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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透了

他甜得要命

“快,快堵上。”一个中年男人喊着。

在一楼,几个保镖看着人模人样的,殊不知他们早已安排人手把所有出口堵的密不透风。

白驰在楼道里拼命地往下跑,他知道电梯的下面有人在等着他,他不敢赌,因为他只有自己了。

楼道里比不上电梯里的光鲜亮丽,这里的一切都沉浸在黑暗的怀抱,越往下越黑。

应是跑得太急了吧,白驰的脚早已酸痛。他还在拼命地跑,一不小心,脚崴了。

摸了摸红肿的脚踝,他开始怀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眼泪不住地流了下来。

白驰咬紧牙关,硬撑着站了起来。

“快,他应该在楼梯上,快追。”中年男人的声音飘在这空寂的楼间,白驰太阳穴跳了跳。

白驰擦了擦眼泪,不顾脚上的伤,开始原路返回,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走,但他还是想试试,骆景言的心中到底对自己有没有感情。

白驰的速度确实快,不然以前的长跑也不太可能获得第一。转来转去,他跑到了天台。

这栋大厦是骆家的,理应很高。在天台的边缘眺望这繁华人间,满是星星火花。下面有多繁华,这黑暗的天台就有多空寂,有多凄凉。

白驰的腿大半是松软的,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睑处缓缓流下。

片刻,中年男人领着一群人冲了上来,压着白驰跪坐在那处。

紧接着,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棱角分明,长得很标致,眉眼间尽是冷艳。他的后面跟着另一个男人,那人小巧可爱,看起来乖巧温顺。

骆景言蹲下身子,与他眉眼齐平,笑说:“你,不跑了?”

白驰不小心笑出了声,委屈的看着他,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都是颤抖的:“阿言,你可曾真心待我?”

骆景言语气淡淡:“不曾。”

白驰突然狂笑着,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了压着他的男人,他可能也意识到,此刻他的力气是前所未有的。

白驰奔向了天台的边缘,爬了上去,惨笑道:“骆景言,来生不相见。”语尽,白驰一脚踩空,坠落于真正属于他的黑暗。

骆景言不耐烦道:“啧,这狗逼真他妈脏了我的眼。”

当骆景言打算离去的时候,他的心脏被人从后方用利刀刺穿了,这可是真的心在滴血。

骆景言顿时失去了重心摔向地面,杨深丢了那把刀,扶着他。用满是血迹的手抚摸着这张脸,在他耳边低语:“言哥哥,你安息吧,我会照顾好骆氏的。”

骆景言即使心有不甘,也无计可施,他没想到自己也会被人暗算,还是那个他最疼爱的人。

“……”

杨深起身,从兜里掏出一包湿巾,认真地把刀上的指纹擦得一干二净,语气突变冷淡地说:“今晚,你们谁没有看见。就说白驰先生杀了言哥哥后,自杀身亡。”

中年男人是骆景言身边最亲的保镖,他早已无法忍受骆景言的暴虐残酷,领头道:“遵命,杨少爷。”

一夜之间,两具尸体,一个赢家,骆氏也正式改为了杨氏。

黄泉路上,白驰先行走过,路遇两个摆渡人。摆渡人很好,送他到了孟婆那。

孟婆似乎是早就在那等着他了,她好像知道白驰不爱吃苦物,早早就为他准备了一碗甜汤。

白驰告谢说道:“阿婆,让我下辈子忘了他吧。”

孟婆打断他:“没有下辈子了。”

白驰苦笑道:“确实,我爱上了男人,的确不该。”

孟婆又打断了:“阎大人说了,赠你一次重生的机会,你便安心走,这碗忘情汤也喝了罢。”

白驰笑说:“谢谢阿婆,也谢谢阎大人。”

白驰前脚刚走,骆景言便来了。

孟婆也对他叙述了重生的事情。

骆景言思索后回答:“麻烦不要删去我的记忆,我想……”

话未说完,孟婆道:“去吧,他走很久了。”

骆景言听言也走了。

他们走后,阎王阁里冷清极了。阎王手里紧握这那个怀表,自言自语:“阿驰,吾听你话了,让你和他转世轮回。可是,你可曾心悦吾?可曾对吾有丝丝愧疚?”

孟婆在摆渡者的船上独自感慨道:“三百年前就死透了的人,连带着您的心也死透了,他始终不是当年的那个白大人啊,老身希望您能懂这个道理,阎王殿下。”

阎王在阁内久坐,手中的怀表依然是三百年前那个白驰赠与他的,他一直收藏至今,长长久久,不曾变换。

阎王身边的使者也跟着这时间的造化换了又换。这不,新来的使者还是个少年。

少年唤沈箐,是个眉清目秀的孩子,仰慕阎王而来,也因太过仰慕,刚来便在门口盯了阎王半个钟头。

使者为沈箐醒了醒神,告诫他:“以后,不要用刚才的眼神盯着阎王殿下,也不要过问殿下从前的事情。”

沈箐很疑惑,问他:“这位哥哥,殿下以前发生了什么啊?他看起来很惆怅。”

使者叹了口气,道:“殿下继位后便爱上了他的第一任使者白驰大人,听闻白大人长得特别好看,可惜的是白驰大人喜欢的是殿下的侍卫。”

沈箐追问他:“那,哥哥可知那位侍卫是谁吗?”

使者缓了缓开口说:“我只记得他姓骆。”

沈箐嗯了声,便接过使者手中的官服,正式成为了新一任使者。

前任使者提着行李,乘着摆渡船往家回,在路上,他只说了句:“可惜,早已死透了。”

沈箐穿戴好官服,整理发束后,来到了阎王殿下跟前跪拜着。

“臣姓沈,名箐。特来领旨,成为新一任使者 。”沈箐一字一句地说着。

阎王双唇微动:“起来吧,到吾跟前站着。”

沈箐抬头看着他,来到了他的跟前。

阎王的喉结滚了滚,声音略带颤抖:“你,很像他。”

沈箐眨巴着眼睛,疑惑着:“像谁?可是白驰大人?”

阎王没回答他,只说:“明日你便住吾殿内,吾姓江,单名一个行字。”

沈箐笑了笑:“江行……殿下好名字。”似又发现了什么不对劲,说:“不行不行,古往今来,不曾有使者与阎王同住的规矩,这使不得。”

江行看着他说:“吾就是规矩。”

沈箐无奈道:“臣谨听殿下调遣。”

此刻,骆景言脑袋里一片糊涂,猛然睁开眼,他发现自己正睡在家里,偌大的房间让他格外熟悉。

摆饰都放在了大二开学前的位置,他脑袋里回忆起从前种种,记忆特别混乱。

他印象最深的是: 补偿白驰,报复杨深。

骆景言打开手机,直到看到那排年份日期,才开口说道:“果然,重生了……”

骆景言放下了手机,睡了下去,打算开启新的一生。

而另一边,白驰睡得很香。

此时此刻,他们两个人将在这条红线里纠缠不清。纠缠到生与死的边境,也并无丝毫断裂。可能是孽缘,也可能是他们都无法避免的命数吧。

估计是上辈子的事情确实令人烦躁,骆景言不一会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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