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夜幕降临来得悄无声息,厚厚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就算月光载顽强也挣不破乌云的阻挡,一丝缝隙都不留给白净的月光穿透。
白雪之中,满洋韵格外突兀,十多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小时,有些喘不过气来,颤抖着手扯下口罩,呼出的气瞬间上升,结为冰霜。
双眼开始模糊,冷风吹得眼球开始发胀,咬咬牙坚持着逆风往前走,在十字路口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学校的方向。
推开宿舍门,突如其来的暖气让晕眩的感觉愈发强烈,倚着门蹲下,抱着脑袋急促的呼吸,耳鸣声响起,久久挥之不去,脑袋越来越热仿佛快要炸裂,急剧升温中突然一切声音停止,满洋韵也随之倒地。
晕倒后没有了知觉,只感受到短暂的剧烈晃动,很快平稳下来,吵闹的声音消散,终于能睡的安稳。
梦很长,梦里是一张模糊的侧脸,看不清楚,摸不透彻,最终支离破碎,如灰烬一般升腾,伴随着星星点点消失在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再接着就是地动山摇,满洋韵猛然惊醒,手将被子攥出一团褶皱,一滴汗水顺着脸颊滑下,在身上的病号服留下一块深色的印记。
杨舒静“你醒了?”
坐在床边的杨舒静拿毛巾细心地帮她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看到满洋韵睁开眼睛后,急忙放下手里的毛巾,看着她咬着牙撑着床费劲儿的样子,把她扶起来靠在枕头上。
满洋韵半躺在床上,眯着眼环顾四周发现是医院的布置,有些吃力地回忆着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满洋韵“我怎么了……咳咳”
嗓子哑的厉害,声音出来差点把自己吓一跳,喉咙里像卡了口痰,咳也咳不出来。
杨舒静“少说话,来喝点水”
满洋韵伸手要接杨舒静递过来的水杯,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固定了针头,正打着点滴,吊瓶被抬手的动作扯到了些,又赶紧把手放下。
杨舒静“别乱动,我喂你”
杨舒静将杯沿贴着满洋韵的唇,一点一点的抬起杯子,小心翼翼地把温水喂给她。
水温不冷不热刚刚好,顺着喉咙滑下,润了嗓子,冲淡了喉咙里的灼烧感。
接着,杨舒静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进行比对,发现什么也感受不出来,又从抽屉里取出体温枪给她测了下体温,盯着体温枪上显示的数字嘀嘀咕咕。
杨舒静“38.2摄氏度,还没退烧,我去泡药吧……”
就在杨舒静转身去拿药的那一刻,满洋韵看着她的背影,一滴泪毫无察觉的从眼角流下,不知道是发泄内心的委屈,还是被杨舒静的细心照顾所感动。
两分钟泡好了药,杨舒静回来看着床上这个病人红着眼眶,楚楚可怜,把手上还冒着热气的碗放在床头柜,轻轻帮她擦去眼泪。
杨舒静“哭什么呀小祖宗,我知道我对你好,但你只要感动一下下就好”
满洋韵控制不住眼泪,开始哗哗的流,扑进杨舒静怀里越哭越凶,关键时刻还是闺蜜靠得住。
杨舒静“你说说你,这么大雪怎么不找个地方躲躲呢,冒着雪回来吧就发高烧,就倒在宿舍门口了”
刀子嘴豆腐心的杨舒静嘴里吐槽着满洋韵,眼里却是心疼,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杨舒静“还有那个丁程鑫也是,昨天半夜的飞机就到海南去了,女朋友还躺在医院呢,也不知道来照顾一下的”
满洋韵心里一颤,丁程鑫昨天晚上就飞走了吗,她记忆里完全没有这个片段,可能是昏迷了的缘故。
想起晕倒前在酒吧碰见丁程鑫,那画面在脑海久久挥之不去,忍不住地内心抽搐。
杨舒静“果然男人啊没有一个……”
耳边还是杨舒静的声音,满洋韵趁机打断。
满洋韵“静静,别说了”
杨舒静“哦对哦,先喝药吧,这会儿应该不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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