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22

徐府大清早迎来俩“不速之客”。

俩小孩，穿的一个比一个破烂。大一点的叫万堂，才十三岁，骨相单薄，眉眼间一股子算计。小的叫介风，九岁，净是污糟的脸上剩一双大眼睛滴溜溜转着，看起来傻的不行。

“哪来的？”老刘没把门开得太圆，以为是要饭的。

“徐老爷让我们来的，我们是饭馆新招的伙计。”万堂开口。

老刘心想是老爷的意思，也没多拦。随口问：“多大了？”

“小的万堂，今年十三年。”万堂拍拍介风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身板，“这是我弟介风。”

老刘摸摸介风脑袋，带着两人往院子里走：“我是府里的管家，叫我老刘就行。”

“刘叔好！”

正好这时候罗烁经过，看见俩人，挑眉：“你儿子？”

“可不敢，”老刘摆手，“这是老爷新招的伙计。”

“过来，见过大夫人。”

万堂心中诧异面上不出差错，笑嘻嘻地见礼。

他那傻子弟弟乖乖跟着照做。

罗烁习武多年一眼看出介风的异常，他问：“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弟弟，贱名介风。”万堂抢先一步回答。“脑子不好，不会说话。”

“骨相不错。”他丢下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走了。

他看见徐长垣第一句话就是：“那俩小孩儿哪来的？”

“捡的。”徐长垣实话实说。

“？”

要不说什么叫缘分呢。

介风跟徐长垣第三次见面是在长春酒楼的门口，徐长垣从门口出来，看见介风在门口刨剩饭。

徐长垣不禁想了下自己应酬后酒足饭饱的胃袋，突然有点为这小骗子心酸。

“你想要工作么。”他问。

“什么啊？”小骗子愣愣的，“我得问我哥。”

徐长垣叹了口气，觉得小孩儿可能是真傻，“带我去找你哥吧。”

于是俩人成了徐长垣那刚开张的饭馆的小伙计。

23

徐长垣饭馆小有成色之后他爹来了一回。

用脚想都知道是来催婚的。

小徐没听他爹说几句话，立刻拉来了罗烁，说爹这是我在京城娶的媳妇。

他爹瞳孔地震，嘴唇哆嗦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半晌颤颤巍巍地往外走：“我没有你这么个儿子。”

小徐也没留，抖着腿往自个儿碗里夹菜：“过两天我俩酒席记得来吃啊。”

他爹面无表情心想我吃屁。

罗烁无语地给徐长垣一脚，追出去跟徐玉仁说了半天好话，算是给他个台阶下。

徐长垣好笑：“他又不是劳什子酸腐味冲天的教书先生。”

罗烁缄默。

徐长垣小心翼翼地问：“一直没给你正正经经的名分，你不会不开心吧。”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同我说。”

“没，一时兴起。”徐长垣神情放松下来，“正好老头提到了。”

罗烁心里慰帖。

24

大红灯笼高高挂。

西塘今天热热闹闹，全是来看徐老板的男妻今儿二次出嫁。

谁不道一声稀罕。

徐长垣的胸膛上绑了一朵红花，他的心里也盛开一朵娇艳的花儿。

他一整天嘴角就没下来过，饭桌上推杯换盏，辣酒划过滚烫的肚，徐长垣的脸要比罗烁的盖头还要红。

可是徐长垣一把掀开罗烁的红盖头，不想比谁更艳，只想要点切切实实对的甜。

鸳鸯缠绵，红被翻浪。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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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虽然我完结的措不及防但我还有小番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