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郑文酒慌忙推开张温眠,站直了身子。
郑文酒眼前阵阵发黑,尘封在深处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如果不是自己拼命按住冲动,估计此时已经冲上去就是几拳,把这狗皇帝打的脑袋开花了!
长公主被推开先是有些委屈,看到张沐霖后是眼前一亮,飞扑过去,嘴里喊着“沐霖弟弟”,然后就跌了个狗吃屎。。。
长公主重新爬起来,她拍拍身上的土,有些委屈,“沐霖弟弟……”眼中充满了泪光,好像马上要哭出来一样。
张沐霖眉头皱的老高,生怕她再这么出糗下去,他沉声道:“把长公主带下去。”
环儿立马上前挽住张温眠的胳膊,以不容拒绝的力度将她连拖带拽地带走。张温眠还不忘回头喊道:“钰哥哥,记得来看我。”
郑文酒忍俊不禁笑着冲她点头。他看着张温眠离开他的视线。
“看得可真入神,朕想知道梁太傅何时与长公主如此亲密了?”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张沐霖。
他何时走到这里的?郑文酒瞪大了眼,内心的恐惧驱使他不断往后退。
糕点落了满桌,原来是郑文酒碰到了桌子。
“梁太傅好像很怕朕啊。”
张沐霖俯身,郑文酒却不断后仰差点倒在石桌上,张沐霖及时扶住郑文酒的腰才阻止这一事件的发生。
没扶还好这一扶,彻底吓到了郑文酒。
郑文酒脸色大变,他一把推开张沐霖,神色惊恐呵道:“别碰我!”
张沐霖被呵的懵了,朕好心帮你你却这样对我,于是面色阴翳下来。
张沐霖掐住郑文酒的脖子,只要他稍一用力,脆弱的骨骼就会发出一声脆响。
“梁文钰,不要因为儿时的那点交情,我就会手下留情,你只不过是小小的太傅罢了,没有你还有其他人!”
张沐霖此时动了杀意,脖子上的手渐渐收紧,郑文酒脸憋的通红,他们倒在了石桌上。
郑文酒不断挣扎,为了活下去,他朝张沐霖的要害踢去。
张沐霖以一种刁钻的姿势卡住郑文酒的脚。
他们扭打在一起,从桌子上摔在地上,郑文酒差点被两面夹击弄昏过去,上面是一座肉山,下面是坚硬的地面,欲吐出的老血又被他生生咽回去。
张沐霖趁虚而入,扣住郑文酒的两腕放在郑文酒的头顶,另一只手掐住郑文酒的下巴,为了防止郑文酒再次偷袭,张沐霖还压在了郑文酒的双腿上。
他们此时的姿势奇怪极了,可当事人却丝毫不在意。
张沐霖在郑文酒耳边道:“还想继续吗?再怎么样你也打不过朕的。”他的语气颇为得意。
郑文酒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虽然张沐霖真的很讨厌,但谁经得住这么撩拨。郑文酒感受着喷洒在耳边的热气,脸不争气的红了……
张沐霖看着眼前莫名红了脸的郑文酒,心底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手中是不盈一握的手腕,手下的肌肤光滑细腻,郑文酒衣衫凌乱,脸蛋微红,似乎经历了不可说的事。
张沐霖再怎么神经大条也察觉到了不妥,他松开郑文酒,起身,整整衣服,拍拍灰,甩袖离去。
郑文酒从他的背影了莫名看出了几分落荒而逃。
郑文酒从地上爬起来,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脸上烙下红色的手印。
不能再被美色迷惑了,他是你的弑亲仇人!
郑文酒在心中默念两遍,闭目,又睁眼,面上又恢复了平静。
郑文酒叫来曹闻暄拜托了他一件事。
————
凤溪殿。
张温眠咬着手帕,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开始哭唧唧:“呜呜呜,环儿,我还没有看够帅哥呢!我的钰哥哥,呜呜呜。”
环儿大致听明白了,她回道:“没事,公主,梁太傅下次会来找你的。”
虽然长公主经历那次灾难后,成了孩子心性,还总是说一些她听不懂的话,比如碧池啊,手机啊什么的,但她还是很喜欢这个长公主的。
张温眠假哭一会,开始发呆,至少在环儿眼里是这样的。
实际上张温眠正使劲敲着系统,吐槽张沐霖。
张温眠:可恶!我还没摸够,那个狗皇帝就来了!
系统:…你可以下次再摸?
张温眠:虽然他长得也挺好看的(花痴)
系统:……
————
次日。
因为昨天的事,郑文酒想了一晚上,决定要开始习武。
正好曹闻暄出生在习武世家,可以回来请他教教自己。
“文钰,我找到这种药了!”
来人身着一身蓝衣,还未走近,就可以感受到此人身上的蓬勃朝气。
曹闻暄将药递给郑文酒,蹙眉道:
“此药名叫销魂散,是药亦是毒。”
销魂散,头疼者可以起到以毒攻毒的功效,正常人过量服用会当场死亡,少量服用可以助眠,长期服用会引起晕厥死亡。
郑文酒有些头疼。梁文钰温文尔雅,从没干得罪过别人的事,怎么会摊上这事。
郑文酒看了手中的药包须臾,转而对曹闻暄道:“去查查上个月府上有谁买过这种药,在看他周围的亲人有没有收到过钱财,还有一事……”
郑文酒在斟酌怎么开口,毕竟麻烦曹闻暄这么多了。
“嗯?什么事?”曹闻暄等着下文。
“等你有空,可以教我习武吗?”
“可以啊,这又不是什么麻烦事。”
……郑文酒有些感动,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谢谢……”
“没事,为朋友两肋插刀也是可以的。”曹闻暄转身挥着手,潇洒离开。
重活一世,交个这样的朋友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