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溜着煤油灯,脸色灰沉沉什么也看不清。
只有咳嗽的破喉里上下挺拱着喉结…
"魏自大人?您怎么来了。"
姜小闻看着魏自身后杵着两位陌生面孔。
点点头,把牢门给打开要无罪释放。
好家伙,江玉郎已经做起来等了很久。
相当客气打了一口鼾声,就大摇大摆的溜达着走出监狱,脑袋扭过朝后呼喊着姜小闻。
"没找到杀人了都能被放…"
江玉郎一点也不惊讶,手指头往上说。
这是上峰的指示,也就是说皇上开恩了,才把咋俩放了。
哦~
姜小闻似懂非懂的回头守望跟在身后的魏自。
后面俩人也不动,头上裹着一层黑纱也没人清楚他们是谁。
不过一直跟在自己的身后,也不说话。
压迫感一瞬间就上来了。
还没走到衙门口的大门,江玉郎要带着姜小闻回江家住一宿,临终还要了一把自己趁手的刀。
索性给姜小闻丢了一件外套,黑糊糊的,和刚刚跟在魏自后面的两个人一模一样。
"半夜三更,那就是杀人放火。"
"你的直觉哪?感觉出来没?"
江玉郎淡淡摇着头正活动筋骨。
只是在意识还没彻底适应前,姜小闻也只能凭借仅有的一些感觉点头。
她说不知道的话,显然就有些傻不拉叽的。
抱上相应的一把长剑,果不其然一出衙门的大门,月色风高,一股凉风就倒灌进自己的胸脯。
看着满大街寥寥无几的人,几乎连个猫狗都沉睡了,唯一的树脉还颤颤巍巍的摇摆。
像是在等人,等人不经心的触碰好引发折损的其他部位。
脚上有的沙土被风很快的吹飞,一卷卷长发挡着眼睛,姜小闻也说不出好坏。
"嗖"的一怔。
姜小闻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江家快到了…"江玉郎嘴里冻的发颤打哆嗦。
谁知姜小闻手里已经篡着一把飞刀,刺客就在埋伏的路上。
"真险。"姜小闻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意识和抓住飞刀的。
即便是一个脑袋里的激灵,很快大脑重复不断的提高警惕。
一阵如自己穿的黑衣,眼前猛然间蹦出来十几个提刀的刺客。
江玉郎把刀递给在姜小闻的手中不觉朝身后躲着。
"哎!你这是什么情况啊?"姜小闻看着江玉郎无奈摇头的表情,瞬间明白了。
这家伙压根就不会啥武功!官位是买的!
原来一直都是自己在保护他啊…
靠!
"死就死吧!"姜小闻咬牙打算来波视死如归。
没成想那自己提刀的一刻,好几个黑糊糊的人已经朝身边极速奔跑。
"啪!"
一个、两个、三个…
纷纷被撂倒,身上沾满被血迹涂红的痕迹。
"我杀人了?"姜小闻目瞪口呆朝手上还在滴血的刀刃诧异。
毕竟自己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感觉自己浑身上下都会自动攻击一样。
敌人的攻击在眼前是如此的缓慢,甚至在他们拔刀的一刻,姜小闻就已经可以砍他们三五下不足为过。
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聊天。
江玉郎起初还有点担心姜小闻会不会还没拥有之前的梦境人物特殊功能。
看来是多虑了,自己只要在姜小闻后边躲躲藏藏,就没人碰的了自己分毫。
就更不要说姜小闻如今第一次觉醒特殊记忆时格外卖力的表现了。
乒乓三两下,打的周围人都不敢上了,姜小闻竟然还一点都不觉的累。
只是心头还多少有点乏味。
"这是为啥啊?"
姜小闻不禁摸着小心脏质疑,本能上应该心潮澎湃却内心丝毫波动都没有。
"是的,这就是顺其自然渐渐继承了前半个记忆和习惯的脾性。"
毕竟姜小闻可是身为"长安城第一女捕快!"
长时间的高度训练压力再加上多年的破案经验,姜小闻这个人的人设当然早就已经到了打遍天下无敌手,麻木至极的田地。
江玉郎一边踉跄的解释,姜小闻这才恍恍惚惚明白一些。
很快,这二人面前的人随着越打越少,最后都逃跑了…
好家伙…
姜小闻不禁感叹着自己的前世究竟得是个多么刻苦修炼的大佬才能有如今的造化。
不过仔细想一想,那天自己在政府家会被一帮女人们欺负实在是太委屈了!
要是现在再让自己在回去一次就好了,那必将打的她们必将满地找牙。
不过,林之鸯早就死了!
对啊!姜小闻这才想起来二人虽然被释放不过还是通缉犯的事…
而反观江玉郎则顶着一副无赖的表情说道无所谓。
"至少我们不是都还活着吗?"
"对呀!我们都还活着…"
姜小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好像是一瞬间明白了什么。
一个劲的傻笑,说完就滴滴答答硬要让江玉郎赶紧带着自己到江家睡觉。
没成想一到江家,那床板简直就和自己现代睡的气垫床一模一样。
那叫一个美滋滋的爽!
姜小闻一闭眼,直接干到天亮。
只不过,梦中的梦里,姜小闻前半世的记忆又好像模糊一片片呈现在自己的脑海当中浮现…
很快,又是那间简简单单的闺房,那是自己头一次回到的属于自己的那个姜家。
没有丝毫的改变,又是那个男孩在拉着女孩的手一边嬉笑一边打闹。
而自己呐?
对,自己就是那个正在哭的女孩,眼前是男孩的不完整眉梢在挑逗自己。
还有那发鬓,还有嘴…
嗯嗯,实在是太多了,好多细节就像是自己就目睹着现场一样清楚。
那个女人再次来了…
不过比上一次她身后多带了一个陌生男人。
一把手拉住男孩子就往外逃跑。
"啪!"
姜小闻醒来,她一睁眼天已经打开了光亮。
第十五天…
这是自己自从睡梦中无法回到现实的第十五天,每一天都好像如同自己的真实生活一样。
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那么逼真。
而看看自己略有酸痛的手臂和大腿,上面有昨夜打斗的伤痕。
是自己不小心砍的,不过有纹道,不深…
江玉郎的下人们给自己抬上化妆师和早餐。
服务完了,她们就走。
不说话,像看着囚犯一样,毕恭毕敬又避讳。
偏偏那江玉郎不来,姜小闻自个揣摩着古代的小玩意开始往脸上描绘。
一笔一划,工工整整的涂在脸上。
"嗯,真好看。"江玉郎在一侧等了很久才说话。
不过吓了一大跳,姜小闻根本就没意识到他什么时候来的。
一时捂着脸不敢露面。
"谁叫你看了?!我不让你看…"红红的脸颊,头上戴着发簪。
"我早就看见了…"江玉郎咧着嘴偷笑。
一不小心给坐着凳子直接栽倒,姜小闻赶忙拉他。
好家伙,一把手松开江玉郎像逮到大便宜一样。
赶忙在拿手罩住已经来不及了,江玉郎也有些好不意思。
硬生生捂着头,往外走。
一出门还接着偷乐,或许是他太高兴了。
没见过姜小闻的美人坯子。
而姜小闻呐,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带的发簪,是江玉郎要给他未来老婆的传家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