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要查明真相,但郑文酒并没有忘记他要习武这件事,这会终于抽出时间了。
自己有时间了,但不见得别人有时间。
“对不起啊,文钰。”曹闻暄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好要教你习武的…”
“没事,巩固边疆是一件大事,我这件事可以往后放放。”郑文酒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人。
“啊,谢谢啊。”曹闻暄不好意思了,其实郑文酒怪他,他还会好受点。
“明明是我谢谢你,怎么反过来了?”
人家教你是看在交情深,给你面子,没什么好生气的。教你是情分,不教你是本分。
再说曹闻暄二十二岁就立下汗马功劳的话,对曹闻暄也是件好事。
曹闻暄要进宫,正好郑文酒也要去,去看看那个姑娘。
皇宫。
郑文酒对这皇帝有阴影,所以就没去见皇上,反而是来到凤溪殿。
还未走进大门便可以听见少女欢快的笑声。
“环儿,快,用力推,我觉得我可以越过墙壁看见外面。”
“好~”
“诶?我好像看到一个帅哥,”张温眠伸长了脖子看到了郑文酒,“卧槽,是钰哥哥。”
然后郑文酒听到一阵骚乱后张温眠冲出来,速度之快让郑文酒来不及反应。就当郑文酒以为她要来个泰山压顶时,张温眠在郑文酒面前来了个急刹车。
“钰哥哥怎么这么久才来找我?人家很无聊的。”
是吗?那你刚刚怎么笑得那么开心?
郑文酒没有戳穿她,只是反问道:“帅哥?”
“哎呀,一个形容词。”张温眠将郑文酒推进凤溪殿。
形容词?什么意思?真新鲜。郑文酒想。
原来她们刚刚在玩秋千。
“刚刚荡那么高,不怕摔下来吗?”郑文酒回想到刚刚的场景,蹙眉。
“不怕啊,我掉下来钰哥哥一定会突然出现像盖世大英雄一样唰唰几下接住我的。”
郑文酒被张温眠的话逗笑了,他弯腰与张温眠平视,“可是你的钰哥哥不会武功啊,如果钰哥哥学会武功了,一定会像你想的那样的。”
卧了个大槽,太温柔了吧。张温眠狂敲系统,如果她有这样的亲哥哥就好了,妥妥的暖男,她可以来一沓。
系统:对,你说的都对。(白眼)
“是不是钰哥哥会了武功就可以像盖世英雄一样了?”张温眠眼睛亮晶晶的。
嗯…可以这么说。郑文酒笑着点头。
“可以让沐霖弟弟教你,他武功可好了。”让他教你我就可以近距离磕cp了。其实那日去太傅府张沐霖来后她并没有马上离开然后…咳,她就看见了那个啦,然后她的腐女心得到了极大满足,嘿嘿。
“这不太好吧…”
郑文酒听到张沐霖的名字时,脸狠狠的扭曲了一下,让他教自己还不如让自己下地狱。
“还有一段时间,秋猎就要开始了,钰哥哥确实应该练练武功。”
“不用了不用了。”郑文酒摸摸张温眠的头,赶紧离开,生怕她再出什么馊主意。
郑文酒走的匆忙,却忘了曹闻暄这可怜的孩子。
曹闻暄来到凤溪殿没有找到郑文酒反而被张温眠缠上了。
张温眠:系统,这活脱脱一清爽系帅哥就是我的菜啊!
系统:是的,宿主,冲!
——
次日,郑文酒就被告知让他进宫,来传话的公公用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是种什么什么眼神呢?好像是“你是不是疯了”的意思。郑文酒理解后更懵了,这是咋了?咋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于是懵逼的郑文酒懵逼着坐上轿子,又被懵逼的送进宫。在送进宫前,郑文酒还懵逼的看了眼呆滞的公公,公公回了郑文酒一个懵逼的眼神。
来到花园,原本懵逼的郑文酒他不懵逼了,转而变为阴郁。
这里有张沐霖!这个男人他正坐在亭子中低着头品着小酒。
郑文酒就看了一眼转身准备离开时,张沐霖动了!
“站住。”低沉的嗓音如同响在耳边,好听的能让人耳朵怀孕,可惜——郑文酒不是一般人,张沐霖是郑文酒的仇人!
郑文酒缓缓转过身,掩去眸中的恨意,重新戴上微笑面具,“皇上。”
“太傅可真是任性,长公主说你想让朕教你练武,怎么现在转身就想走啊?”
啥?让他教自己习武?疯了吧,我明明拒绝了啊。
张沐霖打量着郑文酒,皱着个眉头,好像在说,细胳膊细腿的还想习武?
“没有,臣只是没有看见您,以为您在大殿。”
“是吗?”审视的目光落在郑文酒身上,仿佛要把郑文酒看穿。“好吧,姑且当做是这样。”张沐霖能感受到这郑文酒的敌意,只不过他没有证据。
“臣谢过皇上。”虽然郑文酒很不想下跪但他要做到礼数全。
“行了,朕今天心情好。”张沐霖道。
不用跪,正好。
“来吧,从今以后,你每天来这里,朕教你武功。”
郑文酒皮肤白嫩的能掐出水来,这神仙体质也没谁了,张沐霖决定让他先打基础——扎马步。
啥?这么草率!还他妈要每天扎一个时辰?!
“基础要扎实,不能落下,也要常练。”
郑文酒产生了张沐霖好像在解释的错觉。
张沐霖身上的温度在郑文酒身边,暖的让郑文酒难受。郑文酒转过眼看着张沐霖冷峻的侧脸,认真的教着自己。忽然他们对上了视线,郑文酒慌乱别开眼。
“怎么?朕好看吗?”张沐霖在郑文酒吐着热息,声音富有磁性。
张沐霖看着郑文酒的耳朵渐渐变红,勾起抹笑。呵,有意思。
郑文酒没有说话。忍忍就好了。想到日后郑文酒就可以报仇了,郑文酒学得更认真了。
……
“卧槽……”郑文酒此时正趴在自家柔软的床榻上,他练了一天,现在浑身腰酸背痛。
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竟然和狗皇帝独处了一天?!
细细想想这狗皇帝好像还挺好的?
郑文酒立马在心底给了自己一巴掌,你怎么能对你的仇人产生这么奇怪的想法。
郑文酒摇着头,窝在被中思考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