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染禾休养了一段时间,苍白的才开始慢慢回血。
所幸的是,这些日子也没什么人打扰自己。没了母亲,她在思索,自己该何去何从。是挑起家业还是继续放浪一生?
这些日她都在闺中用膳,这是母亲亡去,她第一次来正厅。
还没走近,正厅里传来三两声娇笑。听得江染禾眉头一皱。
这对父女,从一开始就不曾伤心罢,如今笑得这样欢快,大概是因为一切都顺了他们的心意。
江染禾身影的出现,让大厅的人一愣,随即元齐反应过来,道:“快,给大小姐添副碗筷。”
江染禾笑了,这搞得自己还像一个外人了。这满座的外人熟练得很,倒是自己才是那个外来人。
江染禾一瞥,桌上坐着个道貌岸然的男子,长得一般,却是能说会道。
男子一直奉承元齐父女,逗得两人合不拢嘴。这般恶心模样,确实让人厌憎。这父女俩眼光也太差了。
“我自小就听母亲夸赞舅舅,后来得了表妹,母亲又是天天将清瑶挂在嘴边。如今不用她老人家亲自夸,我日日见到舅舅与表妹,恐怕母亲以后得听我唠叨才是。”
江染禾想,这人真虚伪。上一个这般油嘴滑舌的还是李江佑,但人家身材样貌,说话艺术,可没招人嫌。还说什么日日都要见……
“你要住这府上?”江染禾打断三人。
“是这样啊染禾,府上最近缺人手,你母亲去了,总得有人要挑起江家的生意。元照呢,是个好孩子,我从老家将他叫了过来,想着有自家人帮衬,总是要贴心一些。”元齐放下筷子,悠然自若,已经做了决定,好似只是来通知一声江染禾。
哐当!一声重响,江染禾狠狠地将筷子搁在桌上,那男子也立马将手里的筷子放下。
这是江府,不是元府!还轮不到元齐来做主。
江染禾将眼神放到元照身上,轻蔑道:“这是江府,现在全府也就我一个姓江的吧?我自进来,也没见你多招呼我一声,这就想留在我府里啦?”
元照面露尴尬,一时语塞。江染禾又将矛头对准元齐父女,道:“缺人手啊,那也得问过我这个正牌江大小姐吧,我记得你们姓元,江府留下的产业,好像你们也紧紧是帮忙打理。这人要留要走,也是我说了算吧?”
话说完,三人的面色难堪。
元清瑶故作可怜道:“姐姐,母亲走了我们都很伤心,江家产业宽泛,自来你也是不过问这些的,父亲且先打理着,如果父亲打理不了,这江恐怕也没人能接得住了。”
她说的苦口婆心,似乎还很有道理。江染禾听得却是不顺耳。她不过问不代表自己真的不要这江家,现在的江家还轮不到两个外人做主。
“以往不过问,是因为都由母亲全权打理,如今母亲不在,身为江家独女,我自有本分挑起这身重担,今天开始我就开始着手江家珠宝生意。至于你嘛,江家现在还用不着。”江染禾话一出,元齐不奇怪。也没先答应江染禾说的。
他道:“染禾想要接手生意,那就先试试吧。”,元齐脸上带着和蔼地笑,不过在江染禾的眼里,他就是一只老狐狸。笑得让人恶心。
而元清瑶总是一副白莲花模样,故作优雅,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