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欸，花队，你现在有空吗？”我问。“你要干嘛？”“陪我去买点菜成吗？”我站起来，笑靥如花。“成，但你要快点奥，我还有事。”“牺牲花队的工作时间来陪我买菜不好吧。”我假惺惺地说。“你个小机灵鬼，走吧。”花泽敲了敲我脑袋。

“你耳朵红了耶。”“胡，胡说。”花泽瞪了我一眼，快步走进菜市场。我捂着嘴偷笑，鱼儿上钩了。

“你要买什么？”菜市场里，花泽问我。“嗯……买点火锅食材。”我一面浏览着摊位一面回答他。“你自己吃吗？”“和朋友一起，你要来吗？”花泽正欲回答，便听见我说，“啊，找到了。”

我停在一个摊位前，拿起一捆生菜，同老板讲起价来。

花泽站在我身后，看着这一幕不自主地笑出了声。

“美女再来!”菜农爽朗地笑着，把生菜放进袋子里，递给我。

“你朋友去的话，我去不好吧。”“瞧瞧你这什么话，你不也是我朋友嘛。”花泽微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地笑了。

二十分钟后——

“走吧，去警局，耽误了你这么久。”我坐进车子里，把菜放在后座上。

市局解剖市里，林青定正拿着锤子准备砸了那坛子。

“怎么，弄不出吗？”花泽问。“弄不出，我们还试过用醋再次将其泡软，但是口子太小，取不出来。”林青定说。“那你砸吧。”

林青定把坛子放进玻璃缸中，用锤子轻轻一砸。坛子上部破碎掉在缸内，同时释放出浓烈的醋味。

我戴上口罩，凑过去看自己的成品。

“变软的骨头放入坛内后与空气接触，又变回了硬的状态，导致直的骨头变弯了。”林青定念叨着，刮下一点微少的骨头，“拿去做DNA吧花队。”

——

“结果出来了，是Emily的骨架。”花泽拿着一张报告说。

“叮铃铃！”公用电话响了起来。

“喂，羊城市公安局。”接线员接起电话。

“你好，我想提供一条线索。”电话那头是一个有点怯的中年女声。

“关于什么的线索？”

“就，你们今天早上发现的那具入骨。”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兴奋，花泽说：“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马上来，你们先去。”说完，他快步走进办公室。

3，2，1。

“嘭！”办公室里传来了不小的爆炸声。我敛起笑容，随众人一起进入花泽的办公室。

烟雾缭绕，花泽捂着左手手臂，一脸难看地坐在椅子上，而手臂那涓涓流出鲜红的血液。

林青定留在这给花泽包扎伤口，我们则去了报案人家。

“你好，是您报的警吗？”“是，是的。”“麻烦详细和我们讲讲。”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我女儿跑出去玩，回来后她说看见河边站着一个高瘦的女子，将一个坛子丢到了河里。我当时以为那人是乱丢垃圾的，就没有在意。今天早上去买菜看到你们打捞的那个坛子跟我女儿描述的挺像，就报了警。但那个究竟是不是我也不敢保证奥，你们可别把我当报假警的给抓起来啊。”

“不会的，非常感谢您提供的线索。”分队长说。

我趁他们说话的间隙走到了她女儿身边，拿出一颗糖，笑着说：“小妹妹，你叫什么呀，多大了呀？”她接过糖，说：“我叫沈落，今年六岁了。”

没有警惕性。

我蹲下来，说：“那，小落落，姐姐问你几个问题好不好呀？”“好。”她脆生生地答道。“你昨天在哪里看到那个人的呀？”“嗯…我在我家附近，当时就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呢。”“那你看到那人长什么样了吗？”“我记得她比我高好多呢，比我妈妈还高一点呢。她还有长头发，黑黑的长头发。”“你有看到她的脸吗？”“没有唉，我有点近视，不过她转过一次头来，我隐隐约约地看到了，但又不清楚。”沈落纠结着小脸，“对了，她和你一样好看！”

我的心提了起来，但面上没有显露半分。旁边的警员显然也听到了，一脸惊愕地看过来：“桑侦探…”

中年妇女意识到自家孩子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忙赔笑道：“桑侦探，真是抱歉，童言无忌，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真对不住。”说完瞪了沈落一眼。

“没事的，沈落小朋友提供了很多有用的线索呢。”我温柔地笑道。

沈落委屈地拉着妈妈的衣角：“我只是说她和姐姐一样好看，又没说她长得和姐姐一样。”

这个沈落，留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