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春——法国里昂
春天到了，里昂街头上许多人都开始在街上散步了。许是开春的缘故，那些卖弄风骚的俏丽小姐，也开始上街了。在里昂，人人都认识伯莎·梅丽尔小姐，因为她倾国倾城的美貌和风流韵事。
去年秋天，我曾包养过一个情妇，就叫她“sweet”吧。因为她长相甜美，我便叫她“sweet”小姐。“sweet”小姐与伯莎小姐是好友，两人是同乡。我和“sweet”小姐有次去里昂大剧院听戏，遇见了伯莎小姐。她生得极美，唇红齿白，妩媚多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在场的男士，那些洋人被她看得魂都丢了。当然，我也在其中。
“sweet”小姐将我介绍给伯莎小姐，伯莎小姐听后笑道：“先生是来自中国吧？久闻大名，莉莉丝经常向我提起你呢，今日一见果然气度不凡。”“哦，伯莎你真是折煞我了！”“sweet”小姐笑道。莉莉丝是“sweet”小姐的真名。
在“sweet”小姐去厕所时，伯莎小姐坐在我旁边的空位上，伸出一只雪白的手，妩媚一笑：“林先生，我十分仰慕您！如果可以，我想深入了解你，今晚荣恩街36号，我的大门为您敞开！”
伯莎小姐说完，吻了我的脸。我当时也不知是怎么了，竟对她说出：“我会去的。”说完之后，我吻了吻她的红唇，很快便放开。她妩媚一笑，起身去了另一个包房。
那晚，我将“sweet”小姐送回家后，乘着马车来到了荣恩街36号。一进门，伯莎小姐穿着一身白纱衣，更加妩媚迷人了。我二话不说，吻了上去，她也抱着我，激烈地回应我。
天亮时，我的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一问伯莎小姐的女仆才知：伯莎小姐四点半便去郊外的德希米尔伯爵府了。我感到一种被人玩弄的感觉，讽刺着我，便气急败坏地换上衣服，急匆匆的离开了。
后来不知怎么了，“sweet”小姐得知此事，果断的与我分手。我没有挽留她，毕竟这世上女人遍地是。伯莎小姐得知后，给我打电话，假意询问我发生了什么。我暗自冷笑，若不是你，“sweet”小姐怎会和我分手？我冷漠地告诉她，自己和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伯莎小姐却冷笑道：“林先生，我懂得您的感受，可您别忘了，我是个妓女，不可能只对你一个人用心，况且您对我不也是玩玩的心态吗？我们彼此彼此。”说完，她挂了电话。
此时，同我来欧洲留学的人中，有个南京富商的女儿也在热烈地追求我。她叫方文颐，年芳十八，祖上是做纺织生意的，家境殷实。很快，我也讲“sweet”小姐和伯莎小姐抛诸脑后，投入方文颐的怀抱。
我和方文颐鬼混了大半年，有天，她突然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不太想娶她，虽然她家境殷实，可到底也比不上宋家。我虽然对宋柔则毫无感情，可也要娶她。方文颐哭着问我：“正声，你不想要他，对吗？我现在就打掉他，别离开我...”我想，正如我意，于是我便编了一堆谎话，哄得她打掉了孩子。
就这样，我和方文颐不清不楚的在里昂又呆了两年。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