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好着。”
他撸起了下两手的垂袖。
“曹大人,不知您还否记得大相侯?”
“哦?你是说…李相?”那曹大人狐疑道。
“不错!正是他!”
“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现今他也快归西了吧!”曹大人脸色一凛。
“然也!大人啊!那大相…诶…不对…那厮非但没死,反而生龙活虎!传闻他已起兵,欲有造反的预兆啊!”
“造反?哈哈哈哈哈呵…”听完他讲话,那曹大人阴笑不断。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量他统兵数万如何?”
“量他权势滔天如何?”
“世人莫不是当真信他要反?”说完还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那…那他起兵如何?他已盘踞那藤州数十载,底蕴深厚,怕是可以一己之力纵横世间,尔今厚积薄发,怕是有利图之啊!”
“相与你所说的起兵一事,那位怎么看啊?”说完用手指了指头顶之上。
那人也是意会到了,接着又讲道…
“听得朝中大人们讲,那李禄自发起兵上书,说是眼下战事将起,内忧外患,自发愿往西陵镇关,现今已然是奏明了圣上。”
“哦?那圣上是怎么说的?”
听到这,那人也是摇了摇头“圣上…未曾下过旨意…却也…未曾阻止…”
“呵…皇上也真是,当初把我搁置在这儿,一闲就是几年,现在倒好,让那李碌一家独大。”
“为奏旨先起兵,竟逼得天子都不敢发话,真是好一个文禄侯啊!”那曹卓一脸的忧叹。
“那…那皇上为何不治他的罪?”
“治他罪?呵…”
“现今确然是边关战事吃紧,外敌入境,恐举国之上下唯有他一人可挡,若是治了他的罪,何人去守关?”
“汝之?”
“这…”那人显然是说不出了话。
“好了,我都知道了,下去吧,我要钓鱼了。”
那曹卓又是挥了挥手,重新躺倒了椅子上。
“那…是,大人,那我就先行告退了。”那人也是语塞,拜了一下手,转身离去。
等他出了门,从院子里传来一句“记住!以后少来这里与我会面。”
藤州外,李禄牵着他儿子李猿天的手走进了主城门,内外百姓无不夹道相迎,万人空巷。
直至进了李府的大门,千数名奴役纷纷放下手中的杂役,齐齐行礼。
李猿天自小到大还是第一来,所以被这的奢侈与荣华给吓住了。
他听他乡村的老师描述过京都皇宫的模样,可谓是金雕琉璃瓦,清泉玛瑙石,但它还是与眼前的李府比不了。
这里先是大的不像话,如是有皇城般的大小,坐落在内城的最西部,且身后就是运河,左为高峭的岩壁,右通城门。
再说说这府内,有七大内府、四大珍阁,外加三庭五院…先说这第一府,为王府,是李禄办公用的;第二府则是给了他的儿子李猿天;这第三府是给他的夫人用的,也就是李猿天的母亲,只可惜她很早就失踪了,人们都认为他死了。
珍阁内则是放置着这世间名贵的金银珠宝,丹青妙笔,甚至武学秘法、杀人利器也都颇有涉及。
这些千百座屋舍的顶部,全是铺盖着翡翠琉璃瓦,透过阳光照射,方得彰出李府的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