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托邦的路走到了尽头,回头看,那也是一片无尽的黑暗,是把我蒙在不切实际的幻想里的,堕落的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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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一切如常,更令我欢喜的是,少年们今天没什么工作安排,也都闲了下来,有时间能够玩耍放松了。
我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发消息联系他们了。
然而……
刘耀文:[羽姐,今天家里人有事,我要回去带着弟弟,下次一定陪你!]
我回了他一个死亡微笑。
紧接着,丁程鑫和张真源都发来消息说,有临时的工作安排,甚至又要去外地,连自己家都回不成,还得住在丝毫不踏实的酒店里。
丁程鑫:[我累了。]
张真源:[没办法,很抱歉歆羽。]
丁程鑫:[对不起。]
我顿了顿,良久不知道回复他什么。
我:[不用说对不起。]
我没有资格担起你们任何一个人的“对不起”,我不属于这里,所以,你们对我、给我的一切东西,我都担不起,因为总要还的,要分清,分清现实和这里,认识原来的我,听不到你们对自己说任何一句话,甚至一个字。
这就是现实,该有意识的,所有人都该有意识,有一条分明的边界,知理的人不会跨越它。
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沉默下来,直到有些失落,才抬起头,看了看坐在自己身旁的贺峻霖,彼时他正低头看着手机里什么消息。
感受到我的目光,贺峻霖也抬起头盯着我。
四目相对,半晌无言。
我垂眸。
他终于开口:“没事的……”
我回过神:“什么?”不懂。
“我说——没事的,还有我呢,我一直在的。”
我呆愣了很久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如果大家都有事,没有人能够陪我,他仍然会陪着我,在我身边。
可是这样的话他说了两遍,直至我毫无余地的相信,他真的会永远记着我,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剥开玫瑰的花瓣,每一片都是誓言,每一层都是不得已的舍离。
贺峻霖的话说完后,我凝蓄眼里的光,再次抬头,满眼期许,简简单单三个字回应他:“我知道。”
之后我又等待了良久,才迎来一条还算让我高兴的消息。
马嘉祺:[我抽个空,可以的。]
宋亚轩:[我来也!马哥出马,有人请我们吃饭啦~]
马嘉祺:[你小子。]
我:[那严浩翔呢?]
宋亚轩:[他不看手机消息吧。]
即使最后少了许多人,但最终也有了陪同,我看到消息后反应过来,猛然惊喜地举起手机给贺峻霖看:“贺儿!你看,有人陪我们了,太好了!”
我笑得如沐春风,很明显旁边的人感受到我情绪的起伏。
他明白,从某一刻起,他们七个就成了治愈她的汤药,同时也被迫成了她为其付出一切的结尾。
贺峻霖也笑着点头,只是眉眼里总有些愁绪不断,还预感到今天不是多好的日子,心里甚至慌慌的,说不出为什么。
可能是现在的他们都和以前不同了吧,花开正盛,佳时人观,有人欲赏欲护,有人却欲踩欲踏……
贺峻霖是明白的,心里如明镜般的,知道他们现在如何的不容易,但却始终无法预料,一旦他们暴露在阳光下,迎来的是一天玩耍的喜乐,还是暗地里无声的跟踪者。
他只是不希望他的小朋友失望罢了,看见她因为得不到他们肯定的回复,而无人陪伴的失落,他心揪得生疼。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决定带我出门,带我看阳光下温暖的一切,为我挡下世界上黑暗的那些面。
那时的他认为,纯白的花朵,沾不得世间的污泥……
只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早在十六岁生日那天,就彻底体会了世间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