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猿天被一众丫鬟拥扶着来到了他的府内,一个个奴仆排着列队向着府内运送他的生活用品。她们双手捧着托盘,托盘上陈列这一件件精美器物;有锦缎丝绸、玉液金樽、玉石珠宝.....种种金银器饰足有百数之多。李猿天自小在乡野之中长大,对于这奢华一切自然是大开眼界;不过这也是出自他父亲李禄的意愿,在他刚刚降生时,李禄还没在朝中站稳脚跟,日日忙于政务之中,无心顾暇他,身处于朝野的风口浪尖,为了能够确保李猿天的安全成长,这才不得已将他寄养在乡下。这十几年来,朝野更迭,新天子继位,李禄这才稳坐了他的江山。但今时今日,朝中诸多势力分化,新天子有心无权,这才让以太后为首的诸类宦官趁机夺取了朝中命脉;还有些以贪官污吏为首的腐朽文臣,他们借以天子的名义处处打压各方官爵,通过教唆战事从而获利;这一系列的前后变化使得各地的民怨激化,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各路山贼马匪层出不穷,不少地方已经出现了暴乱的现象。李禄深知朝堂的深浅,其年轻时曾伴驾亲征,虽是文臣,但深得皇上宠幸,也因其父李闵曾与圣上有过拜帖的原因,牢牢握住了兵权。前朝皇帝驾崩之后,各地风起云涌,李禄把握住机会,及时抽身事外,于新天子继位之夕领自家势力扎根封地。三十六万银甲卫!亲兵五万!更有武将千数!不仅地处优沃,再加上各路门客文人相拥,深受当地百姓爱戴,这才造就了这旷古烁今的局面。内府之中,几位丫鬟正在为刚刚出浴的李猿天梳发更衣,只听得门外的匆匆脚步声。“报!”“报!”“偏将白云胜求见小侯爷!”那白云胜领着一队人马,单膝跪在门外。“进。”刚一进门,那白云胜就双膝跪地,低头颔首。“请少爷责罚,青烟小姐出事了!”刚还在椅上卧着的李猿天一听到这‘青烟’二字,恨不得立刻蹦起身来。“青烟?我不是让人安排送回了村府?”“是准备护送,但在出青州城门之后就没了音信,另外在环城河内发现了四名军士的尸首,未发现青烟小姐的踪迹,我们猜测....”“猜测什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此刻的李猿天脸上略显威严。“我可告诉你,青烟乃是当今国朝六王爷的嫡女,自从被送到青州境内就算是入了我李家的门,现在她人丢了,找到了就也罢,若是找不到...哼,六王公的怒火可是不容小觑!”“还不快去找!”“是,末将定万死不辞!”说着正准备出门。“等等!”李猿天沉思了半刻,他回想着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咱们青洲共有几座城池?”良久后问道。“禀少爷,共有五座,分别是主城,青州,临江,汉夏,黄口。”“嗯...青烟是在青州城出的事,此刻时间,就算按照最快的脚程,那些亡命之徒也不可能出青洲境外,他们一定是蜷缩在某个地界躲避风浪。”李猿天迅速冷静了下来,慢慢回想着事件的前因后果。现正直祸乱时期,青洲又地处繁华,混入一些匪徒强盗什么的也是在所难免的;现在李禄势力一家独大,正所谓树大招风,遭遇刺杀也是在所难免。“必须加紧时间在整个青洲境内布兵排查,另外,还要在关口处布置重兵,以防有人里应外合。”“对了,一定要严审刚才那些被活捉的拦路袭击的人,问出他们的幕后主使。”“是。”白云胜出了内府后,一面派人搜寻,自己则是立刻呈报给了张桂,张桂得知后则是立刻呈报给了李禄。李猿天独自在屋子里也是急的来回踱着步,青烟自打一年前送到他府上时,他就一眼相中了,无论是从样貌身材还是生活学识,都是他的意中之人,这些日子也是无微不至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在心里面早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就当他紊乱之时,屋外想起了敲门声。“少爷,是我,老海。”听见这熟悉的声音,李猿天也是直接打开了房门。“海伯,您怎么来了。”“少爷,老先生托我给您送个东西。”言罢从衣袖中递出一张纸条。“这?”正当李猿天猜疑之时,海伯确是先行告退了。李猿天关上了房门,慢慢的将纸条展开,上面的墨水还未干透,一字一字的自上显出。“解之道,生亦死,死亦生。”短短九个大字,这让李猿天不得其解,他缓缓放下了纸条,在屋中喃喃自语着。“生亦死,死亦生?”“生亦死?死亦生。”“生亦死.....死...亦生。”“若要先生,必然死而后生,若要寻死,必然先生。”“那不成?这和青烟有关?”李猿天试着将他理解的道理代入到这件事上。“青烟失踪,不解的是她现在在何地,若我是匪兵,明知山有虎,断然不会偏向虎山行。”“既然知道出关就是死,那就要想哪里还有生的机会,现在整个青洲境内已经全面搜寻,生..既已无路可退,那么想要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话,那必然.....会选择藏匿在最危险的地方!”“整个青洲对他们来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主城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