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府内。
“夫人!少爷!”一个丫鬟急忙跑进来,险些被门槛绊倒。
柴锦瑟放下手中的白玉茶杯,眉头微微一皱,一双诺大的杏眼看着进来的仆人,轻声斥道:“冬荷,如此莽撞成何体统!任何一个柴府内的人都是我柴家的门面。”
冬荷急忙站稳行礼,头上的两颗丸子散了一颗,道:“冬荷失礼了。告夫人,宫里送来了喜帖,送帖的人特……特别提了少爷。”
柴锦瑟站起身来,一边轻柔地帮冬荷重新束起头发,一边问她,“那具体是怎么说的。”
“只说让少爷一定要到场。”
“行吧,你先下去吧。”柴锦瑟斜眼瞥向跪在一旁一声不吭的柴司新,似是有些生气。
“冬荷告退。”
柴司新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知道这喜帖迟早会送来,但没想过这么快,昨日刚回瑞城,今日便送来了。
“跪了那么久,说说吧,”柴锦瑟拿起茶壶一饮而尽,将喜帖递到柴司新的手里,“身上的伤怎么搞的?”
“回母亲,未曾受伤。”柴司新道。
柴锦瑟将茶壶重重的放在桌上,杏眼柔和地盯着柴司新,心里明显有了答案,“谁打的?”
“我未曾受伤。”
“你还是那么喜欢骗你老娘。起来吧,说说你和晏家那小子怎么回事,你有龙阳之好我没意见,之前不还说着自己到了炼虚境就去提亲吗?当时你娘我还调侃你修炼速度没他快估计得反着来来着。”柴锦瑟的嘴角不觉地上扬,将柴司新从地上拎了起来,让柴司新坐到凳子上。
柴司新垂眸,手紧紧攥着那张喜帖,“母亲又说笑。”
“以前你们上午吵架,晚上你就带只烧鸡去找他,第二天又好好的了。这次到底怎么了?”柴锦瑟问道。
“我做了不可以被原谅的事,陆茴从前就很喜欢他,他对陆茴也很好,也算是两情相悦。”
柴锦瑟抿了抿嘴唇,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要说什么,却又憋了回去,“此行累了吧,好好休息,娘先走了。”
柴锦瑟有些可惜,却也快步离去了,走的时候一块令牌掉在了地上,许是故意的。
柴司新捡起那块令牌,是进宫令牌,“谢谢母亲。”
“司新?”柴锦瑟偷偷地打开一条门缝,房里果然已经没了人影,柴锦瑟长舒了一口气,“儿啊,希望能见上最后一面吧。”一旦婚礼结束,晏洋必然只能待在宫中,柴司新并未参加科举,并无官职,像是很难再见。
皇宫后宫某屋内。
屋内的灯光葳蕤,晏洋坐在梳妆镜前,只穿着一件黑色的里衣,披散着长发,无神地看着镜中的自己,看着身后挂在架子上的嫁衣,镶满了金丝珠宝,桌上的凤冠散发的金色金属光芒映在晏洋白皙的脸上。
背后的木质地板发出一声响动。
“就知道你会来。”晏洋道。
柴司新端详着那件精致的嫁衣,微笑着,“我想过很多次你穿嫁衣的样子,一定会很好看。”
“死刑犯的衣服也是红的,好看吗?”晏洋苦笑道。
“……”
“以后长点脑子,那群老家伙的话你也信,砍脖子很疼的。”
“对不…”
“我只是提醒你,”晏洋无情地打断了柴司新,“待会儿侍女们就来了。”
柴司新环顾四周,躲进了墙角的阴影里。
晏洋轻笑一声,转过身轻蔑地看着柴司新,“你该走了,还是说你想待到晚上,看我和陆茴的真春宫?”
柴司新一声不吭。
晏洋脸色一黑,无所谓道:“那你待着吧。”
狼心小剧场
柴锦瑟:儿啊!要不要娘带你去抢婚!
柴司新:(面无表情)母亲,你是不想要脑袋了吗?
柴锦瑟:给你机会你不中用啊!
冬荷:(热血)少爷,夫人此话有理,冬荷也和你们一起!不能让那淫贼辱没了晏公子!
陆茴:阿嚏!阿嚏!诶,一想二骂三念叨,定是阿洋想了我两次。
王寻:长得好看就不要想得太美啊喂。话说我是不是也算是嫁人了?
大概婚服长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