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惠没想到秋雨蒙不但没给她做主,而且还夸苗细细的容貌好看,她激动的起身道:“可是大人,这个人她偷了我的银簪啊!”
秋雨蒙一个冷眼扫过去:“我让你起来了吗?”
柳惠吓得立即跪回去,深低个头,不敢言语。
秋雨蒙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苗细细,问柳惠:“你说她偷了你的银簪,可有证据?”
“我……”柳惠沉默了,但随后又加大音量,一口咬定就是苗细细偷的银簪。
苗细细这才抬首,面容姣好,两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怜兮兮的模样。她扯着秋雨蒙的裙摆,用带有哭腔的声音求助她:“大人,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这件事奴婢真的没干啊……”
秋雨蒙放软语气,亲自扶她起来,安慰:“你放心,这件事本大人自会给你个公道。”
“多谢大人。”苗细细颔首试泪。
秋雨蒙扫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柳惠与黄梅,嗓音又回到了之前的清冷:“既然你们说是苗细细偷了银簪,她又说没有,那便搜身如何?”
柳惠自然是幸喜点头赞同。
秋雨蒙朝身后的白芯使了个眼神,她便过去对苗细细一颔首:“得罪了。”她从上往下摸遍了苗细细的身体,可什么也没有找到。
白芯退回去,对秋雨蒙道:“禀告大人,她身上没有。”
秋雨蒙看向黄梅:“那再去搜搜其她人的身上看看。”
“是。”
黄梅闻言,整张脸蛋都苍白起来了。白芯只是走向她一步,她便连退两步,杏眸满是慌乱不堪。
柳惠见着她这副样子,难免产生怀疑,她起身诘问她:“黄梅你慌什么?难不成是你偷了我的银簪?”
“没,没有!我没有!”黄梅矢口否认,抬手指向苗细细,“是她!她偷的!”可当她放下手之时,一支银簪从她的袖中滑出,“叮”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
“银簪!这是我的银簪!”柳惠嘴里叫着奔过去拾起那支银簪,面对不知所措的黄梅,她直接给了她一巴掌,“好你个黄梅,原来小偷是你,还敢贼喊抓贼!”
黄梅自知理亏,又打不过她,便只好捂着被打肿的脸泪“唰唰”的往下流。
秋雨蒙看着心烦,下令:“白芯,她们二人诬陷她人偷盗,有破宫规,罪不可赦,罚到浣衣局去做最下等的宫女!”
“是,”白芯颔首,来到她们面前,铁面无私道,“随我走吧,二位姑娘。”
柳惠与黄梅的脸“唰”的一下便全白了,双双跪倒在秋雨蒙身前,哭哭啼啼的求饶:“奴婢知错,奴婢知错,求大人宽恕!求大人宽恕啊!”
秋雨蒙别过头,一抬手,白芯自是心神领会,硬是让四位侍卫将哭得梨花带雨的她们拖下去了。
苗细细一言不发重新跪倒在秋雨蒙面前,颔首哽咽道:“多谢大人还奴婢清白之身,若是来日奴婢有出头之日,必报大人之恩!”
“记住你今日说的话。”秋雨蒙道完这最后一句,转身与白芯一同离开。
御书房。
数盏富贵宫灯照得书房明亮无比,萧念君坐在案前翻阅奏折。只是越看他的那双残月眉便蹙的越紧,像是遇上了什么难解的麻烦事。
再看到第十本奏折之时,萧念君终于忍无可忍,“腾”的起身,直接将手中的奏折摔飞在地,怒骂:“一群老顽固!”
方才还恭恭敬敬立在他身旁的王公公立马下跪,深低头连声劝道:“殿下息怒,殿下息怒,莫要伤了龙体……”
萧念君指着案面堆积如山的奏折,怒火中烧:“十本奏折,九本都在催朕立后,这个君主是他们在当还是我在当?他们什么事都要插一脚,现在连朕的私事都要来说三道四!他们当他们是什么人物!”
王公公还是跪地深低着头:“殿下息怒,殿下息怒,大人们也是为您着想啊!”
“用的着他们为我着想,”萧念君不屑一顾,绕出桌案,负手往外走,“朕要被他们给气死了,得去外头散散气。”
王公公猛地抬头:“殿下,可这些奏折……”他话还未讲完,却被萧念君回首的瞪眼所吓到,只好再次垂下头去。
“真是多事!”萧念君扔下一句,拂袖头也不回的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