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我丝毫不为所动,只紧紧盯着手里的高压锅。
凤小九王叔叔,开门!
我再次出声催促。
这下,压着大婶的几个人都开始感觉到不对劲了。
肖鹤云司机大叔,快开门啊!
“怎么回事,你们没商量好吗?我靠!”
口罩男知道那高压锅里是什么,吓得惊慌失措地冲到门边,使劲拉拽起后车门。
李诗情大叔?!
我端着沉甸甸的高压锅,连手臂都开始酸了。
我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地猜测,蓦地地扭头看向司机。
只见停稳了车的司机大叔将双手离开了方向盘,在大婶悲怆的哭声里,仰倒在座位上,长长地舒出了一口气。
凤小九哥,快想想办法!
发生这样的变故,我的脑海里瞬间有些乱,这么多次的重生,让我的记忆出现了些许偏差,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肖鹤云你压着她!
肖鹤云早已放开大婶的手,站起身冲向了最近的安全锤。
车子里的其他乘客都没弄懂发生了什么事,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就在这时,熟悉的卡农铃声再一次乍然响起。
我们已经有很多次没听见过这可怕的铃声了,甚至在潜意识里下意识地将它忽略了过去。可这个铃声就像是一道魔咒,再次响起时,又重新勾起了我们心底最深的恐惧。
李诗情头皮一麻,整个人如同落入了三九天的冰窟之中,遍体生寒。
李诗情不
那熟悉的痛苦,以她最不愿意接受的方式……
再一次降临
肖鹤云我艹, 就差一点!
哪怕是一直表现很绅士的肖鹤云,再次醒来时也忍不住爆了粗口。
肖鹤云原来那铃声是定时装置吗?还是引爆装置之一?
这种临门一脚却失败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小哥有点接受不了。
我的情况自己非常糟糕了,这一次高压锅是在我端着的情况下炸的, 爆炸一起,我当场就尸骨无存, 等清醒了以后,我完全感觉不到自己那双手的存在了。
但比身体上遭遇痛苦更无法接受的, 是上一次循环中司机大叔最后突然的“变卦”。
李诗情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司机大叔,一次都没有。她不是本市人,一个人孤身来到这个城市上学,为了多省点零花钱,鹤大部分学生一样,她选择坐公交。她家里有车,在上大学之前,去远点的地方多是父母开车接送,不远的就靠走或者骑自行车。
学会坐公交车、看公交线路, 还是来到这个城市之后的事儿。
因为学校在这条线上,所以她坐得最多的就是这条45路线,在这条线上遇见过最多的司机, 就是这位司机大叔。刚开始学着坐公交车时,她经常出各种问题,有时候坐过站,有时候坐反了方向, 有时候好心让了位给老年人却被年轻人抢了座……
很多次,都是在这位好心的司机大叔耐心帮助下,她才能成功的到达目的地。
是司机大叔,让她喜欢上这个有人情味儿的城市,喜欢上坐这个城市的公交车。
不同于死气沉沉的地铁,单调又无聊的出租车,坐公交车的乐趣实在太多了。
她喜欢它低廉的票价,喜欢在窗明几净的车厢里观赏车窗外的城市风景,喜欢用这种方式丈量这个城市的每一寸土地;
她喜欢听本地人在车厢里大声用方言聊着市井听闻,喜欢每一次上车下车时人与人短暂的缘分,也喜欢和很多不同的人在车里一起度过这简单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几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