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天，马嘉祺都收到了马关山的电话。
电话内容无外乎那么几条。
除夕他必须回家吃饭。
几乎是下了最后通牒。
马嘉祺“我不适合回来。”
马关山“好，你果真是要泛了天了。是不是现在翅膀硬了，就真以为自己有本事了？”
听着电话那边马关山的呼吸有些不稳。
马嘉祺试探地叫唤了一声:
马嘉祺“爸？”
马关山“你真以为自己很厉害吗？如果没有我的铺路，你自己算什么？”
从小到大，耳边都是这个熟悉的斥责声。
马嘉祺沉默了，并没有直接回应着电话那段。
马关山“你这次想把我气成什么样？再住一次院？半身不遂？”
马嘉祺闭上了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
马嘉祺“好，我回来。”
而后耳边响起了电话的忙音。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父亲为什么可以对很多事情有种意外的执着。
执着掌控自己身边人。
执着让他们走着他所规划的生活。
为什么有人离开，然后把他留在了这里。
为什么是他？
丁程鑫是在下午送咖啡的时候察觉到马嘉祺情绪不太对的。
他这次周身多了一层阴郁。
整个人就如同暴雨来临前的天空。沉闷地让人喘不过气。
丁程鑫“你怎么了？”
丁程鑫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马嘉祺淡淡勾起嘴角摇了摇头:
马嘉祺“感觉被人绑架了。”
丁程鑫“嗯？”
马嘉祺“我除夕夜要回老宅去吃饭。”
他斟酌了一下才补充道:
马嘉祺“和杨家父女一起。”
他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想再提。
丁程鑫“这样啊...”
丁程鑫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随机伸手放在他肩上，很快地拍了两下。
马嘉祺“我是不愿意的。”
丁程鑫“我知道，可是......”
很多时候很多事，都不能只凭借自己愿不愿意。
丁程鑫“你不用担心我，我没有吃醋。”
他笑着望着马嘉祺，用玩笑的语气缓解他心上的压力。
马嘉祺“我跟他说我不适合回去。”
马嘉祺双手紧扣放在桌面上。
马嘉祺“我想如果自己情绪不稳......”
他只是担心自己在餐桌上说一些不合时宜的话，他们多少可能会提些对他来说有些无理的要求。
丁程鑫“本就是一场鸿门宴，你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
马嘉祺“你在安慰我吗？”
丁程鑫“没有我在秘方鸡汤大师。”
丁程鑫故意把手背到身后，正正神色:
丁程鑫“给我情绪低谷的老板打气！让他可以继续高效率办公。”
确实他这样的安慰多少还是起了一点效果。
倒也不是他这番讲话多么励志。也不是说他帮他解决了自己烦恼。
现在马嘉祺只觉得内心好受了很多。
果然当初把他放在自己身边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其实在他进来的那一刻，马嘉祺看见他，心情就有在变好。
他的存在不过就是提醒着他，这个世界也没有一直对他很坏。
有那么一些人，你一见到就会情不自禁地想看着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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