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马关山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他瞪圆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马嘉祺。
马关山“你这是要反了天了?”
旁边一家三口看到这幅景象都吓傻了。
杨夫人和女儿对视了一眼,又在桌下踢了踢丈夫的腿。
属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她原本只是和女儿商量,如果事情实在不好处理,就通过马关山对马嘉祺施压。
但从没想过他们父子之间挤压的矛盾这样大。
那如果马嘉祺真的辞职了...那这个婚结的,自家女儿不是亏大了吗?
杨夫人“这...消消气,消消气,今天是除夕夜。”
杨伯伯“是啊,关山你身体不好,别发脾气了,还有嘉祺,你也少说几句,看你爸气的。”
杨舒怡看了一眼马嘉祺又看了一眼马关山:
杨舒怡“是啊马伯父,马上新年,一家子还是和和睦睦最为重要,您身体不好,不能生气。”
左一句,右一句,马关山沉着一张脸扫着这个一家三口。
就算有意结亲家,但他不认为家事的时候,外人该插手,不过别人多少算是客人。
他呼出一口气,偏过头对着陈妈妈开口:
马关山“菜好了吗?”
他出声时,陈妈妈还一脸关切的看着马嘉祺。
他低着一个头,发丝额前的发遮掩住了他眼里神情。
也不知这是在想些什么。
陈妈妈“哦,好。”
她点点头。
陈妈妈“我去厨房看看,应该好了。”
走时,她仍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马嘉祺。
餐桌上因为刚刚的插曲儿,气氛变得很微妙。
杨家三个一言一语都带着小心,甚至怕再把这父子战争点燃。
马嘉祺默了片刻,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面色泛红的父亲。
他捏紧了筷子,而后松开手,在所有人目光里站起了身子:
马嘉祺“我想起来,还有积压的事情没有处理,你们先吃。”
马关山“坐下。”
马关山也站起了身子,拄着拐杖看着他。
语气不容置喙。
马嘉祺并没有因此而改变想法,他扫视了坐在对面的几人,淡漠的勾了一下嘴角:
马嘉祺“我再待下去,只会让不开心的人变多,您注意身体,我先回去了,失陪了,大家慢吃。”
听了马嘉祺的话,马关山胸膛剧烈的起伏,呼吸也变得急促,一副喘不上气的模样。
马嘉祺脚步顿了顿,走到餐厅一边的柜子旁,从里面拿了一小盒降压药。
他走到马关山面前,半蹲着把药倒在手里,马关山见他把手伸来,使出全力打掉了他的手。
无奈,马嘉祺把药递给了一旁的杨伯伯:
马嘉祺“拜托让他服下...我...先走了。”
没有再做停留,甚至自私的把所有烂摊子留给杨家人处理。
可他真的不想再多待一分一秒了。
他始终不能理解,为什么马关山这么喜欢掌控别人的人生?
他走出了家门,没有惊动司机,一个人出了小区,就这样慢慢悠悠地走着。
除夕夜街上的人少得可怜。
他独身在这夜色里,显得格外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