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林窈最终还是没坐他的车回家,马嘉祺一个人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走远的背影却找不到任何理由来把她留住。
林窈回家以后就发现丁程鑫的外套已经挂在了衣架上,她换了鞋,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连蹦带跳得跑向厨房。
林窈“哥哥!”
丁程鑫被林窈的声音吓了一跳,有些宠溺得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林窈“哥哥在做什么啊?”
丁程鑫“曲奇饼干”
香甜的奶油已经窜进林窈的鼻子,烤箱里正烘烤着又一轮的曲奇。
林窈“哥哥,你做这个干嘛”
林窈吞咽着口水,语气里都有些着急,丁程鑫也只能惯着,拿起一块还带着余温的饼干就塞进林窈嘴里。
丁程鑫“口感怎么样?”
林窈“哥哥做得曲奇饼干天下第一好吃”
看着林窈吃得脸鼓鼓的样子,没忍住捏了两把小姑娘的脸蛋,投喂之余还不忘问着:
丁程鑫“今不是五点就放学了吗,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林窈“我自己走回来就这个速度啊”
丁程鑫“我不是让你嘉祺哥接你去了吗”
林窈撇撇嘴,泄愤一般抓起又一块小饼干塞到嘴里,丁程鑫一看就差不多猜到了,这丫头保准是知道角色被抢和马嘉祺那小子有关了。
丁程鑫阻止了她继续拿饼干泄愤的小手,擦了擦手才将林窈整个人抱起来出了厨房。
沙发上,小姑娘兴致缺缺得趴在他肩头,他知道这是林窈心情不好的标志,每次心情不好,她就会像小时候一样钻进他怀里寻安慰,一来二去,这也就成了二人之间的默契。
丁程鑫“还生气呢?”
丁程鑫“和马嘉祺那小子吵架吵输了?”
林窈“我怎么可能输?!”
丁程鑫“那你吵赢了还不高兴?你这小丫头脾气还挺怪”
林窈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软,她现在比较想发疯,但又没那个精力发疯。
林窈“没吵架”
林窈“我单方面输出了一顿,人家都没还口”
其实,他要是痛痛快快和她对骂一场,林窈负罪感都不会怎么强烈,最主要他最后说别人巴不得他去死确实戳到了林窈,这种负罪感比她小时候偷偷扒了隔壁哥哥的裤子还强烈。
当然,那是不小心的。
丁程鑫“变性了他,居然不还口,百年难得一见”
林窈犹犹豫豫了好久,才小心翼翼的,暗戳戳的抬眸看向丁程鑫。
林窈“哥哥,为什么他会说所有人都想要他死啊...”
林窈的话音一落地,两个人就都没再说话,丁程鑫思索了很久才幽幽叹了口气,揉了揉林窈的脑袋。
丁程鑫“窈窈,他看重的东西,自然有他看重的理由”
丁程鑫“世家并不是都是一片祥和安宁”
丁程鑫“他在意的东西是他从过去到现在的救命药”
林窈的负罪感层层累积,甚至已经超过了她角色被抢这一件事,从小到大,她有母亲,有重组家庭的父亲,还有事事都为她的丁程鑫,她没见过那些肮脏下流的手段,她干净的如同清泉,自然会下意识鄙夷那些手段和心机。
可她没想过有的人即使生在罗马也面临着被淘汰出局的危机。
因为罗马本就是战场中央,没有彩排,你的出生即意味着纷争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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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看文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