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17

56.

我按照之前那样将人偶虚抱怀中，手起刀落解决咒灵。

果不其然，在我接触人偶的瞬间。鼓点改动，人群机械地扭动身体，从四面八方围着我。

“小哥哥，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我不会，但是他会。”

我脱下外套将人偶打包带走，很有闲情地拍拍少年人的肩膀，示意他可以开始跑路。再将包裹好的人偶像是麻袋一样让少年扛在肩上，自己则借力踩着他的背往反方向跳。

我腾空的身子蜷缩成团，在空中接连翻好几个跟斗。又在即将落地的瞬间，改动姿势，转为蹲下。

“你……不怕吗？”

“当然。”我不置可否地甩甩手腕的刀具，朝着与他截然相反的方向前进。

57.

电车依旧在向前驱使，向着没有终点的归途。

随着我越发靠近主控室，太鼓声也愈发清晰。

我回头看一眼扑凑上前的人，用刀鞘打在为首那人肩膀几下，那人便经不住力气向后跌退。

本就狭窄不堪的空间容纳不下十几个人一起围拥，尾随其后的人像是一张张多诺米骨牌，一个接一个后仰。

我趁此机会，直奔主控室。

59.

[帐外的车站]

“五条先生…”伊地知额头密布汗水，一副不知所措地样子。他抬头遥遥对上两位特级咒术师，像是找回了主心骨。

“放心，一切交给我们。”夏油杰拍拍伊地知的肩膀，给予他鼓励。

“擦擦吧。”夏油杰拿出一张整洁的纸巾递给伊地知。

“安啦，有我和杰在。早秋和车站的人都不会有事的。”五条悟娴熟地揽着夏油杰的肩膀，打包票的承诺。

58.

事发的突然导致车站内人涌如潮，好在辅助监督疏散到位。除了依然被困在车站的人，大部分都已先行离开了。

夏油杰负责联系车站内的早秋茗川，五条悟则负责勘察现场咒灵残秽。

“怎么样，杰？早秋那边接了吗？”负责追踪咒灵踪迹的五条悟注视着它的生得领域，提一嘴道。

“还是没有消息，看样子是遇到麻烦了。”夏油杰收起手机，上头的通讯内容依旧是一阵杂乱的滋滋声。

60.

咒灵诞生于人类的恶意，也同人类一般具有生存的本能。

依附于人类的恶意而生存，汲取怨念，吞噬同类，从而壮大自己的等级上限。

从某种意义上，利用负面情绪动用诅咒之力的咒术师也可以是它们的养料。

由于生存本能的恶意集合体过于孱弱，低级的咒灵一般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要是具备成人“智慧”，却不兼并人性的一级咒灵，自当别论。

兴许这些一级咒灵对人类的语言暂不兼容，但战斗的本能便不再是凭借原始的蛮力，而是它狡猾的战略。

普通人或许会是它的养料，而调动负面情绪的咒术师则是它的土壤。

像五条悟和夏油杰这样的特级咒术师，前者同时掌握［六眼］和［无下限］两种术式，后者全赖［咒灵操控］就能化干戈为玉帛。

以此类推，那咒灵的猎物只能是——

“果然，猎物还得是早秋同学啊哈哈哈哈！”

夏油杰：……

还指望能从五条悟口中听到什么有效消息的他，真是愚蠢。

“快走快走，我迫不及待要看到咱们的早秋同学～”兴冲冲拉着夏油杰向生得领域闯进去的五条悟眉飞色舞。

61.

少年依旧摆着那张面瘫脸，除开新生招呼的措辞外显得格外的生分，甚至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回馈。

只不过是将咒术高专的校服换成了普通高中的校服。

与周围学生一般无二的校服，放在人群中一眨眼就分辨不出来的那种。

要说唯一的区别——当属他的发型变长了。

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别人想要窥探他的神情，抿紧的嘴唇绷成一条直线。

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早秋茗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