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清溶不知不觉间竟又走到了云深不知处的后山兔子窝。
那里才是真正意义上,她和蓝思追相识的地方。
聂清溶轻轻坐在草地上,抚摸着围在她身边的兔子们。
此情此景无不让她想起那一次,她也是在这里偷偷落泪。有个人出现,递给她一方手帕,从此他们就成了好朋友。
因为有他在,这些年自己在云深不知处里才不至于孤独。
聂清溶拿出袖帕,悄悄将眼泪抹干。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孩了,可不能再让人看见她哭鼻子。
一只雪白的幼兔跳到聂清溶腿旁,伸出小爪子扒拉她的裙摆。聂清溶轻轻将它抱上膝头,抓住两只前腿,让小兔兔面对自己。
“小白,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兔兔和聂清溶大眼瞪着小眼,眼睛都是红红的。
“不该因为阿苑,那么对蓝思追……”
手里的兔子听不懂人话,但是它闻到了熟悉的气息,于是想挣脱聂清溶的手,去寻那气息的来处。
聂清溶见它想逃脱自己的魔爪,便将它轻轻放在地上,叹气。
“跟你说,你也不懂……”
小兔子蹦蹦跳跳着远了,聂清溶又垂下头,一边揪着身边无辜的青草,一边嘟囔。
“其实…我也不懂。”
*
山道上,蓝思追失魂落魄的走着。
他方才一上完药,想起聂清溶白日里强忍眼泪的样子,就来这里找她。
想告诉她,自己的伤并无大碍,无须自责。谁知却听得这样一番话。
“原来是阿苑…而不是阿愿…”
晚风吹在蓝思追身上,吹得他袖袍迎风鼓动,更显清瘦的身姿。
许是金疮药这时才渐渐起了作用,伤口处竟开始火辣辣的疼。
…… ……
方才逃开的那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来到一个人脚下。
聂清溶的视线追着小兔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雪色衣摆,绣着清浅云纹。
她这才发现竹林旁竟站着一个人,惊喜抬头。
“蓝愿……含光君?”
本以为是蓝思追,看清了才知竟是蓝忘机。
对哦,蓝思追现在应该在房中养伤,怎会来这里。
聂清溶看到蓝忘机脚旁扒拉的那只白兔,又想到这群兔子是蓝忘机养在这里的,而自己刚刚还疑似「欺负」了它。
坏兔子,居然还会告状。
心虚的聂清溶行了礼,正准备告退。
蓝忘机却开口了。
“出身聂氏,通符箓、禁言术。”
他目光又望向聂清溶腰间那条细长的银色腰带。
“精通剑法,你到底是谁?”
*
聂清溶也跟随蓝忘机的目光,低头望着自己腰间。来这里这么久,他还是第一个发现自己贴身软剑的人。
没想到自己白日里只是没忍住对蓝景仪施了禁言之术,竟然就这么被蓝忘机察觉,暗自吐了吐舌。
聂清溶抬起头,笑盈盈的望着蓝忘机。
“我还以为,蓝叔叔会问我,是怎么知道你房中藏有天子笑的呢!”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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