸,给他喂了糖,又给于纪芝喂了一颗,才起身。
喂糖的时候于纪芝已经不会像第一次那样呆愣脸红了,像是习以为常了一般很自然地张嘴含进去,舌尖碰到指尖,习惯性地抬手用指腹替他抹了一下。
“发展到哪一步了?”沈蓝桉点了根烟,谈事情的时候她习惯点支烟,不抽光拿着也行。
“谈婚论嫁了,就差临门一脚。”
“缺钱就直说,明天给你转。”账户里那白得的五千万捐了些出去,还剩有,挺多的,不说买房买车,盘间铺子还是够的。
“我不能要,我还不起。”
“不用还,我又不是放高利贷的,”沈蓝桉笑,食指掸了掸烟灰,“亲兄弟才明算账,我把你当哥来看,我们是兄妹,用不着算这么清楚。”
“……谢谢你桉桉。”一个大男人,平时看人的眼神除了在朋友爱人面前还有爱友善其余时候都是冷漠还带着狠劲的,此刻看着沈蓝桉,眼眶却是还泛了点湿润,声音有点哽咽。
“谢什么谢,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既然邰启扬在诚心诚意地改过自新了,沈蓝桉也没有理由再去怨他什么,毕竟都是自己家人嘛,记什么仇啊。
邰启扬感动啊,感动桉桉还把他当家人看待,他之前做的那些烂事,如果是朋友的话也许早就弃他如敝履了吧?而关培祯他们不会,桉桉也不会,因为他们是一家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关培祯从厨房里出来,扯着嗓子喊:“开饭了!”
原本还在各自玩得开心的几波人呼啦啦地聚到桌子前找位置坐。
沈蓝桉拍了拍邰启扬的肩膀,“走吧,回去吃饭。”
一众人落座,有对象挨着对象坐,没对象挨自己兄弟坐,小孩小猫挨自己爸妈坐。
关培祯递了个小碟给沈蓝桉,里面放了三只小鱼干,“就剩这几只了,没来得及买,先给十点吃着,没饱就再吃点桌上的。”
沈蓝桉把碟子放到十点面前,十点特别有礼貌地站起来对着关培祯双爪合在一起拜了拜,道了谢,然后又坐下专心吃小鱼干。
褚淮景特别得意地冲沈蓝桉挑了挑眉毛,“棒不棒?我教的!”
沈蓝桉奖励性地摸了摸他的脑袋,“宝宝真棒!”又摸了摸十点的圆脑袋,连他一起夸:“十点也很棒!”
小男孩不乐意了,把脸凑过去,挡住十点,“姐姐,你不能把对我的宠爱分给他呀,他想要得自己挣啊。”
十点听到这话,扭头过来,万分嫌弃地看了他爹一眼,又万分无奈地扭头回去,像是在说:诶呦,我这捡来的便宜爹真是够丢人的。
沈蓝桉被十点逗得乐不可支,捏着褚淮景的耳垂笑他:“还说你不是在吃醋?你连十点都不放过,你个小醋王。”
“我真不是。”都到这个时候,褚淮景还在垂死挣扎,死不认账,“我没吃醋,我就是看不惯他这种坐享其成不劳而获的懒惰嘴脸。”
十点听不下去了,后腿一抬,蹬了一脚在褚淮景脑袋上,褚淮景抬头瞪他,然后一人一猫互相瞪,沈蓝桉边乐边出来当和事佬,揽过褚淮景的脑袋挨在自己肩上,给十点顺毛,“你爸爸不听话,咱们不跟他一般见识,啊,好好吃饭。”
十点转回去继续吃小鱼干,褚淮景这个幼稚鬼偷偷在背后冲人家吐舌头。
十点没发现,斜对面那两人可看得一清二楚,尽收眼底。
蒋明珂:“看见没?我说他是小泰迪没错吧?”
宋移安点头:“没错!”
蒋明珂:“平时跟我俩出门,那张脸绷得,恨不得把生人勿近这四个字贴脸上……”
宋移安接他的话:“跟桉桉姐在一块儿就各种撒娇要亲亲要摸摸,恨不得焊在她身上,分都分不开的那种。”
两人十分默契地一齐说:“他们该不会是四爱吧?。”
沈蓝桉听到了,喂了一块蘸了料的鸡肉给褚淮景,才侧过脸看他们,“也可以这么理解。”
“哦~”两个小男孩恍然大悟,还真是,怪不得呢,一见老婆就跟失了智的小破孩儿一样又傻又好哄。
褚淮景觉得他俩的语气不太对劲,像是在揶揄他,就问沈蓝桉:“他们哦什么?”
“他们问我,是不是因为你特别可爱才这么喜欢你的,我说是,然后他们就哦~就突然理解了为什么你这么得宠。”
不经夸是不经夸,在这种有可能涉及到名誉的问题上褚淮景还是有点理智的,再三确认:“他们真的是这个意思?”
沈蓝桉面不改色,“真的。”
“好吧我相信姐姐,”褚淮景给剥好的小龙虾蘸酱,喂给沈蓝桉,“姐姐吃虾,我酸死他们!”
好欠揍,又好可爱的诅咒。
沈蓝桉要被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