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嗯。”
安弥羽发憷的进入了别墅,一个抽着烟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身旁站着两个保镖,那个中年男人把烟头丢到了一边,满口金映入眼帘,发问:“听说你退出刑侦队了?”
安弥羽点点头。
“还杀了他们的头儿?”
安弥羽点点头。
“不错,那个人怎么样了?”
“还是什么都不说……”
“家伙用上了吗?”
安弥羽点点头。
中年男人口是心非脸色怔了怔鼓了鼓掌,说“很好回去吧。”
安弥羽点点头便离开了。
看着紧闭的门,中年男人接到了电话,正颜厉色只说了一句话:“盯紧了!”
“云韶,起床了,马上下班了。”
云韶眨了眨眼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那个熟悉的办公室,此时,那个人正坐在自己的旁边,慌慌张张愁云惨雾地看着自己。
不知不觉间眼眶竟有些湿润,面前正是自己日日夜夜思念的人。那人穿了件白色衬衫,紧身牛仔裤,白色运动鞋,和初次见面时一模一样,这身衣服,这个人,甚是怀念。
那个人轻轻的拍了拍了他的肩膀,愁云惨雾地审问:“云韶,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云韶用手拂去了眼角的泪水,明明话都到嘴边了,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咋了这是?咋还哭了?”
云韶看着面前的人,笑了笑,没有说话。
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嗓子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这只是其一。
其二,他害怕自己一张口,那个人就消失了,在他看来,这就是一场梦。
那人好像发现了什么,走到桌子旁倒了杯水又坐到云韶旁边笑着说:“喝口水吧,睡了一下午嗓子哑了吧?”
云韶大吃一惊的看着面前的人,握拳杯子喝下了。
那人自顾自对答:“你把桂圆都吃了吧?我早上刚买的中午来看就没了,除了你没人了来,我一个没吃不就是你么?桂圆吃多了嗓子会哑,多喝水就行。”
云韶的眼泪又落下来了,一把握拳面前的人,在他耳边五内俱崩说:“安弥羽,我好想你!”
安弥羽懵了,觉得这人把脑子睡糊涂了,才一下午没见而已。见云韶握拳他哭,也不好说些什么,只是把手环上他的后背对答:“我一直都在,不哭啊……”
这种安慰使云韶泪如雨下,把安弥羽抱的更紧了。安弥羽只得像哄小孩一样策励:“好了别哭了,把水喝了,告诉我怎么了好吗?”
云韶听了安弥羽的话,发现自己太激扬了,难为情笑了。安弥羽从桌子上抽了几张纸,给云韶握拳了脸,又拿了些零食递给了他,这才坐下来。
云韶窘迫审问安弥羽:“今天几号?”
“六月二十日。”
“哪一年?”
安弥羽忙把手握拳在云韶的额头,想着是不是发烧了,确认没有异常才松了口气。
“哪一年?”云韶威严的眨了眨眼盯着安弥羽。
“3020年。”
【注:之前的故事发生在3021年】
云韶觉得在情理之中也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是因为安弥羽没事,意料之外是因为他居然回到了一年前!
“发生啥了?”
云韶看着安弥羽的眼睛,好似一汪清泉,不参杂着什么杂质,久违的感觉。
“云韶?”
安弥羽看着云韶没回答自己,又看他出了神,不免有些生气。
“没什么,安弥羽,你知道蝴蝶效应吗?”
安弥羽仰天长叹笑了:“当然知道了。一只蝴蝶扇动翅膀而扰乱了空气,长时间后可能导致彼地发生一场暴风雨。”
“如果它没有扇动翅膀,暴风雨还会出现吗?”安弥羽大吃一惊,笑了:“你知道了?”
云韶摇摇头抬起头,对答:“我想听您的答复。”
“会的。”
“为什么?”
安弥羽又笑了,“因为,世界上不止那一只蝴蝶啊……”
云韶沉思了。
“叮咚~~叮咚~~”
安弥羽双眉微皱看向挂钟,19:00整,吃饭时间到了。
只见云韶伸出三根手指,嘴里念念有词:“3,2,1!”
话音刚落,一阵敲门声传来:“云韶哥,走吧?”
云韶指挥若定应了一声,又看向安弥羽,那人脸色微变愕然。
那时候欧阳萧来到刑侦七队刚满十天,安弥羽怎么也不会想到短短十天里云韶和欧阳萧做到无话不谈。
欧阳萧见里面没有声音了,又询问了一声:“云韶哥,走啊?”
云韶看着安弥羽看着自己,听见又一阵敲门声才回过神,蹦蹦跳跳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留下来一个令人捉摸不透的背影,办公室此时只剩下一个愣在原地的安弥羽。
不一会云韶又折返回来,对着办公室里的人羞怯阐述:“安弥羽一起啊?”
安弥羽笑着点点头,便跟去了,只是十一天前欧阳萧吐露心声后安慰了几句,随后没怎么说过话。
云韶认为只是一场梦,毕竟刚刚去鬼门关走过一遭,或许,他现在已经升入天堂,等待转世,或者,进入地狱,等待命运的审判。
这注定是一场赌注,一场人格与道德的赌注!
面前的两个人,是自己人生中最好的两个朋友,也是最不愿意离开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