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侠客(1)

赤霄风华录

严冬。一孩童被丢弃大雪之中,眼神中不再有世间留恋,变为了令人感到可悲的灰色,他在雪中怮哭,单薄的衣着,遍体鳞伤,而眼睛也只剩下了一只。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在雪中漫无目的行走时映入可悲的灰瞳中,被注视到。一瞬的心悸使老人心生怜悯将其收留。老人姓龚,老而无子,收养了孩子,视如己出,还为其取名。名曰:视清,寓意很好,虽然孩子只剩一只眼,但仍能看清所有事物的本质。记得孩子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时手舞足蹈,老人也是笑呵呵的看着。

      “好耶,以后我就有名字了,以后我就叫龚视清,谢谢您!”“耶!”小子在小屋里跳来跳去,展现着自己的快乐。

      “你喜欢就好了。”老人慈爱的说道

          ……跳丸日月,白驹过隙,十年过去只在眨眼一瞬。

        孩童也长成了少年郎,日渐懂事,不再为老人添麻烦,反而帮老人解决了好多问题。一日老人将少年招致跟前。

        “我教你功夫如何?这样我死后你也有个谋生自保的能力。”

        “阿爹快别这样说,我的命都是阿爹给的,阿爹只管教,我只管尽力学就是了,莫再提生死离别,孩儿舍不得。”龚视清低着头,满眼的悲伤与不舍。

      老阿爹听到后热泪盈眶,赶忙去擦。少年早已靠近用袖子拂去老人泪珠。

  

    “这可不兴伤感啊阿爹!开心点,笑一个!”少年用调皮的语调安慰着老人

     “行!就听你小子的那我我不伤心了。真听话。哈哈!”老人被少年的样子逗笑了。

    

      “这个功夫,要求人一身正气,两袖清风。而且成为习惯,做的善事越多,功夫也就越厉害,可如果在学习这门功夫时,心生邪念心怀不轨,那必然学不成。严重了,走火入魔。我从小教导你要正义。无论何时何地何人,你都要正义对待。首先要对自己,再对外人。就算是我,你也得铁面无私。世间的正义少之又少,你要做的是纯粹的正义。我从小就教导过你,你要铭记于心什么是正义。”“好!”少年意气奋发地回答道。

       春去秋来,夏至,冬至。少年苦心修习,终一日神功大成。老人找到了少年,带他去了后山,后山槐木众多,山间小溪潺潺,此时正是槐花开时,满地雪白。

   

      “你神功已成,今天我来试试你的功力。这把剑是我托最好的铸剑师给你打造,用陨星上的精铁打造而成,剑名单字“拯”。为什么要叫这个,你总会明白。”老人和蔼的说道。并将剑扔给了少年。

       “这是柄良剑。长得真像竹叶。”少年扯下一根头发,横在剑刃上,风一吹动,头发立马断成两段,少年又用手弹了一下剑身,剑鸣声刚正有力,回荡山谷之中,寒芒毕露,人的脸在剑身上一清二楚。

       “喜欢吧,专门给你的。”老人摸了摸胡子说。“现在来试试功夫吧。我看看你练的如何。出剑吧。”

        “那我攻过来了!多有得罪!”少年喊着。当下使出普光,以剑快速抖动,太阳光从不同角度反射使人隐匿于光团之后,给敌方造成视线干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明目!”老人几乎是一瞬间反应过来,老而弥坚,直接看穿找到了龚视清的位置,随即将剑刺去。

“浩然正气!”视清连忙使出,只见身体周围快速出现金光,笼罩着视清,将老人击飞。还不断向外伸出金色大手,金色大手一变多,竟然自己结印,很快看到大量不同色彩的真气涌向金光,却在接触到金光的一瞬变得透明再被金光吸收,金光颜色越变越浓厚,而且将金光周围景色不断扭曲。随着“砰!”的一声金光炸裂,视清缓缓从残余金光中走了出来。“麻烦阿爹使出全力,我好领教一下,得罪了。”

“你有长进,不错,尝试击败我的分身吧。”老人从口袋摸出一个木偶人,用手一指,嘴中念念有词,一结束施法,老人的身边立马出现与老人一个一模一样的人。“试试吧!”

“那好,我来了。”吸收了世间正气,视清被强化了,一下打出5团普光,就算老人使用“明目”也只能查看一个,而在这一瞬间,只要不是第一个被看到,那视清就有机会攻击到分身,视清想笑“看你怎么解决!”视清心里在想,结果老人一动不动,连挣扎都没有,正当视清志在必得时,剑却从老人身体之中穿过去,打到的只是老人虚体,视清狠狠摔了个狗啃泥。翻身起来,老人早在身边,视清立马躲闪至老人5米开外,老人没追,“怪哉!怨兽!”从大地之中立马开出一扇大门,正对天空。越出一只浑身上下都是用人的肢体拼接而成的怪物,鲁莽地向视清冲去,视清飞起一剑,砍断了怪物脑袋,却未曾想到又长出一颗,视清再是一剑,又将头斩下,此时视清注意到,这个名叫“怪哉”的怨兽在断头处有一块散发黑雾的结晶,视清二话没说一剑刺去,将体内真气沿剑刺入,只见结晶慢慢变成纯白色,黑雾退散,怨兽的脑袋也不再长出来,身体化作点点灰屑散去。视清拿起了结晶塞进小包里,向老人道谢。

老人点点头,视清又用一次普光,故技重施,又放了五团。但这次老人开启了明目,而且在第一团光里就看到了视清。老人的分身不躲,准备空手接白刃。抓住了!老人的木偶笑笑,却发现视清也在笑,此时视清化为一片绿叶,手中的剑也只是一根木头而已…还有四团光,老人木偶一点都不慌,因为在四团光里他确认只有一个视清,另外三团光里只是树叶和木棍而已。老人再次伸出二指,用手夹住剑,此时视清脸色变为诧异,但立马变成笑脸,老人木偶腰间被一把剑给刺穿。木偶慢慢转向视清,但出乎视清意料的是木偶没有变回去,而是流出了鲜血。视清转向阿爹原本的位置,那里留下的只有一块木偶。

龚阿爹口中涌出鲜血:“不必自责孩子,这是我自愿的。我修习正气时,不知从何涌来一阵的邪气,直接钻到我的身体里。我知道我命不久矣,我也不想祸害别人。所以学了邪气中较为厉害的召唤术来测试你,你现在通过了,我很欣慰!咳咳。”老人又喷出一滩血。

“阿爹你会没事的,我这就给你医治!”少年急了,眼泪不禁掉了出来。

“没用的我早已将经脉封死,今日只求一死。孩子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先走一步,你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世间正义等着你去扶持,你要加油,你会是我永远的骄傲。我最后将明目传给你,希望你能看清世道人心,明辨是非。”说完老人将手握住视清的手慢慢合上了眼,当眼睛闭上的那一刻,老人握住视清的手松了,垂到了地上。

只留视清一人痛哭“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你要瞒着我?阿爹我不要什么明目,我要你陪我!从今我孤身一人该怎么办?呜呜呜…呜…”

视清哭昏了过去,再醒来,看着老人花白的胡子被鲜血染红,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少了什么,视清很明白。但也多了一份情感与责任,这份情感困扰了视清很久很久。

又过几日,视清厚葬了老人,他选择谨记老人教诲,下山扶持正义,行正义之事,同时也是为了赎罪。

视清站在山脚下,望着山上曾经生活过的小屋,决定断掉念想,转过头向世间走去。林荫小道陪伴了视清一路,这是视清第一次下山,可能以后再也不会上山了…视清这样想着。

背着包袱缓缓前行,心中仍谨记着老人的教诲“做人做事心要正。”想到这,少年脚步轻快了不少。

“我只要做正义的事就行!一定会的!”少年心中暗暗许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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