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吴伯连敲了三次门,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
吴伯是骆家请的管家,陪着骆景言已经很久了。
上一世,就是吴伯独自把骆景言犯下的罪行抵下了。按道理来说,吴伯早已把骆景言当儿子来对待。
骆景言微微睁眼,听到熟悉的声音,莫名有些激动。
“进来吧,我没锁门。”骆景言说道。
吴伯推开了门,走到骆景言的面前,笑容很好:“少爷,该去搬宿舍了。”
骆景言起了身,穿衣服的速度倒快。那眼眸还是和以前一样,冷冰冰的:“走吧。”
骆景言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正当他打算出去时,吴伯阻止了他:“少爷,您好歹就餐后再去也不迟,老爷和夫人在厅堂等候您一起就餐。”
骆景言想起了上一世,满脸不耐烦:“啧,告诉老爷子,我先走了。”
骆景言独自拖着行李箱去了车库,路上,心里暗骂着:跟我装什么蒜?他妈就是只狗。
吴伯没办法,只得随了他家少爷的性子,畏畏缩缩的去了厅堂。
厅堂内,气氛十分压抑。中间是一张长桌,在它的对面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男人的脸色沉了下去,质问吴伯:“少爷呢?”
吴伯笑道:“少爷他……自己先走了,并转告老爷和夫人不用等他了。”
骆槟的拳头硬了,使足了劲拍响桌子,怒气冲冲:“他真是翅膀硬了,能飞天。”
苏厌劝了劝他:“阿槟,景言只是想自己做决定罢了,你不要气着身子。”
骆槟怒吼道:“要不是我,他连命都没有!”
骆景言将行李放在了后备箱,那是一辆黑色的宾利,对骆景言来说,这是他妈妈唯一给他留下的。
骆景言上了车,握着这熟悉的方向盘,他不由得颤抖。
上一世,他就是开着这辆车,把他的后妈苏厌撞死了,还害得吴伯进了狱。
那时候,他一直无法接受这个后妈,后来才知道苏厌为了他,不知道被骆槟打了多少回了。
幸亏,这辆车还在,她还活着。
骆景言开着车到了A市的市中央。那是A市鼎鼎有名的A大,能进去的不是家里有权有势的就是成绩优异的。
骆景言将车停在了学校外的车库。将行李拖到了一栋宿舍楼前。
骆景言长舒一口气,告诉自己: 他应该不会怪我的。
骆景言走到了熟悉的门口,那是宿舍楼的501户。他举起右手轻轻敲了敲门。
宿舍里的一个少年响声回应他:“马上,来了来了,你等会。”
A大的宿舍每间房都是双人。上一世,骆景言和白驰分到了一起。
白驰打开了门,对他笑笑:“景言,好久不见。”
骆景言丢下行李,猛然抱住了白驰,声音颤抖着:“真的是你,太好了。”
白驰很疑惑,问他:“不是我难道你想换舍友?一个暑假没见,你是不是变傻了?”
骆景言放开了他,笑着说:“我太激动了,抱歉。”
白驰帮他拿过行李,少年声明朗又清晰:“没事,我帮你一起收拾吧。”
骆景言关上了门,回应他:“好。”
在夏天,时间感觉过得很快。霎时,骆景言的床铺便和上个学期离开前一样。
白驰走进了卫生间,片刻的时间便拿出了一条沾湿的毛巾,稍微擦了擦骆景言脸上的汗。
骆景言温柔地看着他:“痴……”刚发出一个字,他便停下了,又道:“白驰,谢谢你。”
白驰关切地说:“你先去洗个澡吧,都出汗了。”
骆景言“嗯”了一声,拿起衣服便进了浴室。
随着浴室里“哗哗啦啦”的水流声,白驰在外面,隐隐能看到浴室里人的身影。
他的耳朵有丝丝红晕,暗说: 身材越来越好了,也更高了。
浴室里的骆景言倒没外面的白驰那么好了,他全身都是滚烫的,自言自语:“小手还挺白的。”
冲了会凉水澡,某个地方才消了下去。骆景言本想穿件浴袍就出去,想了想还是穿了件日常服才出去。
白驰坐在书桌前,把弄着一个魔方。明明是一个学霸,还是拼了半天才完成那白色的一面。
骆景言走到他身后,伸手拿走了他手中的魔方。
只见魔方在骆景言的手中胡乱转了一会,便被他放到了白驰的手中。
白驰眼睛都亮了,惊喜地问他:“你怎么拼好的?大神教教我。”
骆景言很有耐心,仔细地教他怎么做。时间过得挺快,一会的时间就到了中午。
白驰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景言……我饿了。”
骆景言面对这种表情的他非常无奈,耸耸肩说:“拿上手机,我带你去吃饭。”
白驰迅速拿好手机,对他说:“遵命,骆少爷!”
骆景言笑出了声,拉着他就走了。
路上,白驰有点不习惯,问他:“你……什么时候牵我也这么习惯了?”
骆景言意识到不对劲,毕竟前世他已经习惯了牵白驰,牵了就走的那种。骆景言牵他的时候也没想太多,可是这一世自己还没有牵过他,和他也还没到那个地步。
骆景言放开了手,试图骗过去:“没,只是我觉得牵着走更快。”
正当骆景言转身自己走的时候,白驰又牵了上去。
骆景言一怔,盯着他,感到很疑惑。
白驰眨巴着眼睛:“你不是说这样更快吗?”
骆景言看着他说:“嗯,确实挺快。”
他们两个就着牵手这个姿势,一路到了食堂。路上的人看着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在食堂,骆景言点了几个白驰爱吃的菜便拉着白驰去吃了。
白驰感到很意外,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的东西的?明明以前你都不爱和我一起去食堂吃饭。”
骆景言愣了,对他笑说:“我喜欢吃。”
白驰被糊弄过去了,也没怀疑什么。正当他准备吃那碗牛肉面的时候,皱了皱眉。
骆景言似乎是发现了他的心情,慌忙把他碗里的香菜夹到了自己这。
白驰惊了,质疑他:“你是谁,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爱吃香菜?”
骆景言没有看他,生怕自己露馅。边吃边对他说:“我就是我,骆景言。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还有,我喜欢吃香菜。”
白驰打消了疑虑,对他说:“抱歉,我不该怀疑你的。”
此时,另一个少年走了过来,长得眉清目秀的,看起来十分单纯又可爱,说:“言哥哥,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吗?”
白驰感到很尴尬,没有回答他,只是顾着自己吃。
骆景言一抬头,这个少年便是之前让他百依百顺的杨深。
杨深死死盯着骆景言,就等着他言哥哥让他坐这呢。
骆景言冷淡的语气对他说:“不行。这只有两个位置,我和白驰已经先坐了,没你位置。”
杨深急了,瞪了瞪白驰,继续对骆景言说:“言哥哥,可以让白驰坐别的地方的。”
白驰刚起身想走,便被骆景言拉了回去。骆景言对白驰笑着:“还没吃完呢,别走。”转头又告诉杨深:“最后一遍,没你位置。”
杨深别提心里多气了,愤愤不平地走了。
白驰试探地问他:“他走了,你怎么办?”
骆景言揉了揉他的头发,对他说:“我不认识他了,我们继续吃。”
吃完后,骆景言一路拉着白驰回到了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