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移步上来，不甘示弱的踮起脚来用娇小的身子将他视线挡住。
“看什么？难道你还想把他们捞回来不成？”
汛期的黄河本就湍急，更别说水底又藏着那等嗜血的怪物，此时哪还有人影。
“别看了，就算他们有幸活命，你也不懂外文。”
了尘收了鹧鸪哨为徒，又对他的经历同病相怜，自然要尽力帮他找到雮尘珠，问出了最紧要的问题。
“女施主想要什么？”
白秀珠转过头，乌灵的眼眸一动，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在了尘长老再次开口之前，她又补充道。
“放心，我对那些金银财宝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
少女恰在此时回头，狡黠的目光落在鹧鸪哨那张英俊的脸上。
后者像是被这含着星星点点笑意的眼烫到一般，僵硬的移开视线，打断她。
“连渡船都不愿坐，后面的路只会更难走。”
白秀珠杏眸微瞠。
“你怎么……”
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在上船前朝托马斯发的牢骚全都被这个男人听见且听懂了。
“原来你懂外文。”
原来他从那时起就注意到了她。
少女有些羞恼，更多是一种难言的萌动。
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失落了太久，终于重新回到了她身畔。
“所以你到底想不想知道。”
*
昼夜奔腾的黄河之响早已落在几人身后，今晚的落脚之处是一片幽深的密林。
已是夜深，白秀珠被阵阵狼啸声吵醒，还有飞鸟振翅逃离的哗哗声响。
参天的巨树丛生，白日遮挡烈日的效果甚好，可夜晚却也阻了月光，倒是显得此地阴森可怖。
白秀珠迷迷糊糊的睁眼，没看见对面靠在树下休息的男人，困意顿时去了大半。
视线偏移，那位叫了尘的老僧还在。
她轻呼一口气，还没寻到舒服的姿势入睡，就又听到一声悠长的啸叫。
是狼……
白秀珠浑身汗毛倒竖，尤其是当她想到消失的男人。
“托马斯，醒醒。托马斯。”
托马斯睡得死，被推了两下，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喊不醒人的白秀珠只好作罢，她因为坐得太久，两条腿又酸又麻，但还是扶着树干强撑起身。
藏在暗处的鹧鸪哨见少女慢吞吞起来，拾了根树棍，一瘸一拐的不知要去哪里，只好停下动作。
他存了吓她的心思，是想叫她知难而退，却也不想看她真的遇到危险。
狼叫是他用口技模仿的，可这密林中未必没有其他危险。
跟着她走出十几米，终于还是忍不出现身。
他甫一出现，少女立马丢下手中木棍，跌跌撞撞的朝他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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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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