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后。
联语在书房中练字,盛爻在一旁磨墨。
盛爻随遇而安。
盛爻将联语写的字读了出来。
联语你识字。
联语似乎不是很意外。
盛爻摸了摸鼻尖,有些不好意思,
盛爻在我家乡那边学过字,但是这边的字和我家那边不太一样。
联语不一样?哪里不一样?
联语好奇地问,因为据他所知,始皇帝早在几千年前就统一了文字,而盛爻却说他那边的字不一样。
盛爻嗯……我学的字比这里的字要简单些,就是……对了,就是简体和繁体的区别。
盛爻将联语手中的笔拿了出来,这一过程当然免不了碰到对方的手,两个人都愣了一下,随后又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恢复了正常,盛爻握着那根还带着对方体温的毛笔,在一张纸上写了一句话:
盛爻love联语。
他一边写一边说:
盛爻我们那边啊,有很多的国家,你看,这个更加简单的就是另一个国家的文字,旁边这两个,就是你和我的名字。
联语指着中间的love问:
联语这是什么意思?
盛爻就是……一直一直在一起,就是我对你忠心不二。
联语只是……忠心吗?
联语下意识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唾弃自己: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得寸进尺!你除了忠心还想要什么吗!
盛爻见联语确实不懂又有些苦恼的样子,眼睛都要笑弯了。
联如娇父亲消消气,兄长也是随性惯了,还没适应咱们家的规矩,有些东西不知道也是难免的,毕竟那些乡野村人是不讲这些的。
联城看着联语顺从的眉眼,气不打一出来,要不是自己多年也没有其他儿子,怎么会把那人的儿子接回来!
联城好好跟着府里的人学学规矩,别到了外面给我相府丢人。
说罢,转身走了。
联如娇笑盈盈地说:
联如娇兄长消消气呀,父亲也是为了相府好呢。
联语看了她一眼,
联语我生什么气?我好得很。就是不知道你在这府中过得怎么样了,前些天你院子里无缘无故死了个扫地的小厮……那么你呢?你过得怎么样?踩着人命发泄自己的情绪,你现在是春风得意还是寝食难安?
联如娇脸色一变,骂道:
联如娇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净提些晦气事!若我生是个男人,这相府迟早是我的,怎么可能轮得到你在这里猖狂!你等着吧,等父亲生下儿子后,第一个赶出去的就是你!
联语不做反应,盛爻看不下去了,他拿起桌上的砚台,抬手将里面的墨向联如娇泼了过去。
联如娇你干什么!
盛爻哎呀一声,
盛爻真是不好意思,我笨手笨脚的,把你的衣服弄脏了,我给你擦擦。
说完他拿起一个用来打扫屋子的鸡毛掸子,用带鸡毛的那边狠狠地向联如娇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联如娇狗奴才!联语!
联如娇摔门跑了出去。
盛爻哼了一声,翻了个白眼,也不知道这相府是怎么回事,联巧儿活泼可爱让他想当妹妹一样疼,联如娇如此狠毒连兄弟姐妹都想害。
啧,封建压迫下的人真是矛盾,一边看不起联语,一边看不起自我,又洋洋得意地找联语显摆来抬高自己的身价——真是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