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四周群众以为尘埃落定,打算各回各家时。
酒馆的二楼传来了不小的响动:“带走他?你可曾问过我是否同意啊?”
还是熟悉的温润,萧川费力的转过脑袋,喜极而泣:“南柯兄。”
胡言纵身一跃,白衣飘然,像只轻盈的蝴蝶,落在离萧川不远处的木桌上,他说话声音并不大,却寒气逼人:“我倒是要看看,谁敢带他出去?”
正准备离去的男子,听到宣战般的挑衅,原本压下去的怒火又毫不吝啬的反了上来:“你又是个什么东西!”
胡言笑道:“东西算不上,多少算半个人。这一声不吭的就要带走他,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男子目眦欲裂:“你们!存心捣乱是吧?一个两个……!我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扰乱执法的下场。来人!若是不小心下手重了,取了他的狗命,今日一概不纠。”
“是!”三两官兵向朝着胡言冲去。
胡言并不还手只是躲闪:“听你刚才的意思,倒是有趣。若是我伤到人呢?也是一概不纠?”
胡言的话,成功又给男子头上这团火,浇了捧烈油:“你伤到人?若是你有这个本事,就使出来,让大伙开开眼!”
胡言大笑:“这是你有言在先,那不才便献丑了,书呆子,你把眼睛闭好,切莫睁开。”
萧川还沉浸在胡言回来的喜悦中,突然被提及,并没有多想,毫无条件的闭上了眼睛,他现在只能靠南柯兄了。
胡言见状满意道:“这就对了。诸位,不才领教了。”
对于这种壮胆子似的空话,四周官兵并没有在意,只是当做是此人临终前的遗言罢,可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不到半秒。
原本一直躲躲闪闪不愿意正面交锋的胡言在萧川闭上眼睛后仿佛是换了一个。
周围人说不上他哪里不一样,就是单单看着都让人直打寒噤。
突然,一股不明所以的黑烟自胡言后腾空而起。诡异的气场转换使每个人都不由的往后推了几步。
青天白日,独独这小酒馆不断的往外冒着黑烟。
顷刻间,周遭的色彩都黯淡下来。
打头的官兵看的清楚,他们眼前这个面容姣好的小白脸,双眸泛着紫光,那黑烟就是从此人身上发出的。
不知道谁在人堆中惊恐的喊了声:“妖怪!”
冲在前排的士兵不由自主的又往后退了几步,与后面的官兵互相推推挤挤,愣是没人先跨出半步。
男子并不相信鬼神,哆哆嗦嗦喊道:“你们……上啊!这…这有什么好怕的!就…就是灶上的寻常烟雾,有什么怕的?”
男子的片面之词,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黑烟越来越重,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流窜到房子的每一个角落,浓烟呛得每个人都睁不开眼睛。
原本一直闭着眼睛的萧川,突然感受到一股寒气,直逼自己而来,随之而来的还有……南柯兄身上那股熟悉的香。
萧川正要睁眼,却被一双冰凉的手死死捂住,胡言在他耳边低语:“闭眼!”
听罢,萧川老实的闭好眼睛。
萧川本就是满肚子疑惑,眼下无端闭住了一处,另一处是万般不想闲着的。
眼看着薄唇轻启,心中的疑虑似脱缰的野马,就要奔驰千里。
那双冰凉的手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划分出一个来,轻轻扣在那张稚嫩的脸上。
与此同时,胡言的整个身子也轻轻贴了过来,将萧川囫囵藏于怀中,原本只是若隐若现的香气,几乎在一瞬间萦绕在萧川的鼻腔中,挥之不去。
原本脱缰似的话语,被这股不速之客化解,春风化雨般的变作一声淡淡的:“唔……”
之后萧川便没了意识,他只记得那日自己做了个香甜的梦,睡得及其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