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腰肢间肆意游走的手掌，台上的女人们扭动像是重叠出了幻影一般，强节奏的音乐不断打击着脑袋，烟酒味，接吻时“啧啧”的水声混杂在一块让人光是闻着就恶心反胃，林云压下心里的讽刺勾出笑容，她喉咙沙哑鼻子也堵的通不上气，七彩灯光下谁都看不清楚别人的脸色。

“云姐，来啦。”褚姝蛇蝎长相，穿着黑色绸缎材质吊带上衣，摇摇坠坠的堪堪挂在身上，隐隐约约有些魅惑，下身是紧身的牛仔裤刚刚好勾勒出曼妙的身材，手腕带了条手工编织的紫色手链，身上就在没有其他装饰品。

没人会觉得这是个高中生。

“褚姐，我过两天可能又有个新人。”林云坐在吧台上同褚姝对话，两个人的声音都不大，却又媚又苏，林云的身段没有褚姝好，不过两人本就不是同一类型的人，很少有人将她们俩相提并论，竟然就这样维护了点脆弱的友谊。

褚姝眼神冷了冷，然后红唇没再向往常一样似笑非笑，光与影打在她的脸上，棱角分明，梳的高高的头发被周围人带动，林云不知道褚姝在看哪里。

两个人之间一阵冷漠，仿佛刚刚笑着谈话的光景不复存在，如同陌路。

其实林云和褚姝也不熟，林云认清现实之后就和谁都不算熟悉了，当然包括当初将她带来这个酒吧的人，龚昙，雏鸟效应，大部分人都会依赖那个将自己领到这个领域的人，龚昙就是领林云进这的人，不过如今她毕业了。

“有活了有活了。”

林云刚刚脑海里还闪过龚昙的影子，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现在自己面前，林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连衣裙，把衣领扯开了点，脸上带上了讨好又有点示弱的笑，将头发散了下来披在自己肩上。

褚姝也默不作声扯了扯自己的衣服。

包厢里面烟酒味很重，不过对于林云她们而言还算在接受范围之内，熟练的坐在了大腹便便的男人旁边，林云旁边是个带着眼镜的中年男性，西装革履也遮挡不住油腻，一股酒臭味直冲鼻子。

林云的衣服被扯得更开，黑色裙摆被推到了大腿根，头发挂在了眼镜男的脸上，大约是被他脸上的油给黏住了，林云又弯腰拿了杯酒递到眼镜男嘴边，眼镜男就着林云的手喝了下去，抬手把酒杯拿下来，亲了亲林云的手。

林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转过头不再看男人的脸，只是虚虚靠在男人的怀里更近了点，余光看见自己身边的女生，十七，她才接活没有多久，哪怕脸上挂着笑也看得出嫌弃。

“再喝一杯。”林云伏着身子一手撑在皮质沙发上，一手把酒递给十七陪的那个男人，果不其然，林云的讨好让那个男人脸色好了点，干脆的喝了一杯。

十七有些发怵的看着林云，她还是不太会应付这样的场合，回复她的是一个柔柔的笑，十七才把心放下了点接着给男人陪酒。

结束后，林云浑身是黏腻的热汗，哪怕酒量不错也被灌得有些晕晕的，十七走过来微扶着林云的胳膊，“云姐，你今天不回家吧？”

林云摇了摇头，“回家干什么，挨揍？”

十七笑了笑搭上了林云的肩膀，她想要和林云住一起很久了，她一直想要有一个人可以陪自己度过黑夜，林云是在她最黑暗最可怜的时候接近她的人，哪怕这一切都是有预谋有目的的，十七还是想抓住这个机会。

一丝一毫温暖都让人甘之若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