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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界人才稀缺是众所周知的,往往为了合理分配人员,咒术师的等级评估会间接影响匹配何种级别的咒灵。
这时候,作为拔除咒灵的咒术师免不了和辅助监督共事。
毕竟是第一次拔除咒灵,准确一点是第一次在这么正经的场合以正规手段拔除咒灵。
现在回想起来,我似乎格外地幸运。针对烂大街的咒灵,我也曾冒然出手过。可仔细回想一下当时的自己,倍感疑点颇多。
要知道得用魔法才能打败魔法,咒力才能拔除咒灵,可我呢?
一个除草剂剃光三级咒灵的头发,一支钢笔补妆无脸男面部,甚至三四本必选修砖头书砸晕楼下的裂口女……
这么一想,我似乎、大概、兴许真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对劲。但是等级评估不是三级么?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想的吧。
“早秋茗川同学,你好。”西装革履的辅助监督挺拔身姿,他似乎有点紧张,说出口的话有点中气不足,“我是负责此次任务的辅助监督--伊地知高洁。”
“你好,伊地知高洁。”
客套话的交接任务完毕,我耐心地倾听辅助监督一连串下来不停歇的注意事项,中途还好心地为他递上一瓶矿泉水。
在饱受业内风评最差的五条悟衬托下,伊地知高洁看向早秋茗川的眼神更不一样了。
--也许是合得来的辅助监督。/这大概是业内脾性最好的咒术师。
总之,两人心照不宣地给彼此留下一个好印象并且希望自己未来合作伙伴也能相处这么融洽。
外出做任务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避开校内的视线,随心所欲地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左手边放着提前备好的咒具,右手边则是一把锐利而又不起眼的手术刀。
拔除咒灵时最好做个二手准备,尤其是实验次数不能太少,否则偶然性这种概率问题糟蹋一锅粥。
这时候就该期望于自己选择的不会出错。
好歹是大工厂,里头躲藏的咒灵不会太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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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历史上记录的大事件,人们往往对第一次发生的重大事件划重点背诵。
所谓的“第一次”意泛指在各方各面的初次经历,就好比第一次拔除咒灵于一位三级咒术师而言,难免有些磕碰。当然,特级除外。
我并不是注重仪式的人,更不是讲究拔除步骤的新手。这种俗套的常规情况不可能出现在我身上,可是该做的还是要做。
也不枉那些人为我套上三级咒术师的身份。
我装作不小心地样子一个滑坡躲过咒灵砸下的一拳,出发时整洁干净的校服立马沾染地上打滚的脏印子。
一直到将咒灵引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确认没有任何人可以看见我拔除现场时,我这才手起刀落处理咒灵。
这个世界到底是先有咒灵还是先有咒术师,我们不得而知。但迄今为止,记录在内的特级咒灵也就只有两面宿傩这个例外。
一个死后被分肢制成风干物的奇迹咒灵,咳,这么一说有点不太礼貌。
那就换个叫法,一个非常非常有意思的实验体--可惜我打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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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人类负面情绪诞生的诅咒称为咒灵,它们由咒力而生,自是懂得如何使用咒力。
不管是咒术师、诅咒师,他们在操控咒力时或多或少都有点情绪化。得益于在战斗中不断得诅咒自己,诅咒他人,以此依托情绪化的力量拔除咒灵。
人的容器是有限度的,这因人而异,但也非所有人都是耐诅咒体质。
--以上都是看书籍与听课科普的知识。可这远远不够……
我随手抓住一只貌似无害的咒灵凑近自己的脸。
冰凉的触感像蛇一样黏腻刺骨,我睁着那双死鱼眼,恰好对上那双卡姿兰大眼睛。
没什么自我意识的低级咒灵只能依靠本能行事。应该是被我骇人的行径吓到了,这会儿一声不吭,只留那双骨碌碌的黑眼睛到处乱转表明它还活着。
我轻抚肮脏丑陋的咒灵,手指抵着锐利的手术刀正顺着咒灵的命脉一寸寸下滑。顺着逐渐下滑的手势,我渐渐看清咒灵体内流动的咒力机制。
很新奇的体验。
我如是想着,却也加重心中的疑惑。
咒术师和咒灵究竟是什么构造呢?二者是否存在某种转变因子改变形态?
啧……
我松开被抽取咒力就宛如破布娃娃的咒灵,触目惊心的咒灵残骸堆积在我的脚边。
全都是失败的……
还需要更多实验,这远远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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