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哥怎么了,这药送这么急。”
景轲揣摩着手中用上好的和田玉制做而成的药瓶,“有亿点败家……”
景轲扁了扁嘴之后,便拿着鹤昔临走前给的将军令调来了一匹马,简单收拾了些行李,策马扬鞭,直奔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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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颢,你也不带几个禁卫,不怕那鸿朝会对你有什么威胁么?”
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哐当一声夺门而入,那雄浑的声音诉说着他此时此刻内心的不满。
“无妨。”
尉迟颢添了盅新茶,送到唇边,呼了三息之后细细品,道:“鸿朝那千面鹤将军知孰轻孰重,而他们的皇帝,也信任这鹤将军。”
这男子听完这可一下也忍耐不住了。
“那他说什么通报皇帝,也是戏话喽?”
“这不是故意刁难你么?”
尉迟颢放下那雕刻着青松白虎的岫玉杯,指尖摩挲着腰间的那玉佩,“是,也不完全是。”
“你先前说,皇帝信任千面鹤不假,但这中间隔了层人。”
男子听罢立即端坐,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尉迟颢如常般的笑容。
“几年前,千面鹤在锦水边救下一名名叫景轲的男子,至此把他当作了亲弟弟一般。这景轲与那时的鸿朝二皇子相交甚好,也有传言,这皇位,也是景轲帮他夺来的。”
“殿下,你细细品品……”
男子作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道:“皇帝信景轲的哥哥,但不信千面鹤?”
“正是如此。”
“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的武将,历来不会有好下场。”
男子颔首道,“也是。那这皇帝也真是不惜才。”
“皇权至上,论谁都会这样。千面鹤告诉我们他要去启示皇帝,但实际上他并不需要这么做,无非有两个目的……”
“一是在成朝面前制造出皇权无上的假象,另一是以此来让皇帝原本的计划妥协。”
男人点点头,表示同意,开口问道:“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让我们这样推算呢?”
“那如果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尉迟颢凝视着手中摩挲的玉佩,面容黑得可滴墨一般,“无论怎样,虽不知千面鹤和皇帝的矛盾源是什么,但是他们不和是一定的。”
“这体现出最严重的问题,也是我至今未想明白的问题,为什么皇帝不敢动千面鹤?”
“这……”那男子也瞬间不知所语。
“只凭景轲一人,决不能导致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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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飞,哒哒哒——景轲好不容易赶到途州,却忘了问慕久久这玩意儿鸿成宴在哪儿举办的了……
正好看到一个砍柴的老翁,便下马笑问道:“老先生,请问这鸿成宴会在哪儿举办的啊?可否给小生指示一二?”
“少有的有礼年轻人啊,从这里往东走不是有个翎峰么,在那座峰上的鹤归楼里举办的。”
“多谢多谢。”
待景轲走罢,一位姑娘扑嗤扑嗤地跑来,道:“师祖!你砍人家枯木作甚?!”
“小娃娃不懂得了罢,此乃千年锦木,可入药入毒,上好的呢!”
老翁收了收玩弄的心,道:“老身方才遇到了个与小潼潼十分相似的人。”
“……晟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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