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李狗蛋把小猫放到他妈妈怀里，让他妈妈抱住小猫。他妈妈面对李狗蛋的问话也不回答，就是一直在哭。

　　哭声，就没有好听的，李狗蛋此时却并不觉得烦躁，他的心思已经全都放在他接下来的行动了。

　　他妈妈哭就哭吧，李狗蛋穿着毛衣，寒风一直透过缝隙往里吹，寒冷有助于让人保持清醒，他现在就非常清醒。他把她妈连拖带拽的，弄回到了屋子里，然后就开始各个房间的找老先生，正屋里没有，他又去厨房，去杂物房，去储存饲料的房间，找遍了都没有，他挨个找下去，偏房，猪圈，甚至狗窝他都看了，没有老先生，现在已经可以确定他不在家里了。

　　于是李狗蛋更加冷静了，他把自己手机的开锁密码给取消掉，备忘录里有他所有的银行卡号和各种支付平台的登录密码和登录账号，里面有钱的，他都标记了是多少钱，没钱的也标记了，没有钱，至于欠的倒是没有，他从来没有借过钱。

　　支付密码，他妈妈知道，所以现在可以说是没有后顾之忧了。他也懒得去屋里再找个外套穿上了，他就靠着墙，站在院子的大门门口，墙壁和大门形成的夹角能挡一些风。

　　但是冬天的室外，尤其是李狗蛋老家所处的这个地方，深夜的时候，零下二三十度也是经常有的，现在天刚黑，温度估计也有零下十来度，只不过李狗蛋已经感觉不到冷了，他在寒风中，身体在发抖，内心却非常冷静，甚至还有点火热，脑袋甚至是充血的。

　　说不清是等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小会儿，也可能有几小时，大门外面传来了老先生骂骂咧咧的声音，老先生这是回来了。

　　好玩儿不？即使只有一个人，他也能骂下去，就跟自己在演讲一样，那么卖力，那么敬业……

　　李狗蛋挪了挪脚，身体有些僵硬了，他索性原地蹦了几下，活动了一下，把大门打开，他出去，然后又把大门关上，门外面老先生在走螃蟹步，走半天了，还没走到门口，月色下这么一个人在路上东倒西歪的，甚至摔倒了之后，还能爬两下，还真是有点像丧尸。

　　李狗蛋活了20多年，吃过苦，卖过力气，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老先生呢，四五十岁了，抽烟喝酒没断过，年轻的时候受过苦，有一把子力气，现在上年纪了，因为他的脾气，很多建筑队也不要他，在家的时候就每天半夜只睡两三个小时，白天补觉，作息非常随缘，吃饭更是随意，他可能只是爆发力还有一些吧！其他的也没多少了。

　　李狗蛋有自信，能打过他，他也懒得说什么，懒得再骂什么了，他直接一脚就冲着地上爬行的老先生踢了过去，踢到老先生之后，老先生被踢的在地上滚了几圈，李狗蛋，第一时间没有上去追击，因为他的脚——好像刚才确实在外面站了有些久了，脚有些脆弱，踢的同时，他的脚发出了咔嚓一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