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步调查

自从联语明白了盛爻的思乡情切后，就打算着手实行计划了，他一个人在书房里冥思苦想，桌子上摆着一张纸，上面满是涂涂画画的标记。

“叩叩叩。”

盛爻联语，我回来了。

联语进来。

盛爻推门进来后将门反锁了起来，联语托他去府外打探消息。

两个月之后就是进京赶考的日子了，这夏启的“科举”和古代的科举还不一样，有一个新名儿，叫“承恩”。

这个时间点，进京的人到的也差不多了，因为在承恩之前还有一项活动，就是“文楼论才”，这个活动无论贫富身份都可以参加，承恩有可能因为家族地位而被人暗中作弊，但文楼却不管那些家族背景是怎样的，只要是现场做出来的诗，还说出了诗的意境，挂上了文楼，只要足够精彩，哪怕最后承恩失利，也有可能会被某些家族看上请回去做客卿。

盛爻对此不能理解。

一首诗做得好罢了，怎么可能被请回去做客卿呢？诗写得好不代表能出谋划策啊。

就像李白一样，他在心里念叨着，或许正是因为李白的诗写得太好了才不适合当官的——他心中有的是才起，不屑于与官场的黑暗融为一体，他是明月。

但既然联语想要知道，他还是去打听了。

盛爻目前在文楼最出彩的有三人，分别是裴文锦，顾辞，李安。

联语在那张纸上写上了他们三个的名字。

联语继续。

盛爻裴文锦是裴大人的嫡长子，李安是平民，初次进京，顾辞是富商的儿子，商贾之子竟然也能参加承恩和文楼吗？

联语可以的，夏启里商贾不可考取官名，但是后辈可以，但通常不会让他们在很高的职位任官，不过这种制度比前朝一概不许任官要好很多了。

盛爻这样啊。

联语他们三个人有没有和其他人起冲突？

盛爻有，顾辞被人当街讽刺商贾之子的身份，顾辞倒是没什么反应，但是被路过的裴文锦看见了，他骂了开口讽刺的人几句才走。

盛爻顾辞本想请裴文锦去酒楼吃饭，但裴文锦好像有什么要事在身，匆匆聊了几句就走了。

联语你可知他有什么要事？

盛爻啊？我不知道啊，我不认识他。

联语……算了，你本就不是打听消息的料，我日后还要再培养一批人了，你继续。

盛爻嗷，李安到是没和什么人起冲突，他订了一间离文楼和考场都很远的便宜客栈，除了文楼论才时出来过之外，其他时间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盛爻顾辞的身份虽然被很多文人雅客看不起，但和其他商人之后却很谈得来，人缘结交的不错。

联语好。

联语在那张纸上又写了什么东西。

联语你去帮我把刘叔叫过来。

盛爻好嘞，你找刘叔有什么事吗？

联语看了盛爻一眼，他真的一丝一毫别扭都没有，也完全不是试探，眼里单纯地就是随口一问，和自己可以这样，但和其他人却有些危险了，到底是什么样的世界，才能把他养的对身边之人完全不设防呢？他好奇地问：

联语盛爻，你来夏启多长时间了？

盛爻嗯？这件事还和我有关系吗？七八年了吧。

联语七八年了，你适应夏启的生活了吗？

盛爻没有适应。

联语那你怎么在夏启生活的？在碰到我之前。

盛爻就那样过呗，有的时候去卖杂技，有的时候去帮人跑腿，有的时候去酒楼说书，什么都干过。

联语没和别人起过争执？比如暗算，被拖欠工钱之类的？

盛爻当然有啊，被欠钱不还，怎么也要不回来的时候我就偷摸溜进主管的屋子里把属于我的工钱偷出来，然后再把他们套麻袋里面出出气就赶紧跑，没有人能追的上我的。

联语这样啊。

联语失笑，原来他真的没和别人玩过心机，处理问题的方式这么简单直白，看来自己以后要少让他接触勾心斗角的事情了，别再让外人将他忽悠了。

联语我让你把刘叔叫过来是想让他帮我找些乞儿来，将他们培养成我的人。

盛爻我也可以去找的！

联语不了，我还有别的任务要让你忙，刘叔那边有人可以吩咐，在城里城外找些乞儿也要不引人注意，不能被别人发现我在培养乞儿，你也不适合露面，我想将你当做我的护卫来迷惑别人，去什么地方还能带着你，你武功高，哪怕打不过也能带我跑，而且说不定啊，你一个半路出现的面孔还能被外人当做可以攻略的对象来找我麻烦呢。好了，我解释得够清楚了吧？快去叫刘叔过来吧。

盛爻好嘞！

盛爻不再问东问西的了，他知道在谋略方面自己不如联语，那就不再纠结了，只要听联语的话照做就行了，不过自己确实应该多长几个心眼了，不能每次联语有什么计划都要跟自己解释一遍，太拉低效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