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否小公爷八
等着的过程中,桑茧也用余光观察着在坐的所有人,看到四姑娘总是探头探脑神色有些慌张。桑茧一边和两位老夫人说话,一边观察着她,看她招来一女使,手在衣服遮挡下有些动作,她知道马上就可以回府了。
齐衡看她开始隐约整理裙摆,也知道了想必马上就能回府了。果然,桑茧刚停下动作,小厮来报,帕子找到了,在一女使身上。
桑茧便用郡主在府内等候多时,就先告辞的理由跟两位老夫人告辞了。齐衡也带着不为向盛紘告辞,眼神紧跟着桑茧,见她从屏风后面出来就紧跟上去。
桑茧又到前厅与盛家主君告辞,三人齐衡走在前面,桑茧不为站在他身后跟着。齐衡想和她一起走,但知道会引人非议,只好冲她那边侧身,想和她说话,但又不知用什么话题。
正想着,就听见有说话声,好像是盛家六姑娘和余家姑娘。桑茧听着明兰的一番话,觉得这盛家六姑娘是个藏拙的,她知道那帕子是谁拿的,就算不知道她也并不在乎那帕子是谁拿的、最后帕子找没找到。只要众人皆知这帕子是丢的就行了,一个女使是否是被栽赃的,她也并不在意。
听着明兰反应过来这女使是被栽赃的,想要去救人时,桑茧觉得这六姑娘太过善良,自己在盛家如此胆小慎微,居然还管的到别人死活。今日那女使被栽赃,说句不好听的话,那就是她运气不好,是她的宿命了,这个世道没权没势的人注定不能为自己活。
这余家姑娘倒也没表面那么软弱,知道事情可能会适得其反,制止明兰想要小公爷去处理。桑茧微皱眉又恢复原样,事情不是出自自身,自然不会感同身受。堂堂齐国公府小公爷掺和别人家主母处罚下人,这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桑茧刚觉得这话又问题,又马上释然。在余嫣然的角度自然觉得那样最稳妥,不会把自己牵扯进去,又能解救那女使。桑茧觉得这没毛病,但她是齐国公府的人,她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桑茧想要劝小公爷离去,又听明兰制止她,说小公爷是外男不好深说,要去找盛家嫡出二公子。原以为这下可以走了,结果小公爷一个闪身就出去了,走到两位姑娘面前。
桑茧在他背后皱眉,不为来回看了好几眼,不知该怎么办,他不归桑茧管,也是因为桑茧顾小公爷的面子,要是他犯了大事最后还是要由桑茧责罚的。
齐衡也并不是因为明兰才想管的,他只是不想因为自己连累别人,倒忘了今日还有桑茧在。探身出去看明兰对他避如蛇蝎的模样又觉得有趣,没忍住嘴:“六妹妹闺阁之才,却似断案老吏。还有,我们一起同窗这么多年了,我怎么就成了外边的男客了?”
桑茧跟上听见他这话,沉了脸。不为也稀奇的看见桑茧脸色居然有了生气的表情,不多见不多见,一般调教下人她都是靠气势就能制服,有那顽劣的也并不会生气,今日倒是被小公爷的突然之举气到了。
可能他们二人是真的许久未接触了,只知小公爷单纯,却不知也这么大胆。他不过一个来读书的学生,就算在盛家读书一辈子,他只要不是盛家的女婿,他就是外男。
桑茧出去恢复常态,语气却带着一丝清冷:“小公爷这是未吃席便醉了酒,郡主娘娘还在府里等着您用膳呢,听到您这话怕是要伤心了。”
齐衡听见桑茧的声音时,便清醒了,心里暗骂自己,说话不知分寸。
桑茧与两位姑娘互相行礼,想要尽快结束这场闹剧:“二位姑娘不必担心,我已叫不为去解释了,想必是在哪捡到觉得好看就留下了,不知是小公爷掉的。我们娘娘最是心善,也是不愿看见那女使受冤屈的。”
又要管这等闲事,又要把齐国公府摘干净,要何等圆滑。桑茧觉得在小公爷身边才不到一个时辰,就比在郡主身边一个月操的心都要多。
两个姑娘听见也是开心的很,那女使既不用受冤,也不用去麻烦盛长柏。
明兰夸赞:“早就听闻平宁郡主心善仁慈,今日看果真如此。”
齐衡自桑茧现身就不再说话了,探出去的步子也退回来站在桑茧的身边。两人站在一起还真是郎才女貌般配的很,桑茧如今是女官又有自己的铺子,穿着自是和普通女使不同。
桑茧没多聊,结束谈话就快步直奔盛家大门,生怕再听见什么冤屈,这心善人美的小公爷再去搭救。
齐衡也觉得有些心虚,也随着她的步伐快步起来。门口不为已在那等候,看见齐衡桑茧过来,赶紧迎上来跟桑茧说:“齐娘子,那女使已经被救下,盛大娘子也说不会再责罚了。”
桑茧并不想说话,沉声说了个嗯。不为看气氛有些低沉,也不敢再像平时一样和小公爷‘说相声’了,低头在小公爷另一侧跟着。
三人上了马车,桑茧和不为坐侧面窄凳,沉默无声,表情也比平时更冷了。齐衡偷偷观察,又觉得不为碍事。
不为想哭,他也不想被夹在中间啊,本来齐衡也挑起过两次话题,但看桑茧实在不想搭理自己,就有些失落的不再搭话,不为两边来回看着,心里有些害怕。
突然,桑茧的清冷声音在这齐国公府豪华的马车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