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扣扣”
张日山的房门被敲响,这儿是张启山划给他的张府的一处偏楼,少有人来。
“谁呀?”张日山睡眼惺忪的拉开门。这几天实在是困狠了,张启山从他那点少的可怜的良心里扒拉出点同情心,好不容易批他一天假,让他回去好好睡一觉。
一抬头就就撞入了一双含笑的眸子,温厚雅俊的眉眼与他熟悉的张扬模样迥然不同。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他的声音也是平和儒雅。
“啊,哦。请进”很明显他还没睡醒。
也就是他进门的片刻,张日山终于把他那还在神游太虚的三魂七魄叼了回来。
“哐当!”张日山悍然出手将应寒燚按在了门板上“你不是他?你太假了!”
被按在门板上的人不仅没恼,连气息都未乱“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他呢?毕竟我们可是连气息都一模一样”
应寒燚想过他会认出来,却不想这么快。更不成想这是一个暴脾气的小朋友。
“你放屁!”张日山将他按的更紧,如果不是他对这张脸还有些顾虑,他刚才就卸了这个“冒牌货”了。
纵然他与应燚寒有同一张脸,纵然他们的气息一模一样。可他就是知道这个人不是他的先生。
“我是他的兄长,这具身体真正的主人。你确定要伤我?”应寒燚依旧不紧不慢的说道,好像丝毫不担心身后的年轻人会伤他。
“什么意思?”张日山依旧按着他,寸步不让。
“你好歹先放开我吧,我可没有被人压着聊天的爱好。”说着只听“咔嚓!”一声,应寒燚的整条胳膊脱臼以一种诡异的姿势从头手中挣脱。
这人明面上是个正人君子的模样,实则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要不然应燚寒那滑不溜手的张扬性子又托生于谁呢?
应寒燚把肩膀归位,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笑的依旧温和“坐吧,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够我了解你了。”
张日山看着这个把他卧室当自己家的男人没由来就信了三分。
因为应燚寒也经常这么干,一开始他还想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后来一想这是我的房间,我为什么要搬走?继又去赶那个鸠占鹊巢的男人却屡屡以失败告终,半推半就的把人下留了下来。
一来二去某个死皮赖脸的男人就常来蹭睡。
今天这个自称应燚寒兄长的人却做出了与应燚寒同样的举动,甚至他尊臀下的椅子也是应燚寒常窝的。
“坐吧,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让我给你讲讲他的事,也讲讲我的事。”应寒燚仰头靠在椅子上看着这个将信将疑的年轻人。
凌乱的发丝不是很乖顺的贴在脑后,俊秀的眉眼有一点警惕的绷着,那双似水洗过的眸子看的人有一点心软。
……
一个上午两人谁也没出房门,也没人来问张副官的歇超了的假期。
张日山从端庄笔挺到渐渐放松,后来干脆趴在沙发上听着这个男人讲述着他或者说他们的故事。渐渐的他的眼皮越来越沉,应寒燚见他嘴都起皮了,给他倒杯水的公夫这人就缩在沙发上睡着了。
看着那恬淡的睡颜乖乖顺顺的,瞧的人心下发软。
将人打横抱起走到床边,看着那双人位的枕头和茶杯他不由一笑。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会对一个男人一见钟情了,这还真是个让人心动的小朋友呢。
将人放在床上,应寒燚的眉眼弯了弯。在那光洁额头上落下一个不掺情欲的吻,轻声道“好梦,小麒麟。”
轻手轻脚的从屋里出来,迎面就碰上了张启山。
“佛爷。”应寒燚笑着跟他问好。
张启山一点头,在他身上扫了两眼。这人在军中的评价同他那早已卸任的主子一样都是毁誉参半。
三年前黎簇卸任他自己降职去做了情报科科长,身份降了不只一级,却依旧没人敢轻易招惹这个张扬又圆滑的家伙。
应寒燚知道他也认为自己是他老弟也就懒的解释了。
“佛爷找日山?”应寒燚拦住了张启山。
“嗯。”张启山一点头,心道我找我的副官碍着你一个大清早闯人房间的“登徒子”什么事了?
应寒燚一摇头“他刚睡下。”这句话说的很正经也很暧昧。张启山先是一瞪眼,靠!还真让他说着了,这还真是个登徒子不成?
(哎,好白菜让猪拱了!)
应寒燚不知道张大佛爷已经将他与长喙将军划了等号。
“佛爷,借一步说话。”
二人来到张启山的办公室,大门一关就是一下午。
黎簇没干完的事他得他他了了,棋局一但摆下就没有毁局的道理,是时候落子了。
这一夜九门老四下狱;陈皮见到了裘德考;红家二爷发妻亡故,二月红再现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