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枸杞？

陈子言在李成的葬礼上见到了李成的夫人，还有女儿。以前总是听到李成夸他的夫人，夸他的女儿，一脸幸福，嫂子说话很随和，样子也生的很儒雅，天下着小雨，母女两个身着黑色，女儿因为不懂死的含义，没有哭闹。她的眼睛哭的很肿，但还是谦逊有礼的安慰陈子言：“好了，不要愧疚了……，你成哥是个好人，没犯过什么大错，你不如……，帮他祈求祈求，老天爷不会把他小时候偷家里的钱这种事算进去。”她在这句话里间断了很多次，大多都是要哭出来了喘口气，硬生生吧眼泪憋回去。“我很抱歉，嫂子，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严重到这种程度，我没有保护好成哥……”陈子言把李成的手机转交给了她，虽然手机已经破损了很多，打开屏幕，是嫂子和女儿的相片，因为短路，屏幕被彩色竖线切割成了好多份。

她把脸转过去，擦了擦眼泪，把手机捏在手里，向他到了谢就没有再交流了。葬礼布置的很朴素，李成的墓碑和其他战损的警察立在一起，仿佛若有光。简白在最最后排站立的很直，在快散场时，向李成的墓碑前严肃的敬礼，这是陈子言最后能为他做的。简白在后面给他撑着伞，陈子言很高，简白抬高手，半个肩膀都是雨水，但他的言言不能淋雨。

陈子言回过头伸手把伞扔在地上，拥抱着简白，他们两个淋着雨，人都走光了，陈子言不知道该怎么发泄自己的情绪，他没有摔东西的习惯，他也不会打人，但是简白温暖的胸膛和他贴在一起，在他耳边小声安慰，在后面拍打着他的背，说：“没事了。”这是缓解心情最好的药。

陈子言护着简白，简白的裤子和袖子湿了一点，但是天气很冷，简白还是咳嗽了起来，咳的很厉害。快过年了，陈父忙了起来，毕竟年前的生意最好做，陈母因为简白感冒自制了不少汤药，简白脸皮薄，陈母热情的让他试试他也不好拒绝，一天三四碗，他现在吃什么喝什么嘴里都是中药味。“小白，来来来，喝了这个，病好得快，过年了可不能生病。”陈母给他端过来了后又戴着眼镜，扒拉着手机找新的汤药做法。陈子言，出了名的在家里没有地位，不敢怒，不敢言。“你帮我喝了吧，求求你了。”但是，帮简白喝他还是可以接受的，反正都是补身体的，谁喝都一样。一天至少两碗都进了陈子言的肚子里。

简白爱睡觉，吃完午饭就睡着了，跟猪一样。陈子言坐在简白旁边，平时也没什么，今天喝完药浑身发热。“小白啊，这一碗你别全喝了，放了不少枸杞人参。”陈母急慌慌的跑了过来。？？？枸杞？人参？给他补肾呢？简白睡得很熟，没醒，陈母说完就出去了。陈子言赶紧起来去洗澡间冲了个澡，大冬天的冰凉的水浇在身上，他连打了几个喷嚏。

第二天，又有一个人量的汤药要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