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说风和日丽的的艳阳天最适合干什么?裘德考回答:阴谋耍诈。
长平街
陈皮走出巷子口走出来,烦躁的表情好像要吃人。
他手上的血还没干,脸色泛着一点病态的青灰。脏话在嘴里兜了几圈没骂出来。
回忆:
陈皮刚从监狱里出来,贴着墙根走进了一栋死胡同“出来吧。”
应寒燚从藏身处走了出来,一袭白袍丝毫看不出是会做跟踪这种事的人。
“是你?”陈皮经常跟黎簇厮混在一起自然是见过他的,准确的说是他弟弟。
“黎簇让你来的?”
“是”
“有话说,有屁放!别耽误老子功夫。”陈皮烦躁道。
这几天在陆健勋那待的自然没有张启山那好。再加之心里记挂着他师娘没功夫在这儿跟他圈子。
好在他碰见的是应寒燚,免了一顿毒打。
“借一步说话。”应寒燚依旧温和。
德兴茶楼
“什么!我师娘她…!”
“嘘。”
面对陈皮的怒吼应寒燚四平八稳自顾自喝着茶。
“事情就是这样,夫人已经‘下葬’了。”应寒燚眉角微扬看向陈皮。他对这个年轻人的只有四字评语:绝非善类。
“要我怎么做?”陈皮此刻也按捺住了情绪,他不信这个人只是为了告诉他师娘假死的事。
“啪。”
应寒燚打了个响指,一个黑衣青年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个漆盘。放着一摞一指高的草纸。
“三天后十里河滩会有一批死刑犯被处决,那都是你杀是的十里河滩的乡民,你被通缉了。”
陈皮看了眼那一摞纸,统一印着三个大字:通缉令。
“他要我彻底‘无路可走’?”跟黎簇呆久了倒是也能看懂一两分姓黎的那些弯弯绕。
“聪明。陆健勋上面还有人,斩草要除根。那些尸位素餐的高官们是该‘松快,松快了’”应寒燚对陈皮到是高看了一眼,也不是黎簇说的那么笨嘛。
“我师傅呢?”陈皮问道。
“矿山。”应寒燚留下这两个字也起身走出了茶杯他,接下来的事他相信这个心狠手辣的年轻人应付的来。
……
“站住”
愣神间陈皮的太阳穴被抵上了一块铁疙瘩。
是裘德考,他在这里恭候多时了。今天势必要拿下这个陈皮。
“陈先生会被我吓到,真是难得。”裘德考收了枪,看向陈皮时灰蓝色的眼底充斥着阴谋与算计。
“吓到我,笑话。”陈皮看向他的目光同样透着阴鸷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这个洋鬼子给他吗啡的事他还没找他清算,这个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居然还敢主动找上他。
好啊,让爷看看你又要编一个什么“情真意切”!
“陈先生不想知道,我为何而来?”裘德考志在必得的看向陈皮。
虽然能猜到一点,但陈皮还是轻蔑的看了他一眼“没兴趣。”说罢转身欲走。
“你不想知道你师娘究竟是怎么死的吗?”裘德考靠在一旁的牌楼下高声道。
果然,此话一出陈皮如他所愿的站住了脚步。
他带血的双拳紧握,他还敢提师娘“我师娘是病死的”他眸底的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如果不是黎簇说这个洋鬼子还有用,他现在就用九抓钩摘了他的脑袋!
他这副模样落在裘德考眼里倒像是孤狼被碰了唯一的软肋,再怎么凶狠也不过是欲盖弥彰罢了。
“陈先生原来还真是不知道啊。”裘德考看向陈皮眼中带了些许悲悯的色彩。说罢,他好像是放弃了一样,哀叹一声“算了,当我多事吧。”
陈皮看他一副: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是我多余的模样。知道他在等自己拦他。
好啊,你跟我玩这套。裘德考先生啊,你难道不知道这是我们华夏早就玩腻了的手段吗?
“等等,你把话说清楚!”陈皮随了他的愿,一只血淋淋手拦在了裘德考面前。
他不是要自导自演吗?好~裘先生,在下为您敲鼓伴奏。
“你的师娘不是病死的。”裘德考如愿看到了陈皮惊讶的表情。
“你胡说!我师娘从来不与人结仇,怎么会有人害他!”陈皮看着这个洋鬼子在那胡扯气就不打一处来,表情看上去也格外的真实都不带装的。
“你师娘确实是个好人,但她和二月红难免树大招风。遭到牵连。”裘德考看着陈皮说出了早已想好的托辞。
(呵~!)陈皮都快被眼前这个洋鬼子气笑了。他说的对,二月红树大招风,所以才招来了这些阴险狡诈的狗娘养的!
“你什么意思?”此刻陈皮真是把他师傅在戏台上的本事都拿出来了,把一个将信将疑的青年形象演绎的入木三分。
“你们中国人说过,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裘德考循循善诱道。
“那你说到底是谁害死了我师娘?”陈皮给他搭腔。来吧,让我看看你的目标到底是谁!
“被你师傅最信任的人害死的。”
陈皮阴鸷的双眼紧盯着他,这人好大的狗胆“张、启、山!”
裘德考朝他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看的陈皮磨牙。
陈皮真是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热衷于给九门找不痛快,给自己请催命符!
“不!不可能。”陈皮就跟演戏有瘾一样,那无措的模样让裘德考彻底相信这是个四肢发达的傻叉。
“张启山害死了你师娘。”裘德考已经开始在心里发笑了,中国人也不过如此。
“不,不可能!我师娘跟张启山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他为什么要害我师娘?”陈皮想知道他这个故事的完整版。
他终于能理解黎簇那种机关算尽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爽感了!看着这么个玩意儿在你眼前当跳梁小丑,真的比杀了他要爽的多!
裘德考对他的疑问早就想好了答复,眼都不眨的忽悠道:“但他想让你师傅下墓。”
陈皮:(然后呢?)
“你师傅跟你师娘感情深厚,只要她还活着你师傅就不可能跟他下墓。”
(用你说。😒🙄)
“全长沙城都知道,陈先生竟然不知道!”
“张启山他给你师娘药的时候留了一手,不管你师傅怎么求他就是不肯给,导致你师娘最后不治身亡”
(扯淡!)
裘德考那悲悯的表情把陈皮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不是知道那药的内情他就信了。
陈皮带血的双手拽上了他的领子“我知道你跟张启山一直不对付,你别想利用我!你要是敢骗我,我要你的命!”
回忆:
应寒燚记住,不要一口答应。你要让他相信你是真正查证了之后被他洗脑了。你们有共同的目标才肯合作的。
应寒燚啊!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