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没什么人,大部分都外出调查了,花泽也不在。我径直走进花泽的办公室,将炸药丢在他桌上,随后走进厕所,将隔间门锁上。
我按下左手戒指上的一个凹槽,键盘和屏幕便投影到了墙上。迅速入侵警局监控,粉碎了今天一天的监控记录,并植入了自制的木马病毒。“这警局防火墙这么简单?还不如找我来做。”我低声吐槽了几句,走出了厕所。
刚出厕所,就碰到了张局长。
“欸,小祈,来这干啥啊?”“没啥,想找花队谈点案情,但是他好像不在。”“啊对,他出去了。”“对了,我上午给你的那个肉你吃了吗?”“挺好吃的,什么肉啊?”“好吃就行,那我朋友给我的野猪肉。”我笑的有些瘆人,“那我先走了,局长。”“等会,小祈祷花灯节要到了,你打算和谁去啊。”“我自己吧。”“那我让小泽陪你一起去吧,正好他也一个人。”“不…”“那就这样了,拜拜。”我无语地看着他跳脱的背影,转身走了。
花灯节?自父亲去世后我也没过过了。
我回到了家,去密室看了看被醋泡着的骨架,几个小时了,足矣。
我戴上橡胶手套,捞起一节长骨,弯曲后塞进坛子里〔家里泡菜用的那种酸菜坛〕,以此类推,所有骨头塞进去也只占了4/5,还剩下一个头颅,直接蛮力塞了进去,封盖。
再看看邓晨,已经缺水晕了过去,但还没到死亡的地步。我将人骨坛子抱到客厅,放在电视机旁边。
我网购了一件浅青色的镂空挑线纱裙和云纹绉纱袍,配以织锦镶毛斗篷,还有一盏高仿长信宫灯。
花泽么……目前没有兴趣。
晚上10点,我把人骨坛子抱到车上,驱车来到了默河,这里人迹罕至,更别说会有人看到我了。
我将坛子缓慢地放入水中,水面起伏着,驮着它往下游飘。当坛子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我便拍拍手起身离开了。
而就在我视线之外的地方,一个小女孩蹑手蹑脚地从一块大石头后面爬出来。
早上七点多,接线员接到报案,一位大妈说自己发现了人骨。于是警方马上出动,法医,刑警,痕检科等都叫上了。
这位大妈是早上去菜市场买菜的时候,发现旁边河上有个坛子,就问当时一卖肉的摊主,摊主说是一早就有了,也没有去捡来看。大妈想着能白捡个坛子的想法,就把那坛子给捡了过来。但是拎手里怪重的,就把盖子打开了,谁知,里面露出来的是白森森的人骨头颅。
花泽勘察现场时,发现这坛子是被一排石头给挡住的,便问大妈:“这些石头是怎么回事?”
大妈:“这些石头是早些年发大水给冲下来的,躺那地方为我们拦住了不少垃圾,就没铲除了。”
花泽走向那个坛子,盖子掀开后,最顶上的就是头骨。
“这玩意怎么装进去的啊,塞也塞不进啊。”痕检科小王犯了愁。“笨,用醋啊,学的知识都到哪去了。”法医林青定抱着手臂嘲讽道。“合着我学的是法医啊。”王璟不客气地回讽道。“怎么,不是法医科的这点常识都不知道啊。”“你!”“行了行了,别吵了,你俩搁一块就没安分过。”花泽出来打“圆场”,一人敲了一下,“干活去。”
“我猜,这头骨应该是Emily的。”花泽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你怎么来了?”“局长叫我来的。”我说。
“你怎么觉得这是Emily的头骨?”“Emily的尸块都找到了,就差一副骨架了,而现在又恰好出现一副骨架,很难不认为是她的。”
“你怎么知道这里面是一副骨架?”花泽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
“这头骨在最上面,都快盖不住了,那下面定是有东西的,我猜它是骨头。”我淡定自若地回道。
“先入为主是办案的大忌。”花泽收回那怀疑的目光,也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打消怀疑。
“嗯,我知道。还有你看,这个头骨额角有一处凹陷,磨损度较大,显然是很久以前撞的。之前去走访Emily的父母时,她妈妈说Emily小时候在桌子上猛磕了一下。”
“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最终还是要看DNA检测的。”
“自然,我只是无聊推断一下罢了。”
“行了,林青定你先带人骨回去,看有没有办法在不破坏坛子的情况下取出人骨,不行就砸吧。痕检科兄弟们辛苦一下在现场和河流上游找线索。”花泽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