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板着脸,冷冷道:“大人到底让你和说什么?”
虞音离闻言放下杯盏,双手交叉,支在下巴,表情认真地说道:“我和大人怀疑老鸨有问题,大人说,让我和你在他房外埋伏。”
“那为何大人不亲自和我说?”
虞音离嫌弃地白了他眼,说道:“她以为东西在大人身上,所以她的目标是大人不是我,由我来说,自是合适。”
“那你为何肯定她会来?”扶风将信将疑地问道。
“因为,我在京巴犬的铃铛里,找到一张花茶坊暗道的地图,不过已经上呈给大人了。”虞音离挑了挑眉,从腰间掏出一张纸条,捋了捋额前的碎发,“不过地图略显复杂,我就抄了背面的字。”
扶风嫌弃地瞥了她一眼,冷漠地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泉于花街”,不由得皱起双眉,说:“为何要说花街有泉水?”
“不是泉水,你还是年轻啊,书读少了吧。”虞音离噗嗤一笑,叹着气,摇着头,随即解释道,“战国时,称钱为‘泉’,因为秦半两,外圆内方,具有‘周流四方’之意。故泉就泛指外圆内方的方孔钱。所以,‘泉于花街’,是说他把钱藏在花街了。”
扶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突然又疑惑地问道:“那为何你肯定她会来?”
“她既有本事凭空杀人,就绝对会来。”虞音离淡淡说。
“落衡是她杀的?”扶风忽然灵光一闪,吃惊地问道。
虞音离看着他,点了点头。
“那我们现在就去埋伏。”
扶风说着,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虞音离一把揪住衣角,这才停了下来。
虞音离擦了擦冷汗,语重心长地说道:“诶,别急着埋伏,怎么说,她也会等到大人睡下再行动,你先把巡逻的人去掉些。”
扶风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嫌弃地看了眼她揪着自己的手,又冷冷地看向她。
“哦哦哦。”她立刻松手,翻了个白眼,敷衍地答应着。
扶风拍了拍衣角,转身离去。
“不可理喻!”虞音离在背后咬牙切齿地喊着。
房内。
虞音离看清了老鸨的脸,忍不住笑着露出一口白牙,不由得感叹道:“姐姐还真是绝代风华无处觅啊!”
老鸨听了,顿时眉开眼笑,朝虞音离眨了眨眼,摆着手,嗔怪道:“就你嘴甜。”
“还未曾得知姑娘姓名,不知姑娘芳名?”沈喻之嘴角挂着浅笑,揖手,温声问道。
“樊清浅。”她同样揖手,嘴角微微一勾,不急不慢地说道。
“樊姑娘,今日来此,可是来找此物的?”沈喻之微微一笑,从袖中取出巴掌大的地图,举起。
樊清浅粲然一笑,承认得爽快。
“之前在望月楼时,姑娘急着带路,是想借机收起地图吧。”沈喻之将地图塞进腰间腰带,淡淡说,“只可惜被我阻挠,这才摇铃示意京巴犬。只是明明藏好便可,为何非要出来阻挠虞亲事呢?”
樊清浅叹了口气,无奈地摇着头,说:“那傻狗会错了意,以为我要戏弄虞官爷,可又好巧不巧,让虞官爷抓住了,地图也被大人发现了。”
“地图还是虞亲事的功劳。”
“只是碰巧在京巴犬的铃铛里发现,就把纸夹在了项圈内。”虞音离听到这句话,腰板都挺直了,揖了揖手,故作谦虚地说道,“还是沈大人英明,一眼便看穿卑职这点小心思。”
沈喻之轻叹了口气,付之一笑。
樊清浅冁然而笑,不禁鼓起了掌,感叹道:“看来沈大人手下这位,不仅是看着聪慧,与大人配合起来,也是十分默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