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洒下明媚的阳光,落在欧蒂利斯庄园上。
秋天已经进入了尾声,花园里已经没有了什么风景,光秃秃的树干盘枝错节,顽强地举着光秃秃的枝干,在萧瑟的秋风中苟延残喘着。
“啊呀!艾玛小姐!”不同于以往的沉稳与绅士,凯文·阿尤索先生颤抖着身躯,踉踉跄跄地跑下了楼梯,要不是有口罩的遮蔽(迎刃之鞭),他的神情一定会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前来发布下一场“游戏”参与人员的夜莺小姐在内永生难忘,他的牛仔帽在棕色的头发上勉强的支持着,摇摇欲坠,手中执着一杆纯银打造的的铁鞭,上面雕刻着精巧的花纹,一节一节无力的垂在木地板上,“艾玛小姐·不见了!”
不出意料的,人群开始了骚乱。
“这.....怎么可能?”
“笑话,连个重伤病号都看不住!”
夜莺小姐此刻,也显得有些惊惶—这可出于自己和他的预料了,没想到有人这么狠心。
思索了片刻,她顿了顿嗓子,示意众人都先安静下来:“既然如此,那好吧,今天给你们休假一天—把这件事处理一下。”
话语随着她的转身,同时消失。
薇拉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也罢,有些人还能在多活上一天。
“带我去看看”奈布·萨贝达率先打破了沉默,揉了揉酸麻的肩膀,在凯文·阿尤索的后面走向了艾玛的房间。
艾玛的房间冷清极了,自打艾玛负伤之后,这房间里的许多家具都没有再使用过了。
“就是这了”凯文的声音虽说平静了许多,但还是透漏着一丝慌乱。
“自导自演,故作玄虚”奈布低垂着的目光变得杀意重重,他几乎是一瞬间从腰间抽出了自己珍藏许久的廓尔喀军刀,像一只灵巧的大猫般,一个箭步扑向了牛仔,右手上锐利无比的武器明亮地照映出了奈布的面庞。
“镗!”奈布手中的杀器与对方碰撞,没有听到刀刃深陷皮肉的声音,自己却率先被打飞了武器。
廓尔喀军刀在空中盘旋着,死死地插入了地板。
凯文·阿尤索手提着“迎刃之鞭”,仿佛一条灵敏的毒蛇,高垂着危险而又诱人的头颅,时不时地吐着鲜红色的蛇信子。
而它的主人,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雇佣兵,眼神中浮现出一丝玩味:“奈布先生不介意看见自己是怎么死去的吧?”
奈布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随后摆出了一个架势,转了转颈部:“那就来试试看”
凯文张口刚要说话,雇佣兵瞬间从地上拔出了军刀,一个跳跃来到了他的左侧,右脚在地上一划,与手上的军刀一起袭来。
牛仔冷哼一声,身体突然向后弯曲,整个身体悬在空中,向后翻去,双脚顺势与奈布相撞,巧妙的化解了这一袭击。
“奈布先生是只会偷袭了吗?想不到雇佣兵都是这种货色。”凯文又是一鞭,抽到了对方的腰上,左手攥成拳头,对着奈布的面门下了死手。
一阵冷风袭来,奈布在刚才两次受击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反应这一招,身体重重的撞击到了墙壁上,倚靠在上面,嘴角溢出了鲜血,剧烈的咳嗽着,只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遭受到了不小的创伤,正在不停的搅动着。
“对不起,是你先下手的”凯文揉了揉肩膀,又恢复了那份沉着,“不过,我可没对那位小姐做什么,别误会了,你应该问的是医生,不是我。”
门随着凯文的离开而关上,又一次的留下了奈布一个人
凯文刚出门,却被人拦住了
“你把他怎样了?”黛米双眼冒着怒火,手中拎着一个装满多夫林的酒瓶子,揪住了他的领子。
“小姐,停止你疯狂的作为,是他要先杀我的,我只是做了个正当防卫罢了。”
“正当防卫,哼,真是个不错的说辞,你早就想杀他了吧,只不过是这个不经思考的蠢货自己那出了一把刀子,你顺水推舟罢了,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