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倒是我着急了。”樊清浅顿了顿,点头笑着摆了摆手。
“那让卑职去吧。”虞音离见状急忙说道。
“好。”沈喻之点点头。
虞音离揖手,离开前还特意瞥了一眼樊清浅手腕上的手链。
“那若若姑娘今日可有去过何处,做过什么?”沈喻之问。
“我未尝见得,不过官爷倒是可以去问问落衡,平日里都是她服侍若若姑娘起居的。”樊清浅往四周看了看,皱起了眉头,“不过,她似是不在此处。”
沈喻之对旁边的下属说:“去把落衡姑娘请来,还有调查她的身世。”
“是。”
沈喻之在方台边逛了一圈,仔细勘察了一下,见没什么异样就走了下来。虞音离也在这时匆匆忙忙地跑了回来,另一只手拽着一只昏迷的狗,发丝上,脸上,衣服上还沾了不少的灰。
先前,伙房里,她看见食本,想伸手拿,忽有一个黑影闪出,把食本抢了去。她顿时收敛笑容,换上了一副警惕的表情,往后退了一步,往黑影处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小小的京巴犬。
虞音离松了口气,脸上顿时挂上了和蔼的笑容,弯着腰,伸出手,慢慢往它那里走,讨好地对着它说:“乖啊,把它给我。”
那京巴犬叼着食本,傲娇地转身,跳下桌,一点都不想理会她。
“嘿,什么态度啊!”虞音离顿时火冒三丈,直起腰,挽起衣袖,大步流星地朝狗走去,一脸的凶狠,“不给是吧,那就别怪我了啊。”
说罢,就是一个飞扑,但那京巴犬狡猾得很,往旁一跳,虞音离一头栽进了稻草堆里。她吐了口嘴里的稻草,回头,凶狠地盯着那狗,爬起身,就追着那狗满伙房跑。
跑了几圈后,虞音离觉得有些累,一个飞跃,坐在了木桌上,看那狗还在跑,忍不住笑起来,嘴上故作气喘吁吁地喊着:“别跑啊,你给我停下来……”
她边喊,便四处看了看,从旁边的菜篮里摸出一棵白萝卜,举起,落下,正中狗的脑门。
本来那狗正跑得欢快,还在暗暗窃喜这个人是个傻子,就被落下的萝卜一下砸到,狗爪子还抽搐了一下,昏了过去。
虞音离拍了拍手,满意地笑着,摸了摸鼻子,利落地从狗嘴里把食本抽了出来,还摇了摇它脖子上的铃铛,打趣道:“你起来呀你!”
突然,她瞥了眼京巴犬,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向弱小的京巴犬伸出了罪恶的双手。
许久,虞音离才从伙房回来
她冷漠地把狗丢在了一旁,樊清浅突然大惊失色,跑上前来,却被衙役拦住,只得拼命踮起脚,慌张地喊着:“毛豆,毛豆你怎么了?”
“你的啊?”虞音离回头看了眼,皱了皱眉,问道。
“是是是!”老鸨连连点头。
“还你。”
虞音离提起狗,正想丢过去,被沈喻之一手拦住,差点吓得她又掏出刀子。
樊清浅看她要丢过来,本还一脸惊恐,看她被拦下了,顿时松了口气,这要是丢过来,这狗怕是要废了。
虞音离讪讪笑了笑,松开了手。
沈喻之有些无奈地瞥了她眼,抱过京巴犬,低眸,顺了顺它的毛发,随即上前,把犬还给了樊清浅,莞尔一笑,说:“还望姑娘不要怪罪她。”
樊清浅立刻抱过京巴犬,一脸心疼地摸着它,似哄孩子一般,晃了晃,自言自语了好几句,见它醒了才松了口气,强颜欢笑地说:“不敢不敢,还多谢官爷了。”
说着,不自觉瞟了一眼虞音离,眼神里带着一丝幽怨,但又不敢表现的太明显,看了眼就移开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