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儿”
“四爷,玫瑰姓名低贱,不敢入四爷的耳”
倒是,送来的坤泽多做了妓子,少数身姿卓绝的则做了艺妓戏子,后者只活得更堂皇,却无甚区别。
从两脚踏上砖木地板,这进来的佳人便丢了名字,丢了清白。
“甭管,总要知个名姓,总不能一直叫你玫瑰”
“奴姓费,单名渡字,无字”
骆闻舟瞟了眼房间,费渡则在一边安静地站着。
屋子不小,正中间摆了张
那掌柜把他们送进了厢房,磕了个头便走了。
屋子不小,正中间儿摆了张圆床,覆着艳红色的锦被,上头秀了牡丹。
床边儿是镀金的架子,床帐也是红的,几层薄纱架在床柱,连烛台上点的也是红蜡烛。
角落里木桌子上点着个香炉,从镂空雕花的盖子上缓缓冒出缕青烟。
骆闻舟没注意到。
骆闻舟抬眼看看墙上挂钟,不早了,俩人总不能这么这么瞪眼儿杵一夜。
看这床挺大。
床柱上还挂着个银链子,那边栓了个银环,刻着花纹,里头垫了层毛。
骆闻舟伸手够来这不知作用的东西,摸索到背面,还有个卡扣能打开。
再看看这环,啊,骆闻舟懂了。
还整这个。
估计那檀木雕花的柜子里,没啥好玩意儿。
“唉,睡觉吧”
费渡听了这话略僵了一下,很快又挂上笑魇,抿着唇走来,轻轻坐到床上。
骆闻舟斜倚在床柱上,掐了旁边红烛火苗,掀被子上塌。
便听窸窸窣窣的声音,夜里月色照不进屋,骆闻舟模糊看见那人正脱了身上最后一件里衣。
随后就是一股诱人的玫瑰香味儿。
骆闻舟立马起了反应。
“嘶,你也不想这么早就卸了花冠吧”
这话落了地,那边便没了声息,像是也睡下了。
骆闻舟低头瞅了眼鼓起的裤子,无奈地摇摇头,起身把窗户开了个缝隙。
晚风微凉,被月光酿过的气息吹散了那玫瑰香。
骆闻舟侧躺着,望着窗缝里的月亮,忍耐着身下的胀痛。
唉,过了几年夕阳红的四爷对各色送到府上的美人打不起半点兴趣,就是喂了药八抓鱼一样往身上扑,都是推给陶然眼不见心不烦。
陶然只能面对一堆软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美人们暗自头疼,给人喂了解药再冲凉水,次次闹地鸡飞狗跳
只面对这人,着了魔一样,一个眼神,一丝信香都能勾地四爷野火燎原。
身子刚挨着床,又觉出来件事。
就那么一床被子。
只得翻身下床取来披风,把被子给费渡盖上,卷着披风睡下。
一旦靠近那人,又被那玫瑰香摄了心魄,刚消了些的火又填足了柴。
骆闻舟默默想着,总直觉这两人,就这么纠缠上了。
注定要纠缠一生一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