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阴森的火车车厢在齐铁嘴刻意拉长的语调下显得更加静谧恐怖。
张海念默不作声的在张启山的军大衣上擦了擦手指，聚精会神的听着。
齐铁嘴“该不会……”
齐铁嘴“是什么东西吧……”
她当即头皮发麻。
张海念“行了行了，当我幻听吧。”
张海念当即止住齐铁嘴，两只脚蹦哒着观察新世界去了。
她身材高挑，却长了一张娃娃脸，看起来很乖。张启山已经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次观察她了，似乎非要这一天把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孩看透。
张启山用手电照着张海念：“你家是哪里的？”
张海念“……”
张海念“你干嘛突然问这个？不去看你的大棺椁了？”
张启山“活人，总是比死人好问些的。”
他这话有些寒，张海念当即翻了个白眼，心说活人还会骗人呢，你问能问出个寂寞来。
张海念“我以前住在杭州。”
张海念“emm……这几年在德国。”
说完，张海念就后悔了。
他会信吗？
怕是不会。
齐铁嘴“德国？你是留学生啊？”
张海念“不是。”
张启山在旁边默不作声，张海念以为他又要问他的来历，谁知道这人半响才冒出几个字。
张启山“把这些搬出去。”
············
长沙火车站。
张海念再次打了个哈欠。
她揉了揉眼睛，坐在箱子上晃着腿，大了好几码的鞋子在脚上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
张启山瞥她一眼：“很困？”
张海念“哼。”
张启山“呵。”
张海念偷偷转头看他，发现张启山在盯着从火车里拉出来的棺椁发呆。
……
她又打了个哈欠，有泪在眼框里打着转。
她一脚把军靴踢在了他小腿上。
张海念“看出个什么名堂了吗？”
张启山“总得开了棺才知道。”
张启山把鞋子踢回张海念脚边，“穿上。”
张海念“哦。”
她乖乖听话，不吵也不闹。
鞋子里已经没有了原来的那股温暖，有些冰冷。张海念又揉了揉眼睛，把鞋带系得更加紧了些。
······几小时前······
张海念最后一个下的火车。
张启山已经站在下面等他们了。
依然是一副臭脸，依旧皱着眉。
张启山“你没穿鞋？”
张海念“啊·……嗯。”
她身上穿着睡衣，脚腕下的足似乎是被冻红的。不过她本人并不在意。
张启山“过来。”
张海念没动。
张启山“要我说第二遍？”
带着些军人的威压，却似乎杀伤力不大。张海念依旧半点没动，呆呆的站在那里。
张启山眉头又皱起来，几大步就走在了她的面前。
张海念“诶？”
张海念“干嘛？”
张启山理所当然：“穿鞋啊。”
张海念“……”
穿你麻痹。
张启山眸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带上了笑意，不像之前一样板着脸，看起来很好看。
鞋子是张启山亲手给她穿上的，并不算大，稍微一套就穿上了。张海念低头看他愣了一下，在他抬头的时候，条件反射的露出娇羞腼腆的面容。
张海念“……”
娇羞个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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