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九/重生]师尊再爱我一次14-17
⚡️如果冰哥是个女孩子。
⚡️只性转几章,会在doi前变回去的。
⚡️天雷滚滚,全是私设,特别OOC,不许骂我。
14
从第二日起,洛冰河立刻大病一场。
他的这场病来得迅猛,也突兀。昨日还好端端陪沈清秋练剑习文的小孩,今晨宁婴婴登门换药时已然烧得神智发懵了。他浑身滚烫,手足皆虚,如今轻飘飘昏沉沉靠在床边,连一向发亮的黑漆漆瞳仁都是涣散的。整个人,均是一幅病势汹汹的沉疴模样。
木清芳坐在他身旁,持剪刀将粘在小臂皮肉上的渗血纱布小心得剪了下来,于伤处端详了半晌。
“化脓了”,他沉思一会儿,抬眼看向沈清秋:“许是那断筷不大干净,昨日包扎前有未能清洁彻底,故而有些感染。”
沈清秋闻言,看了宁婴婴一眼。
身份当前,便是有许多事情都不大方便。沈清秋并算不得一个拥有太多粗{防}野{防}刚{防}硬的男性特质的人,相比之下,他甚至从小就更多得和姑娘们一起相处,也对女孩的{防}身{防}体与性情更为熟悉。但他如今身居高位,又最要君子面最懂小人心,多少总要避嫌。
昨日,洛冰河随他从案发食堂回到清静峰之后,不知是想宽慰沈清秋,还是早就习惯了懂事,坚持只道无碍,不必劳烦医官。初来乍到,会对新的环境新的面孔怀有怯意,也会不那么愿意因为自己的缘故而麻烦旁人,均是正常的心理。沈清秋打小敏感,对于此种别扭心思向来最能体悟。而那几根折筷扎出来的血眼落在一个年{防}幼{防}女{防}孩的身上确实吓人,但对于修仙客而言,却并算不得什么大事。故而,他亲眼看过之后,便也不再勉强,而是遣了婴婴将那贴身照料的亲密活计交了过去。
宁婴婴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而后有些奇怪地说。
“可我确实给洛洛仔细清{防}理过了呀?”
洛冰河眉目垂顺,刻意做出一副强撑清明的坚韧模样,低低拉住了沈清秋的袖口,吐字极轻。
“师尊,是我自己不小心。”
沈清秋把视线收回来,并未讲话。
宁婴婴是个什么个性,他最清楚。这小丫头单纯良善,确有一副热心肠,但向来都是受到旁人照顾的那一个,不仅没什么看顾他人的经验,也算不得细心聪明。因此,会有一些手脚马虎的地方,也实属正常。
木清芳打断他关于缘由的沉思,又回到正题来。
“现在倒是还不算太严重。但若一直这般下去,且不说烧得太久会不会对神智产生影响,单论那胳膊,怕是会落下病根”,木清芳看着他,思索片刻,而后道:“这几日是离不了人的……若是师兄实在觉得不便,不如先把她送到齐师妹那里,养好了再说。”
沈清秋锁眉。
其实,他刚刚也在想,他是不是并不适合再养这么一个小姑娘。沈清秋并不是亲人的性格,他打小便尖刻而冷漠,也不懂何为体谅与关心。本来宁婴婴就是一个非常自私的、满足他自己亲情向往和旧事怀愧的存在。与其说是宁婴婴在仰赖他,倒不如是说他从一个无条件地信任、依赖和喜欢他的小女孩这里,获得了许多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温度以及满足。但他也深知,自己养得并不好。
如今又来了一个,这才刚刚一个月的功夫便被弄成了这幅模样。就仿佛是老天爷在告诉他,活该百年孤独。
木清芳的话讲得委婉。那所谓“病根”,对于他们这种人而言,在未来步步惊难险象环生的修仙路上便是致命的。任何一点小小的差池与错失,运气好一点的,是此生再无登顶可能,而运气差一些的,便够死上个千千万万次。
沈清秋自己,就是血的教训。
他抬眼,把这个艰难抉择暂且放下来,对着身侧的瘦高少年道。
“明帆,去把柳清歌给我叫来!”
乘鸾剑柳清歌,苍穹派头号打手,便也只有沈清秋敢以这般态度直呼其名。
15
洛冰河的眼皮微微一颤。
柳清歌……
他上辈子对这位在他之前的天选之子着实是没有几分印象,这除了是因为柳清歌辞世过早之外,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尚且一颗赤子心扑在那自己一亩三分地上,对闲杂人等鲜有关心。但是昨夜他仔细回想之后,突然发觉了自己对于柳清歌的那一点隐约的不满,来自哪里。
在过去的百年时光中,他一直都不明白沈清秋为什么偏偏对他那般嫌恶,又为何在如此嫌恶他的同时,主动将他带回清静峰来。在他刚刚无间深渊的时候,他曾用梦魔管窥过拜师之前的那段短暂时光。他这才知道,柳清歌曾经在沈清秋面前,表示过对他的认可。而柳清歌的那句话,也正是沈清秋会坚持将他抢来的原因。
这实在是一个非常让人苦恼的事实。
这就如同,你喜欢的人不仅丝毫不喜欢你,甚至连他对于你的厌恶和憎恨,都不是独一份的。这算是什么,替身仇人么?
只是前世等他得知这个前由的时候,柳清歌早八百年就凉于沈清秋之手,而他当时又有太多情绪和事宜需要处理,根本来不及算账。
但是现在,他可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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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冰河抬眼,正好撞上了阔步而来的柳清歌。
他丝毫不怵,洛冰河冷冷地直视着这位声名远扬的战神,眼神没有分寸游移。并且在战神转脸看向他的时候,轻轻挑眉,唇角勾起一个极小极快的弧度。
挑衅。
柳清歌有些困惑。
苍穹山上的小崽子们,三成怕他,三成敬他,还有剩下四成的姑娘仰慕于他。柳清歌是常年走在剑影血光里的人,对杀气极其敏锐,断不可能错认。但他第一次从一个十来岁小女孩这里接收到如此尖锐深刻不掩藏的敌意,一头雾水,仍是忍不住有些怀疑自己。
但没等他深想,便听沈清秋劈头盖脸地骂道。
“柳清歌!我徒弟这伤要是治不好,小心我把你三条腿都给打断。”
柳清歌微微皱眉。
他在沈清秋这里听咒骂都听习惯了,并未被激怒,而是有些不耐烦地陈述事实。
“我根本就没用力。”
他确实是没有用力。他与沈清秋相看两厌、见面就打,这是事实,但是绝大多数情况下也都只是口头互呛而已,并不做真,这也是事实。他自己出得手,自然是对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可能造成多严重的后果,有着非常清楚的认知。便是再怎样柔弱的女孩子,也没有被扎了一下后就要废了胳膊的道理。
再然后,他想起了洛冰河刚刚的那个神情,顿时了悟。
柳清歌转头,对沈清秋道。
“你这徒弟心术不正。”
沈清秋瞬间就怒了。
他原本是一个装君子如鱼得水信手拈来的人,却总是在这个事事压他一头的天之骄子面前屡屡失控,露出那副心术不正的真面目来。是的,柳清歌以前就曾当着众人之面用这四个字形容过他。于是,沈清秋并没有把柳清歌的这句判断当作是一个客观、真诚而出于好心的提醒与描述,而是瞬间自我代入,被气了个火冒三丈。
他从椅子上跳起来,拔出修雅,就准备干架。
柳清歌侧身避过剑锋,朝着洛冰河的方向飞身而去。他生平最恨诬蔑,而自持实力,又是完全不会隐忍含屈的性格。今日受到一个小孩子的这般算计,当场就把事情的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洛冰河身上的伤,定有蹊跷。
他站在床边,扬手就去拉少女刚刚包扎完毕之后,重新整理好的衣领。
清瘦瓷白的皮肉露出来。
下一个瞬间,沈清秋身上的那件青衫,盖在了洛冰河的身上。仙师只着中衣,挡在少女面前,对着柳清歌破口直骂。
“你要不要脸!”
柳清歌被气得面色铁青。以往都是他守在秦楼抓这人,如今倒是被沈清秋以相似句式骂了回来,堪称奇耻大辱。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腹,什么男男女女的,他才根本就没有这重心思。他咬牙,看着那个悠然而得意地藏在沈清秋身后,对他缓缓挑眉的小狼崽子,冷冰冰地吐出三个字来。
“随便你!”
说罢,拂袖而去。
17
柳清歌走后,洛冰河抬头,立刻握住了沈清秋的手腕。
“别送我走。”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言,这话确实是很合情理。她一个出身微寒的小女孩,初入仙门没几天便看见自己师尊与师叔打架。好心为师尊挡刀之后,先是大病一场乃至修行路垂危,又被那师叔反唇污蔑后当众拉衣服,现在会排斥被送到别的峰主那里,实在是非常水到渠成的心路历程。
沈清秋垂目,对上洛冰河的眼睛。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小孩子的时候,纵使百般掩藏,那双眼睛中对他也仍然存有警惕与防备。如今,却像一只好不容易被人养熟的流浪狗一样,写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与不加掩饰的信任、以及依赖。
他想起洛冰河那个没有犹豫地、下意识挡在他面前的样子,微微颔首,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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