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二人皆是一惊!
张成岭被这一喜讯砸的晕晕乎乎,剧情设定里没这一出啊?
原是方才温客行运功时,突然感受到一股蓬勃的内力相吸,竟似十分精纯,非百年不能得,又仔细探查一番,这才确认了眼前这小孩身负绝世高手的内力,偏偏本人懵懂无知,温客行只觉甚为好笑:若是叫江湖上那些整日你争我夺的人知道了,不知该生出多少嫉恨!
方才不过浅浅一探,周子舒这时仔细将内力在张成岭体内游走一圈,确认了温客行所言非虚,也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成岭,这也是你的造化!只是令尊既有如此修为,那日当不至毫无反抗之力才对?”
同时心中暗道:天窗档案里张玉森分明内力平平,如今看来怕是有意藏拙,只是不知所图为何,能叫他坐视灭门之祸仍隐忍不发?
个中缘由张成岭自己都迷迷糊糊,又如何能说得清楚?只得把这番奇遇归结为不许他说出真相的补偿,可眼下着实不知该如何解释,只好推说不知,“爹爹近些年深居简出,我……我年纪轻,爹爹有什么也不曾告诉我!”
这一番推脱之词并不能取信于人,周子舒却无半点深究之意,思忖片刻,道:“你空怀一身内力不得其法,稍有不慎便会走火入魔,我今日便教你些入门心法,引气归元!”
张成岭喜不自胜,当即跪下叩头,“谢谢师父!”
温客行眼中精光一闪而过,面上倒是从始至终挂着微笑,叫人瞧不出心思,“阿絮,我早就知道,你最是嘴硬心软!”
“起来!”周子舒却不为所动,“不过是些粗浅的调息之法,当不得你一声师父!”
张成岭身形未动,神色认真,“我日后一定用功习武,绝不辜负您救我教我的恩德!师父,求您收我为徒!”
“你是镜湖派遗孤,肩负门派传承的重任,怎能由我教你?”
“爹爹常言,门派之别让武林中人各个敝帚自珍,是以他从不限制门下弟子同别派交流武学。师父,我真心敬你爱你,想做你的弟子!”
望着张成岭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周子舒有瞬间的失神,眼前之人渐渐同记忆中的小师弟重合,周子舒心中一痛,声音软了几分,“先起来吧!”
原还想趁热打铁,可阿絮眼底的伤痛叫张成岭不忍再继续,他不再纠缠,利落起身,“火快灭了,我再去拾些树枝来!”
“我同你一起去!”温客行将手搭在张成岭肩上,一道往树林深处去了。
这人跟来却没动手,夏日林中并无多少枯枝,张成岭掂量着手中的分量,觉得不够,正预备再往林深处寻,就被温客行叫住了。
张成岭脚下一顿,转过身看向温客行,神情淡淡,语气疏离,“温公子有何见教?”
全然不见在周子舒跟前时的乖巧,温客行哂然一笑,“这会儿不装小白兔了?你身负绝顶高手内力,却故意躲在阿絮身后扮猪吃虎,叫他为你出生入死,是何居心?”
话音未落,折扇直取张成岭颈间,眼底杀机毕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