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指尖微钝，似乎捉摸不透林窈最后一句话的意思，他抬起眸子看着她，看着林窈由一开始的注视而变得躲闪的目光，看着她意欲逃离的动作。
良久，他才轻轻扯动嗓子，却没想到喉咙里一阵酸涩感让他失声。
马嘉祺“所以...窈窈觉得我...”
马嘉祺“脏吗...？”
他的声音轻的不像话，问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确定，他像是怀疑又像是笃定，矛盾的情绪此刻交织在他的瞳孔深处。
林窈后撤一步，指尖摆弄着校服的裙摆，不敢去直视他的眼睛。
林窈“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有的事多多少少也听说过”
林窈“他们说你最看重价值和利益，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更换合作对象”
林窈“但是哥哥，我对你而言没有任何可以利用的价值，也不可能带给你丰厚的利益”
林窈此刻的声音已经不再像刚刚一般刺人，轻飘飘得好像在诉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她低垂的眸子甚至都不曾分给他一个眼神。
她稍稍做了停顿，仅仅十秒的空格却如同世纪一般难熬。
林窈“哥哥，我只是不太明白”
林窈“你和我的第一次相遇，也是你饱含目的的蓄意接近吗？”
一秒钟之间，马嘉祺心里像是过山车一般，但是却没有起过，只是一味地下落，不停地掉坠，她的字字句句都仿佛要把他钉死木板上。
她此刻已经抬起了头，眼眸中闪着微微的光亮，嘴角挂着抹淡淡的笑，任谁看心都会软上几分。
可他不这么觉得，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体验到什么叫做有口难言，她好像什么都不计较，什么都不在意，把什么都往最坏的地方想。
马嘉祺“没有...没有目的”
林窈点了点头，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林窈“那最起码我们之间还留有一些很美好的回忆”
她说只是回忆，确实，他们之间并不熟络，认识的也并不正式，他用卑劣得手段获得她的名字，有用高人一等的地位夺了她第一次出演荧幕的机会。
马嘉祺“窈窈，抱歉”
林窈轻轻摇头。
林窈“没什么可道歉的哥哥”
林窈“可能我们俩生来不和”
林窈的脾气此刻彻底消减，马嘉祺可能这辈子都没听过会有人这么说他吧，也对，毕竟生来就是天之骄子，处于罗马最中央的塔顶，所以他理应是更看重的自己。
钱财和名誉是大多数人追求的终极目标，他为了这个目标努力没有错，他和他的合作伙伴双赢也没错。
看着马嘉祺垂眸一言不语的样子，林窈终究还是有些心软，她刚才的情绪确实过激。
林窈“哥哥，早些回家吧”
林窈“太晚了，家里人会担心的”
马嘉祺还是没动作，就在林窈想放弃走人的时候，手腕处猛的传来一道力将她向后拉过去，似乎是怕她受伤，他用的力气都没有过于得大。
林窈被拽得发懵，一抬眼就看到了马嘉祺猩红的眼尾。
林窈“哥哥...？”
马嘉祺“没有人会担心的”
马嘉祺“他们都巴不得我赶紧死了，让出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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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看文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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