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午后,层层叠叠的佛殿经堂,光影斑驳的回廊曲巷,墙壁和窗棂上,随处可见都是历经百年风霜雪雨的沧桑。红色,是扎寺伦布寺随处可见都是耀目的色彩,僧侣身上着鲜红色僧服,穿赤红色僧鞋。
金衣容站在拐角处,看着长而幽深曲折的红色走廊,顿了顿,随即扭头看向不远处佛殿内有着历经百年的佛像,以及挂着的唐卡和壁画,她在外边细细打量着,并没有进去的意思。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喇嘛出现,他穿着红色僧衣,外罩着一层红色皮单,脖子到胸口露出的明黄色刺绣,那是寺内高僧才能穿的,那位老喇嘛见到金衣容时愣了愣,随即双手合十,眉目慈祥地道,“金施主。”
金衣容抬眸去看他,也学着他那手势双手合十,那老喇嘛又道,“阿南大师在殿内等您。”金衣容点了点头,随即略过他,往前方走去。
藏地寺庙内部大多很阴暗,窗户狭窄,总也不见阳光,佛殿内长年燃着酥油灯,阿南大师跪坐在蒲团之上,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藏经,听到有人进来,嘴上念着的藏经停了下来,金衣容并没有去看阿南大师,只是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殿内供奉着的鎏金青铜佛像,周边寂静着,一人跪坐,一人不说话,殿内的长明灯烛火,摇曳在他们之间。
金衣容率先打破场面,她眉眼微弯。
金衣容“每次看到这尊佛像我便想到他值两千万人民币。”
阿南大师站起身来,双手合十,朝她点头示意道,“金小姐,好久不见。”
金衣容扯了扯嘴角,摆了摆手,满不在意地道。
金衣容“确实挺久的。”
她没有时间旅游,更不是唯心主义者,想来三年五载见过阿南大师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阿南大师抬步朝她走过来,微笑道,“佛殿内,谈钱便是俗了。”指向她刚才毫无忌讳地大声谈论佛像的价格。
金衣容挑了挑眉,“寺内的香油钱不落俗?”阿南大师知道争不过她,只是走向殿内的小角落处,那边有个小型的茶水座,他自顾地坐在椅子上泡茶,抬手示意金衣容落座。
过了好半会,阿南大师泡好了茶,将茶水杯放在金衣容的正前方,眉眼慈悲地开口道,“你既不信佛,又何苦来此。”
金衣容拿起正前方的茶杯,一口饮尽,却不单刀直入,像是回想过去般,慢悠悠地道。
金衣容“我记得前几个月,我那不争气名义上的哥哥和我娇弱无比的小表妹曾来到你们这里,我就是好奇他们会许下什么心愿,是白头到老,还是早日干掉我这个妹妹?”
阿南大师闻言,蹙眉,却不做言语,只是将她已然见空的茶杯重新满上水,金衣容见此也懒得在兜圈子了,语气淡淡地道。
#金衣容“我听闻您曾给无数人指点迷津,我是不信神佛,但希望您能指一条明路,近几个月我一直做到令我感到很奇怪的梦,我好像梦见了另一个世界,那个世界的我众叛亲离,可是每当我醒来后,我对于梦中的事情就记不太清,连带着对梦里所见过的脸,醒来后却再也记不清,我的心理医生说我心理压力太大,大师您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